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门震雪带着一群牲口狼狈地回到花桥阁的时候,丽娜低着头扭扭捏捏地走到他跟前,轻声地道:“老大,邹鹏跑路了。”
西门震雪听到这话的时候就差点没晕过去,他原本还计划着把这牲口提拔上来做自己的左右手,但万万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会出现掉链子的事,这简直是丢了他祖宗八代的脸。正当西门震雪准备询问丽娜这牲口跑路的原因的时候。
丽娜又道:“他把最亮最年轻的那个美眉也带走了。”
西门震雪听见此言差一点就要跳起来,他仰天怒道:”他这是背后捅了我一刀啊!“
藏心梅扶了扶下颌的花白胡须,道:“如此看来,那次安施也是他放走的。”
西门震雪道:“我待他也不薄啊,要权利给权利,要女人给女人,就差没把我的位子让给他,这犊子怎么就做出这么忘恩负义的事出来?”
唐武道:“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这犊子平时就审时度势,工于心计,运筹于帷幄之中,这不?看到我们的生意不行了撒手就跑。你说跑路就跑路,这犊子偏偏还挖你一锄头,尽干些屙屎不擦屁股的缺德事。”
西门震雪已然是气得满脸通红,额头发青,他狠狠地捏了捏手中的神器,道:“人敬我一寸,我敬人一丈!人背后捅我刀子,我还他十刀,我要不亲手把这犊子给宰了,我就不姓西门!”
待西门震雪的火消得差不多的时候,唐武便带着手下的人去内屋里练习武功,藏心梅则告辞回到了山下大学旁的临时住处,而西门震雪依然浑身不自在,当他气呼呼地回到“你情我愿”夜总会的时候,哪里依然灯火通明。
西门刚走近夜总会大门,两个门卫便亟不可待地给他鞠躬敬礼,你说鞠躬就鞠躬,这两犊子偏偏把腰都近似要贴在地上,也许正是因为夜总会里的生意太清淡,所以他们极力地装出一副哈爬狗的献媚样,以此来消除主人心中的不悦和烦闷。
当西门走进大厅的时候,管事的陈老头连忙凑过去,小声地道:“少爷,汤蜀皓正在您办公室等着呢。”
“恩,知道了。”西门有气无力地吱唔了一声,便快步向五楼508号办公室走去。
西门刚走到门口,汤蜀皓便迎了出来,道:“西门啊,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等回来。”
“让汤大少久等了啊!怎么?大驾光临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早知道你要来,我亲自开车去接你。”西门客气地道。
汤蜀皓笑道:“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所以就不麻烦你了。”
说了一番客套话后,汤蜀皓假装咳嗽了两声,便直入主题地道:”听说唐武派人去抓安施那小妮子了,怎么着?搞到手了没有?“
西门震雪道:”他妈的,本来已经搞到手了,可后来又被另外两个王八羔子给搞走了。我们算是百忙了一场。“
汤蜀皓说话也比较直,道:”西门啊西门,你好歹也是一帮之主,手下怎么尽养这么群只知道吃饭不知道干活的犊子?如此下去,我们两个都得在上海滩给活活地饿死!“
西门震雪长叹一口气,道:“哎!要怪就怪我用错了人,邹鹏那犊子让我在阴沟里翻船,把安施那小妞给活活地放走了,还把花桥阁里最小的那个妮子给搞走了。”
汤蜀皓道:“怪不得那次我脱光了衣服在雅间里等了半天也不见那妞从浴室里出来,原来是跟邹鹏那犊子里应外合地跟我玩地道战啊。这吃里扒外的羔子我看不能留!”
西门震雪道:“门户我肯定是要清理的,只是暂时还不知道这王八羔子跑到那里去了,他要是在上海,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找出来。”
过了好一会,汤蜀皓又问道:“楚啸天那边有什么动静?”
