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黄山暗自窃喜了一番,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就这样把一个自己曾经想睡也想被自己睡的女人让给一个陌生的男人,那是要做出多大的思想斗争,那是要让心流出血才下的了这狠心的啊!
他得出去走走,或者说,他只是想先去看看那个安施姑娘,去把他跟这个来路不明的安施的已经过往了的不堪爱情划上一个句号。
那其实是一片特别荒芜的郊外,连一个农夫都看不见。
除了一片一片的土地,稍微能勾起人兴趣的便是一条横贯东西的路,这不是一条普通的路,这是一条八车道的高速公路。
放眼望去,视线模糊的地方,路的两旁隐约地并排着几座工厂。
黄山嘴里叼着一根红双喜,忽慢忽快地摇摆在这条路上,几缕淡淡的青烟就这么跟着熏了一路。
郊外的冬天总是特别的冷,黄山用力地搓了搓手掌,揉了揉手指,顺手把嘴里的烟头丢在马路上,又握起双手,用嘴巴不停地往上面哈着热气,他忽地又松开了手,伸到口袋里抽出一根红双喜放到嘴里,点着吸了起来。
寒风不停地袭来,几片梅花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一个小时了,他还要继续往前面走,因为他知道再走一个小时就能到达木亦侠和安施的工厂,而那个时候,他们也正好下班。
那是一座并不太大的工厂,工厂办公大厦的二楼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那正是安施的办公室,安施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仔细地看着电脑。她正看得起劲,不想张翔却突然打开了门,笑眯眯地朝着她走了来。
安施见老板来了,连忙站起来,小声地道:“张总,有事吗?”
张翔见了美人,自然是精神倍爽,但是他却故意显得有些不高兴地道:“不是早就跟你说了的嘛,我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叫我的名字,不要老板前老板后的,这样一点也不亲切。”
安施道:“翔哥,知道了。”
张翔更是急了,眉头一皱,道:“翔哥?翔哥?那是兄弟们对我的称呼,你直接叫我张翔就行了,知道吗?”
安施突地低下头,沉默不语。因为在她心里,她深深地知道,张翔是真的喜欢她,而她的心里却装着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可能并不喜欢她的人。
张翔见安施不说话,便又露出笑脸,慢慢地走到安施身旁,轻言细语地道:“施施啊,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安施还是不说话。
张翔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进一口气,慢慢地呼了出来,道:“我知道,我的年纪是大了点,而你才刚毕业,还是一个黄毛小丫头,我配不上你啊。但我想告诉你,我真心的告诉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那安施听见此言,心头急了,她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支支吾吾地道:“张总,我......我......我。”
张翔见安施一副极其不情愿的样子,那双深情的眸子立马就枯萎得像古树上的疙瘩,似乎立刻就会凋谢,他慢吞吞地,带着极其轻微的声音道:“施施,你怎么了?难道你真的?你真的嫌弃我的年纪大吗?”
安施连忙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是。”
张翔闻见此言,稍微镇定了一些,道:“施施,只要你点个头,答应我,我今后会给你最幸福的生活,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你看要不这样?我明天就去买房子,房产证上写上你的名字,上海的房子再贵我也买得起,我买市中心的房子。还有车,我自己有四五辆车,你随便挑一辆就是你的。然后你再答应我,你看行不行?”
那安施这下子倒是给镇住了,俗话说得好,嫁富不嫁穷,跟着一个穷男人,辛辛苦苦地吃十几年的苦,等他发迹的时候,万一抛弃自己怎么办?现在这世道,谁说的准?男人有了钱后会变坏,那还不如乘自己年轻的时候就跟个富的,车子,房子立马都会有,马上就能过上富贵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那黄山想必也是一个舞棍弄棒,游山玩水,抽烟喝酒,游手好闲的浪子罢了,根本就没有钱,能给自己什么样的生活呢?再说了,帅有什么用,太帅了只会在外面勾花引草。亏自己对他一片真心,他却不领情,那还不如一了算了。安施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
那张翔静静地看着发呆的安施,还以为她是默认了,便速地从口袋里拿出两张早就准备好了的电影票,递到安施跟前,道:“施施,电影票我都买好了,《泰坦尼克号》,晚上我开车,咱们一起去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