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马、一只狗、二十只三四斤重的鸡总共价值一万多块钱,黄祖木自然是心痛,刚才急忙赶路有些劳累,如今又受打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爷爷,爷爷......”石冠生呼救
“表哥,让我来。”亚力山大不慌不忙地蹲下,“姐姐教过我基本的急救方法。”
石冠生半信半疑,可他也没有更子的主意,只能相信亚力山大的话。只见亚力山大轻轻地揉几下黄祖木的太阳穴,昏迷者马上醒过来。石冠生惊讶,就这么简单?亚力山大得意洋洋,你忘了吗?我有特异的功能。石冠生恍然大悟。
“爷爷,你别焦急,和山大呆在家里,我出去看看,也许能追上那些贼。”石冠生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只能是碰运气,据他的猜想,这贼应该才走没多远,村里人一般是十一点左右的样子休息,那贼再大胆也要等邻居睡了才敢动手。石冠生并不像爷爷那样担心,要是实在没有钱,可暂时拿亚力山大的来应急,他是不想让爷爷更加难过。
“嗯,冠儿,你小心,要是那贼有好几个人,你就打电话回来,我叫人去帮忙。”黄祖木叮嘱。
石冠生点点头,右手抄起根铁棍,握着手电筒沿着地上的马脚印追出去。他沿着马脚印追到了村后的那条路,当马脚印消失时看到汽车轮胎的痕迹,刚才的希望马上破灭,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见石冠生低着头空手回来,黄祖木也就明白了是怎样个结果,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对石冠生说,冠儿,别灰心,只要咱们肯努力,生活还是会好起来的,还好电动车没被偷,我是不能到村去卖东西了。现在雨水多,田里、池塘、水库都有流水,有流水的地方就有鱼,我听说有一种新的超声波脉冲捕鱼机很容易捕鱼,明天就买一台,只要肯做,一天想必能挣得一百来块钱。
石冠生反对说,爷爷你一把年纪了,背着个几十斤的捕鱼机多累,明天是周末,我偷偷到独秀山去打猎,打到几只野生动物,就能卖一千多块钱。黄祖木板起脸,冠儿,记住,我们虽然穷,但不能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要是让我知道你偷偷到山里去打猎,看我打断你的腿。自从上次火山后,山里死了好多野生动物,听看护山林的老王说,现在严禁到山 里打猎。我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是别忘了爷爷和你一样修炼了无名心法,背个五十斤重的捕鱼机还是可以,爷爷懂得劳逸结合,我知道你孝顺,可明天你还是老实地回到学校去。
石冠生不敢顶撞,乖乖地答应,弯腰去收拾被盗贼翻落到地上的衣物。
这晚,石冠生没有心情再去修炼无名心法,他要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要是真的被学校开除,自己去做些什么呢?不能去打猎,又不会做些别的事情。
“表哥,你睡了没有?和你商量一件事。”黑暗中,亚力山大伸手来摇石冠生身体。
“干嘛?是关于你上学的事吗?”石冠生问。
“我在想,你把酒吧里的人打败了,他们肯定怕你,不如这样,你收他们当小弟,多威风,有钱拿又有漂亮的姐姐帮你捶背、洗澡,呵呵,也可以帮我洗澡。”亚力山大总是语出惊人,“我其实只是想在学校里玩,对上课没兴趣,不过呢在学校呆了些天,我也学会了些汉语,甚至是你们常说的方言。家里被偷了东西,一定缺钱用,明天你取一百万来作零花钱,不用你还,嘻嘻。”
“收小弟?你怎么懂得这些?”石冠生实在难以想像亚力山大的脑袋里都装些什么,“我暂时不会用你的钱---嗯,要用也只要几千块,我以后会还你的。”
“我爸爸以前就曾收小弟,他总是叫漂亮的姐姐给他洗澡,包括洗他的小鸡鸡,甚至是叫那些姐姐们用嘴来洗他的小鸡鸡......哈哈,我常跑去偷看。”亚力山大越说越带劲。
“睡觉,那是你爸爸的事,我不可能这样做的,你要是不想去学校,明天我跟爷爷说,让你跟着爷爷,不过你要听话,要不然......”