西门震雪道:“听说他最近又拿下了几个场子。”
“如此一来,他的实力就又增加了几成啊!”汤蜀皓显得有些失落地叹气道。这楚啸天平时就不怎么给我面子,当他的势力增大到一定程度,不但不听使唤,搞不好还会暗地里跟自己较真,着实让人有些头疼啊。
当汤蜀皓暗自叹气的时候,西门震雪道:“姓楚的从来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对你嘛表面上也还客气,可背后那也是对你翻着白眼。对我就是明目张胆地大打出手,抢了我崇明湾那么大一个场子还不满足,现在还打着我夜总会的算盘呢。搞不好那一天等他的翅膀硬了,那还不在你太岁头上动土啊?”
汤蜀皓道:“这崇明湾面朝大海,背靠俊山,湾里湾外都是大酒店,赌博场,度假村和农家乐,向来也都是道里各帮各派的兵家必争之地,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和地利,也正因为如此,我当时才牵头让你去经营这片宝地,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的手下不中用,一百个人手拿刺刀降服不了姓楚的赤手空拳的十几个手下,最后又被那犊子耍了手段,用买白菜的价格把那块地给搞走了。”
西门震雪道:“他手下个个能征善战,武功了得,我要是有几个手脚利索的,那场子又怎么会落到他手上?”
汤蜀皓道:”你就是爱搞个人英雄主义,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年的诸葛孔明厉害么?那铁定是个千年才出一个的妖孽,可又能怎么样?最后不还是被司马懿给托跨了,诸葛孔明一死,刘备的江山不还是完蛋了么?这怪就怪在诸葛先生生前没有培养人才也没有招纳贤才,等到自己不到六十岁累死的时候,他手下的那帮子草包那还玩的过司马懿的精英团队?“
西门震雪道:”我现在不也是在培养手下嘛?这贤才我也正在找,现在的人才那都抢手得很,一个个都像大爷似的,比我们这些当头的还傲气,稍微有点本事的要么已经有了主,要么就是自己在单干,想挖过来那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呢,人才我没搞到一个,这神器我倒是搞到了一把。“
西门震雪说完,便把那柄从汤奔手中搞过来的宝刀递给了汤蜀皓。
汤蜀皓接过刀横七竖八地看了半天,淡淡地道:”这玩意管用吗?“
西门震雪道:”这刀的威力我是亲眼所见,绝对是把神器!这不?邹鹏那犊子背后捅我刀子,我就让他的血来祭刀,随便也来验验这刀到底是那个级别的神器。“
汤蜀皓半信半疑地道:”那你看着办吧!资金上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我保证给你搞定。人才呢,我也帮你留意留意。你也知道,坐在现在的位子上,我不能明目张胆地给你敲锣打鼓,只能暗地里给你添油加醋,只希望你能早点把楚啸天那头野驴给收拾了,如此,我们兄弟两个在上海滩才有太平日子过。“
正经事谈完后,西门震雪叫陈老头给汤蜀皓安排了一位夜总会里最亮的小姐到雅间里去陪睡,自己一个人则回到卧房里睡觉。
再说邹鹏这犊子,自从放走安施后就一直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他就怕这事败露后自己落不到好下场,鉴于夜总会里的生意又不好,估计也捞不到油水,他索性就跑路。俗话说”大丈夫有所谓,有所不为“,在他开溜的时候,他把在花桥阁里已经睡了的最小的小妞也给带走了。
邹鹏这犊子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籍贯:湖北荆州,自从在山东某个二本学院毕业后便被当地一伙传销机构骗去洗了脑,这犊子本性顽劣,加之经过洗脑,自然而然地就练就了一身巨骗的本领,骗功甚是了得,平时装孙子那就装得跟真的孙子一样。
想当初,邹鹏在传销机构里混了几个月后也没混转,便溜出来想找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他先是去台州一家私营工厂打工,后来又去上海混,都因为其品行败坏,骗人财钱,玩弄女性等原因而被老板开除,他于是又去东莞做生意,也没弄出个名堂,便折回上海,在“你情我愿”夜总会里消费的时候结识了西门,因为这犊子装孙子装得像,前一声爷后一声爷地叫西门震雪,叫个不停。
西门震雪听叫爷听得也舒服,这犊子毕竟也上过大学,还去传销机构里培训过,肯定也差不到那里去,也就收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