“金燕回来了!”李不凡因为小便,起来上厕所,才听见金燕屋子里高跟鞋“噼噼啪啪”的声音。
他先前准备跟金燕讲这件事的,但随后又给忘掉了。不过这也并不全是坏处,这可当做金燕回家的一个讯号。他总能在一件事的坏的方面深入剖析,找到还有那么一点点用处的东西。
他不知道金燕是干什么工作的,她没说,他也没问,不过,他又将兴趣转移到这一点上。
“金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总是三天两头不在家,而且即使回家也是很晚,都是三更半夜。”这些都是他想知道的,是他的好奇心,也是他对朋友的真诚关心。
“算了。睡吧!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干坏事的人,也许是和胡莹她们一样干这一行的吧!”内心的一个声音在督促他别胡思乱想,快点入睡。
楼上的声响仍在继续,只是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因为他早已睡着。
第二天,他是在楼道上碰上金燕的,金燕抹了粉,化了妆,穿着显得什么性感时髦,远远看上去像是从话里头蹦出来的。
她一看见他就和他打了招呼:“嗨,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你呢?”李不凡讲道。
“我也很好啊!就是觉得生活挺无聊的。”
“怎么这样说?”李不凡疑惑不解地问道。
两个人不知不觉在楼道内讲的有滋有味,来往的人,总带着一副疑惑不解的眼光看他们,但他们总像是没有察觉一样。
“要讲话,到外面去,在楼道挡人路了。”不知道是哪个甘当先锋的人讲了这样一句话,他们才作罢,一起走到外面去了。
“对了,你干什么去?”出来了,李不凡问道。
“去吃早餐,本来困得要命的,但肚子饿的直打鼓,冰箱里的东西都变味了,我怕饿,起来吃了,再去补觉。”金燕说着,面带一副很难为情的笑容。
“昨天,回来得很晚啊?”
“是啊!”
尽管他知道,但又多余地求证了一下,看看自己的生物钟是否精准。
“那走吧!我也是去外头吃早餐去的,一切。”虽然是个十七岁的小伙,稚气未脱,但他成熟的心智,绝不输给所谓的年轻人。做事的风格也不是普通十七岁的小伙子所能比拟的。
他有一张属于十七岁的脸庞,却有着成年人一般的思路。
街上吃早点的人很多,李不凡领着金燕找了一家常吃的摊铺。
他还拍胸脯保证:“这个地方,你吃了,绝对喜欢!”
当东西被端上桌后,她用一种半信半疑的眼光打量着李不凡,李不凡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开着玩笑说:“你快吃桌上的东西,不是吃我,我不好吃的。”
金燕笑了笑,才拿起筷子,小口斯文地吃了起来。
看见她吃起来,李不凡也拿起筷子像往常一样吃起碗中的东西来。
“真的很好吃额,很好吃!”金燕吃着吃着时不时抬起头来说话。
李不凡看见她蛮高兴的样子,心里也喜滋滋的,一个劲地笑。
“继续吃啊,怎么不吃了呢?”李不凡看见金燕突然停了下来,放下了筷子。便对她说。
“谢谢!我饱了!”金燕笑着说。
“是不是东西不好吃,不和你的口味!”李不凡对她刚才说的话产生了怀疑,便连忙问道。
“不是,不是,东西真的好吃,只是我真的饱了,实在吃不下去了。”金燕听见慌忙解释。
李不凡看着她的表情,这才相信。于是“哦”了一声。
李不凡记得她说很困,就让她自个先走,金燕答应了,金燕本来是要去付账的,但李不凡死活不让。
他说:“今天是我带你来的,就代表是我请你,别跟我争了。”说完这句话,她没再和他争了。
他低着头,吃了几口,又抬起头笑着说:“要是哪天你请我,我绝不和你抢着付账。”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无心的。
她听见了,笑了笑,说,“好啊!一定!”然后转身离去。
这座城市永远是阴天居多,太阳好像是故意偏心似的,光临此城的次数总比别的地方少很多。缺少了太阳的照射,有时候让人感觉此地的空气里若隐若现地透着一股霉味。所以,人们总是来去匆匆,怕在街上逗留久了,自己的身上也会被空气中的霉味所传染。
当李不凡吃完回来的时候,他看见金燕在给那盆花浇水。
“不是很困吗?怎么还没睡觉呢?”他仰着头,问道。
“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在外面逛了一会,回来就睡不着呢。等一下,再说吧!”金燕停下手头的活,答他的问话。
“如果没事的话,上来坐坐,我们聊聊天。”他没想到金燕在此时会对他发出邀请。
“我没什么事,那好吧!”他说完,便朝楼上走去。
“谢谢你帮我浇花。”金燕以这句话作为谈话的开头。
“你怎么知道是我在帮你浇花呢?”他不解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猜的,我的话花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死掉,还长得这样好,一定是有人在浇水啊,而这个人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了。”尽管她是猜的,但她分析的头头是道,让李不凡感叹道:“你真是聪明!”
