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休息了几日,便想着如何再上樱花谷完成任务:那个魅医人怪,武功又高,是怎么也无法从他下手的。可樱花谷是他的地盘,如何有一个万全之策来杀了子善呢?红袖不停思索着。
从樱花谷下来的几晚,红袖没有再做莫名的噩梦了,身体也恢复的不错,难道与那碗恶心的药有关?无巧不成书嘛?成为红楼杀手的第一件事便是服药,就是息风当初给红袖的那颗红色的药丸。这药是由一种蛊虫做成的,每月十五,蛊毒就会发作,若不服用息风给的解药,那么便会因绞痛而死,而喂养这蛊虫的食物便是息风的血液,所以若想自行解开蛊毒那根本不可能,除非你能成功让息风流血,但那困难丝毫不亚于登上青天。那晚刚好是十五,红袖由于急着完成任务,压根忘了这事了,这不,苦了自己。
红袖坐在桌前苦思冥想了一阵,仍是没有头绪,到底该怎么做呢:若是我前去打探,会不会有些收获?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好像也只有此法了。
次日,红袖便动身了。她每天凌晨便上山躲在相思轩外的角落,观察魅的一举一动,到了晚上,才回红楼。功夫不负有心人,如此几日后,红袖便摸准了魅的作息时间。她没有立刻上山,而是在房间休息了一日,待琢磨仔细后才出门。
至相思轩时,已过午时,红袖在路上随意吃些了些馒头充饥,便悄悄地躲在离门不远的树丛后面。外面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的虫鸣鸟啼陪伴着红袖,她轻轻地呼吸着,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人儿。
过了戌时,如红袖所料般,魅带着一个九岁左右的小姑娘出门采药去了,他们会沿着丛道直到深山处,在那里寻找所需要的药物,若是看到了珍贵药物,他们更是不愿立刻返回,非要采到了它方才罢休。所以没有1个时辰是绝不会回来的,在这段时间绝对能完成任务,红袖捏了捏拳头。
房间里。
“魅哥哥,那个穿紫色衣服的姑娘在我们家外面蹲了几日了吧?她在干吗呀?不累么?”小姑娘拉了拉魅的袖子。
“嗯,不知道。”魅笑了笑。
“你为什么不阻止她?”小姑娘一脸茫然。
“一切自有定数。”魅神秘的扯了扯他冰冷的嘴角。
小姑娘还想问些什么,魅将食指凑到嘴前“嘘”地制止了她,并看了看门外,用眼神示意她离开。小姑娘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房间外。
红袖趁着魅离开的时间几步跃入了相思轩内,她早已查好子善所住的房间,门是关住的,屋里也没有光线,许是因为受伤了在静养吧,红袖在外面待了待,确定屋内没有多余的人后,从窗户翻了进去。
她静静地蛰伏在角落,如猫一般仔细地观察着昏黑的房间,摆设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屋内并没有什么可疑的香味,红袖又往前走了几步,床上有一个隆起的身影,过了几秒,她见没有异样后一个翻身来到床前,抽出袖中匕首直逼那一动不动的身影,这次总会成功了吧,红袖暗暗高兴着。突地,一阵天旋地转,红袖还来不及做出反映便倒在了床榻上,上面突地压上了一个结实的男性身子。
“你,你…不是去…”红袖睁大了双眼。
“采药么?你可调查的真仔细。”魅紧紧地盯着他。
“那个叫子善的男子在哪里?”
“他呀,许是采药去了吧。”
“调虎离山之计。”红袖苦笑着,“你是早在几天前就知道我在监视你们了吧。”
“你的眼神充满杀意,想让人不察觉都不行。”魅紧紧地盯着红袖。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红袖闭了闭眼。
“你是谁?为何要杀子善?”魅似是没有听见般问着另外的问题。
“完成任务。”红袖偏过头,觉得和一个怪人沟通有点困难。
魅紧紧的捏住红袖的下颔将她的头转过来对着自己“我再问一次,你是谁?”
下颔火辣辣地疼着,可手脚被束缚着根本无法动弹,红袖索性闭上了双眼,过了一会,她觉着温热的气息越发逼近。
“你...可知道小瑾?”
红袖蓦地怔愣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梦中的人的名字。而且,似乎自己便是那小谨,那这个男人怎么会认识小谨的?自己并不认识他啊。红袖睁着眼并不说话。魅因这女子的怔愣居然有了片刻的欣喜,欣喜中还有着一种迫不及待的渴望。
“说话”魅加大了手上的劲度。
“你想听什么?”红袖觉着自己的下颔像要脱臼了一般。
“事实”魅冷冷地说着。
“知道呀”红袖突地笑了“听着这名字甚是耳熟,许是我的一个刀下鬼吧,可惜了那花样年华以及美丽的容貌了。”小时候的小谨如莲花般清新脱俗,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动人。说她绝世,也不足为过。
前一刻的欣喜被一盆冷水浇熄,魅发出痛恨的呜咽,即便她说的不是事实,可当自己听着这句话,却如同被刀凌迟一般疼痛。魅狠狠地盯着红袖,突地抬手重重地劈向了红袖的后颈。这力道很大,红袖的最后一个直觉便是痛,痛的她认为自己必死无疑。
深山里。
“小离,休息一会吧,已经走得够远了。”一个黑衣男子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气喘吁吁地说着。明明前一刻还是魅的模样,现在却是子善的样子了,而小离就是之前在房间与魅说话的小姑娘。
“你这什么身子,比我还弱。”小离调皮地说着。
“你若是被那妖女一剑穿心,你来试试。”子善有些委屈“况且你两年前就跟着魅,你的身子骨早被他调养好了吧。”
小离笑了笑,不置可否。伸手指了指前方:婉婉一脸焦急地向子善他们跑来。
“慢点,跑这么急干什么?”子善立刻迎了上去。
“担心你啊,你受这么重的伤,干嘛还听那个怪神医的话走这么远的路啊?”婉婉用袖子擦了擦子善额头的汗水。
“没事,魅自有他的安排,也是为了抓住那妖女嘛。”子善安慰着女子。
休息了一阵,三人便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地往相思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