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的生意看上去蛮红火的,台上的乐队深情款款地演奏着时而伤感,时而高亢的歌曲,操控着吧内的气氛。
“走,不凡,我带你去见见我们经理。”李不凡跟随着胡莹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着。
他现在完全陷入无意识的状态当中,听着胡莹的一切安排。
胡莹带他来到门前,敲了敲门,待里面发出客气的“请进”声之后,胡莹进去了,他也跟着走了进去,经理是一个谢了顶的中年男子。
“经理,这是我跟您谈的那个要找工作的人。”经理先是埋着头批阅什么东西,胡莹开了口,他就抬头看了看。
“经理。您好!”李不凡不失时机地微笑着打着招呼。
经理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用眼神仔细地打量着他,他虽然穿着衣服,但他十分惊恐,感觉他的眼神可以穿透一切障碍物。在他的眼里,此刻的他就是一副裸的样子。
或许是看够了,终于,他将眼神转移到胡莹的身上。
“阿莹,就这么定了吧。好吧!你带他去准备准备。”
他被录用了!但他讲的话里显得有些抽象,还不能理解其中的内涵。
胡莹对他说了声“谢谢”。他也反应了过来,尾随着说了那两个不花钱的字。
“行了!你先出去外面吧!”经理指了指他,他没动,而是看了看胡莹,胡莹朝他点了点头。他才三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来到了秦慕她们身边。
“怎么样?”秦慕问。
“经理答应了。我可以在这里上班了!”李不凡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十分兴奋。
“那当然,我们胡莹小姐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秦慕骄傲地说道。好像是在宣扬自己的功勋。
“就是!”一旁的杜丽雅和舒雨随身附和道。
李不凡从她们如此自信的口气中看到了胡莹的本事,但似乎还有一种东西,隐隐约约的,让他无法摸透。
“你们是什么意思,好像是话里有话似的。”
李不凡这话一出,三个人顿时大笑起来。看上去是这其中有什么重大阴谋似的。
“你知道我们经理为什么要把你撵出来吗?”
李不凡对着的确是一无所知,顺势问了一句,“为什么?”
“哎呀,你这都看不出来。告诉你把!我们的经理对你的莹姐有意思啊!”好事的舒雨抢在她们俩的前面,把这个“阴谋”说了出来。
“要不是你的莹姐凭借这层不清不楚的关系,你小子的事,十有**办不成。”舒雨仍面对着李不凡滔滔不绝,胡莹正巧这个时候靠了过来,听见了“瘦鱼”最积极的发言,插了一句,“继续说,怎么个不清不楚法。”
舒雨立即解释道:“我错了,不是不清不楚,哎呀,我胡说的。”
胡莹继续争辩道,“他是我老板,除了这个,我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没什么关系,就是一个在飞,一个在追。”舒雨说道。
“好啦!好啦!我说你们无聊不,不要闲站着,快去准备准备,马上就开工了。”胡莹有些不耐烦地叮嘱道。
显然“你们”二字使杜丽雅和秦慕有些感到不满,她们不想蒙受不白之冤,用发牢的形式对胡莹讲道:“我说胡莹,你得赏罚分明哦。刚才哪有我们的事,我们只不过是无辜的群众。没有必要“城墙失火,殃及池鱼”吧!”
“你们只有今天没提这事。昨天,前天,前很多很多天呢?你们以为你们讲的还少啊,告诉你们一个道理,做一万件错事,做一件好事,并不能改变他是坏蛋的事实。”胡莹这是有所指的。
杜丽雅和秦慕还以为能在胡莹面前讨到什么便宜。没料她的一个回马枪,让她们措手不及,顿时哑了口。
“好啦!快去准备吧。无聊的事,下一刻都不要去想了。”胡莹又倒过来劝告她俩。
轮到她们四个表演了,胡莹担任主唱,她们三个分管各式的乐器,伴奏。演出开始了,先是胡莹在台上讲了几分钟,然后归入了正题。
音乐正式开始了。一首首清新的符合胡莹外貌与气质唱响了。
李不凡在台下给有需要的客人端杯送酒,时不时还靠在某个角落里,欣赏胡莹在台上的英姿,每首歌结束后,他都会附和众人给台上的她们送去掌声。但当他一想起胡莹与经理所谓的关系,他的内心总有一丝的不快在涤荡。
照理说,这是她自个的私事,他根本没权力去干涉,但内心的那个声音却向着另一个方向狂奔。
台上的他,面庞是那样的清秀,一举一动吸引着台下无数人的眼球。
李不凡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中望着她们,她们的体力在一点点地流失着,他们工作的疲劳正一点点地远去,快乐的热情之火正燃烧着。
谁也没有刻意去注意时间的流逝,但时间就在那里一刻不停地向前着。
“你们每晚都这样唱,不累啊?”这是在演出结束后,他们在一起走时,李不凡问出的第一句话。
胡莹只是笑。但舒雨却不这样,原来累得直不起来的她,听见这句话。露出一副凶相讲道:“累又怎么样,要是有个上千万,本小姐才不干这不是人活。”
李不凡很快就接上“那你现在在干不是人的活,就是说,你现在就不人喽。”听见他们笑,舒雨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中招了,耍着小孩子脾气踹了李不凡一脚。这一脚李不凡没啥感觉,不知道是她没想要真踹他,还是累得使不上劲来了。
“胡莹,给我个机会,让我们交个朋友吧!”谁也没有防备,不知道从哪蹦出个人来,对着胡莹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么又是你啊!”胡莹这句话暗示着他俩早就是认识的,李不凡这样想道。
“早就跟你说过了,做朋友,我不拒绝,但你想进一步,不可以,免谈。”胡莹的这句话斩钉截铁的话,那男子迫不及待地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真要弄个明白,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胡莹继续讲。
“我们可以尝试一下,第一步都没走出,又怎么能这么快下结论呢!”那男子仍执着地想从中求得一线生机。
“不用尝试。没有感觉,就是走多少步,也是白搭。”胡莹说完这句话转身上了车,丢下那人傻傻地站在那儿。如一尊没有了线牵的木偶,呆板地立在那儿,无所适从。
李不凡的工作是处女地的经历,今天晚上就宣告结束了。
头天工作,一切都显得那样正常与顺利。他深深明白,这都是胡莹及一帮姐妹的支持与帮助。
未来的路不知道是怎么样的额,但起码当前是有路可走的,抓住当前路的尽头,也许能发现未来的路的痕迹。
这一夜,他睡得相当熟,也因为这一夜过得相当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