“真的很谢谢你!”金燕接着又说。
“我跟你说啊,我帮你了一件事,你说了一次谢谢,我接受。你的第二次,没来由,无法接受。”他一本正经地说。
“哎,真是太逗了,第一次听说帮别人一次规定谢谢只能说一次的,新鲜!”
“本来就是,一句抵一句嘛。”
“好吧!那我收回一次谢谢!”
金燕突然觉得这个坐在自己对面,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孩子,挺有意思的,她开始对他产生一种好奇感来。
“对了,你是干什么工作的,怎么三天两头不在家。”李不凡经过深思熟虑,趁今天这个机会就鼓起勇气问了起来。
“我啊!工作是玩,无休无止,往死里玩。”她面带笑容说。
她的回答真是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外,但觉得新鲜,但不过似乎是听懂了。他是这样理解的,她没工作,就是玩。这样的回答要是搁在以前,他也不会去相信。但现在,兴许是了解到了许多的人情世故。至于她是怎么个玩法,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了。
“对了!你是干什么的?”金燕问他。
“我……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是个辍学的学生,我感觉在教室里很闷,所以出来闯闯。现在在一家酒吧上班。”李不凡一口气用寥寥数字就概括了他的经历过的人生历程。
金燕不但没笑,反倒是听得十分认真,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听经书。
“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随时欢迎。”谈话结束,临走的时候,金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当然,他听了觉得好笑,心想:“你都一个游手好闲的人,能帮我什么忙。”
想终归是这样想,但他还是很客气地说了句:“谢谢!”这两个字一出,不料被她抓住了小辫子。
她说:“依照你的思路,这两个字,不可以乱说。我只是说了说,又没有帮到你什么,所以,你还没有说。你可以说,是,行,好的,好吧,可以等等。”
他没有想到自己下的套,在他自己不注意的情况下,既然给踩下去了。忙不好意思说:“好的,好的。”
金燕笑着把他送出了门。他出了门,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的确可笑。
白天的日子过得总是那样的无聊,远没有晚上时光度的那样欢快。
白天除了倒头大睡,就没有太多的事可做了。他总希望白天快点过去,晚上的时光能够过得慢一些。尽管这显得有些自私,但他庆幸好在没有别人晓得。
这一天,她们哪都没去,就这样待在家里,但都各有分工。
胡莹坐在沙发上看那些催泪的电视剧,而舒雨正在网上闲聊,企图得到个意外的收获,钓上个千万亿万富翁。一边聊,还一边讲着她的“听她的风流韵事”给胡莹听,胡莹没心思听她的,只淡淡地提醒她。
“你聊归聊,别上别人的当了,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舒雨听后,自然不悦嘟着嘴说:“不跟你说了,真是对牛弹琴。”便不再说什么了,把心思转向网上的那个神秘的他。
“小雨啊,你有没有觉得阿雅最近怪怪的。”胡莹突然想起来,就问对着电脑屏幕的舒雨。
哎呀,她能有什么怪的啊,要我看就是掉钱眼里去了呗!”
胡莹满心怀疑地问:是吗?
把自己从这个问题上抽离了出来,继续看自己的电视了。
秦慕和杜丽雅仍然坚持她们那一贯的拼命劲,白天在酒店,晚上在酒吧。
两个地方都与“酒”字紧密联系着,自然她们在工作的过程中,也必不可少地要接触这些东西。这不这种就来了。
一个看上去像大老板的人看见端菜来的秦慕,她清秀的脸庞吸引住了老板的眼球。老板拦住她,一定要她陪自己喝酒。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次数多了,她也就当做平常事了。
这是个很简单的命题,有钱的人,能够享受更多的社会优质资源,而没有钱的人,要想得到他们的钱,就得满足他们的意思。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他们会有更多的生财之道。而,穷人没有,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讨好他们。这种状况,一直持续,未作出过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