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雪慌忙的转身躲开了庆宣。庆宣带着酒意说道:“你难道忘了,我们是有信物的。”
说罢,他就在自己的袖子中,拿出了那只簪子。
浮雪伸手,想抢。可是庆宣虽然酒醉,但是身手灵活。他一转身,就闪过浮雪抢夺的手。
亭子中还有春平和一个跟着庆宣的小太监。浮雪生气的说:“你赶快把我簪子还我。否则一会我告诉安菀郡主,你就会和你的心上人有嫌隙。”
庆宣站在她身后,低下头笑着说:“刚才我对她好,你是不是看着心里不舒服。看着你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而是看着水面。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吃醋了。你不要着急,慢慢我会给你解释的。”
浮雪红着脸,白了他一眼说:“你想多了,我看着水面,只是觉得,亭子里的事情和我无关而已。我为什么吃醋?你想多了。”
庆宣看着浮雪微微生气的脸庞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女人。我是当朝太子,多少女人巴结我,想成为我的妃子。你看看安菀就应该知道,我对你敢兴趣,你是多大的福分。”
浮雪回头看看安菀还没有过来,她用力的踩了一脚庆宣说:“你知道多少男人想让我踩他一脚,你是多大的福分。你自己呆着吧。我要走了。”
庆宣把她拉到亭子了另一边问神秘的道:“我给你留的东西你看到没有?”
浮雪挣开他的手说:“看到了,我正好还给你。”浮雪伸进自己的袖子,摸到了那块蟠龙玉佩。她才要拿出来。远远的就看到安菀和凤允一起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浮雪慌忙甩开庆宣的胳膊。
刚才浮雪和庆宣拉扯着,安菀和凤允都看到了。浮雪低着头准备快步离开凉亭。可是通往外面的路只有这一条。就在和凤允擦肩而过的时候,安菀叫住了她。
她一改严厉的常态,笑着让浮雪跟在自己的身后,回到了凉亭。
凤允更在浮雪的身后,用探寻的眼光看着她。他想知道为什么初见的浮雪和庆宣会拉扯在一起,难道那天庆宣真的藏身在浮雪的浴盆中。想到这,他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无法,浮雪只好跟着安菀回到了凉亭。庆宣自饮自酌的看着水面的荷花。
“太子,不知道我们府里酒的味道怎么样?”凤允站在庆宣的身边问。
庆宣放下酒杯说:“咱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你怎么还站着。除了宫里,怀泰王府的酒是最好的。”
庆宣拉着凤允坐了下来。
“你斟酒。”安菀也坐下,回身安排浮雪说。
自从家中出事以后,浮雪最多学会的就是听从安排。
庆宣举起手中的酒杯说:“凤允,你是怀泰王爷的独子,我们本就是堂兄弟。今后我登基还需要你的帮助。“说完,把杯中之酒饮尽。
凤允慌忙的拿起酒杯,喝尽杯中之酒。说道:“庆宣,不论你有什么事情,我和父王都会帮助你。原来的太子,庆祥表哥在狱中 不知道怎么样,毕竟他是皇上的嫡亲儿子,我想时间久了,在有皇后求情,可能会放他出大牢。”
庆宣笑着看着酒杯说:“我相信这个事情,狱卒会照顾好他的。这个季节,牢中阴暗,不小心容易得风寒。风寒可是不好医治的。”
浮雪听到提起废太子,她知道废太子的事情牵连了姐姐。如果废太子可以平反,姐姐也可能重新回到皇帝的身边。可是,现在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要治废太子于死地。如果他死了,父母真的就要永远留在漠北了。
浮雪心中焦急,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
安菀笑着拉着庆宣说:“别忘记,你还答应了父王我们的事情。”
庆宣用手轻轻的抚着她那微微发红的娇颜说:“如果我可以登基,你必为人上人。”
听了庆宣的话,安菀郡主抬头看了看正在斟酒的浮雪。
浮雪有些失落,她现在没有办法救那个没见过面的废太子,其实如果不是他和姐姐有关系,她有这么会关心他的死活。
“浮雪,你今年有十五了吧?”庆宣忽然问道。
浮雪停下手中的酒壶说:“恩,没有。”
庆宣转头又拉着安菀的手说:“希望可以早点接你进太子府。”
安菀的脸上散发着少女特有的娇羞和温婉的美。有那么一瞬间,浮雪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个跋扈的安菀郡主,也有那么温柔的时候。
“哎呀。”庆宣忽然捂住肚子嚷了一声,他扔掉了手中的水杯。脸色有些苍白。
安菀紧张的拉着庆宣的手。用手中的绢子给他擦汗。看着庆宣一点点变白的脸,凤允的脸色也越来越紧张。
医者来到凉亭,跪在地上为庆宣把脉以后,写了一张方子递给身边的太监说:“快,快去熬药。”
“是怎么回事?严重吗?”凤允问。
医生低声说道:“好像是什么东西,刺激肠胃,才会有这样的症状。”
凤允看着桌子上的酒菜说:“这些我们都吃了,不会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啊?”
庆宣好像疼的很厉害,他额头冒出了冷汗。浮雪站在她的身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安菀不停的用手帕给他擦汗。
庆宣看了看凤允说:“你们都没事,会不会是伺候的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了刚才一直伺候他们喝酒的浮雪。
忽然的转变,浮雪还没有适应。她有些惊慌的看着大家,想辩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安菀起身走到浮雪的身边,用力的打掉她手中的酒壶,大声的喊着护卫:“把她给我关起来,我要好好的审问。”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浮雪大声的喊着,为自己辩白着。可是,眼前的这三个人,谁会相信自己,解救自己。
浮雪被护卫押进了王府的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