“我会听话的,保证。”亚力山大抢先回答,生怕石冠生说他送他回家。
第二天早上六点,手机闹钟把石冠生从梦吵醒过来,消失了几天的盔甲灵体又在他的梦中舞刀弄剑,还用标准的汉语重复恳求他承担起继承者的责任。
“我现在是麻烦事一大堆,那有时间去理会什么狗屁的继承者,看来还是坚持每晚修炼好些,不然又受盔甲灵体的骚扰,还有,今天好像别的困。”石冠生打了个呵欠。
石冠生担醒睡在身旁的亚力山大,反正是免费的治疗,不用白不用。亚力山大用他满是口臭味的手除去石冠生脸上的瘀青,然后倒头又睡。石冠生也懒得理会他,要是他实在不愿去上学,改天再给中心小学打电话去说明。石冠生吃过早餐,跟爷爷交代了几句,就返回学校。
到学校门口时已是七点,石冠生却意外地发现司徒蓂还在每天摆摊的地方,要知道这个时候是学校里的同学都不会再出来包子了。
“石冠生,真的是你耶!你今天没有跑步吗?”司徒蓂焦急的脸上显出笑容,其实她早从师兄的嘴里听说了石冠生昨晚血洗潮流酒吧的事。
“是这样的,我家里有些事,昨晚回家。你怎么还没回去?”石冠生很是好奇,难道是专门等我?
“哦,我正准备回去呢,你还没吃早餐吧,拿着。”司徒蓂双手递来两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
“谢谢。”人家这么热情,石冠生不好意思拒绝,再者他的肚子也还能装下两个肉包子,石冠生说完伸手去摸钱。
“是我送你的,不要钱。”
“怎么行呢?你们做生意也要成本的。”
“我们不是朋友吗?还这么客气,还是你不喜欢和我做朋友。”司徒蓂一脸地委屈,像是要哭的样子。
“没有,别误会,我非常喜欢和你做朋友。”石冠生没想到对方是如此的反应。
“那就好,我先回去了,再见。”司徒蓂脸上又有了笑容,推着她的三轮车转身走开。
女孩真是奇怪,石冠生摸不着头脑。不过,从小到大她是第一个这样热情待我的女生。这感觉好像挺好的,其实她除了有些胖以外,也算是个蛮不错的女孩。石冠生边走边吃包子,味道真是不错。
石冠生回到教室刚好是早读课下课的时间,一进教室他明显地感觉到同学们看他的目光有异常,想来是他昨晚大闹潮流酒吧的事情已在学校里传开。
“石冠生,班主任和校长刚才来找过你,叫你到校长的办公室去一趟。”同桌说,他的眼神中有一丝丝的畏惧。
石冠生点点头,该来的还是来了。韦星毅和吴正东走了过来,把石冠生拉到一角悄悄地,有同学说你昨晚在潮流酒吧打伤了人,有这么回事吗?石冠生没有否认,庄三少搞鬼让工商局的人带我爷爷到拘留所,我只好直接到潮流酒吧去找庄三少和熊哥。
“那狗日的庄三少确实是欠揍,可是你......”韦星毅欲言又止。
“石冠生,待会儿见到校长好好认错,也许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吴正东语重心长。
“谢谢,难得这个时候你们还会和我站在一起。”石冠生是发自内心的感动。
“瞧你这话说的。”韦星毅拍拍石冠生的肩膀。
石冠生轻拍两位舍友的肩膀,不舍的迈步。黄小娇刚好走回教室,走到石冠生身旁,不由自主地停下,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曾经送给她特殊生日礼物的男孩。
“同学的传言是真的吗?”黄小娇小声地问。
“是的,我也是迫于无奈。”石冠生说完走开,她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而自己现在已是个坏学生,或许彼此不应走得太近。
黄小娇的心忽紧,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打击。
从教室到校长的办公室只隔着三层楼的楼梯,石冠生却觉得这段路仿佛有数千米,他想把所见到的一切都深深地记忆在脑海里。
鼓足勇气,石冠生敲开校长的办公室。
“校长,我是高二(一)班的石冠生,您找我?”石冠生先作自我介绍。
“嗯,坐吧。”校长示意,当他从教师的嘴里听说有关石冠生的事时,他提前想像过这个同学的相貌,此刻见了他本人,才知道是一个拥有阳光面孔的男孩,“听说你在潮流酒吧打架,而且还把别人打成残废,这是怎么一回事?”
石冠生没有坐下,笔直地站着,把刚才的和韦星毅他们所说的话重述了一遍,补充说,要是校长不相信,可叫高三的庄三少来问一下。
校长自然知道潮流酒吧是什么地方,更知道在那里打架的都是些什么人,对于石冠生所说的庄三少,他自然也不陌生。
“我和你的班主任谈过,据说你在班上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可是这件事影响太坏,学校里的大部分师生都已知道,所以学校必须对你作出处罚,希望你能理解。”校长打出一副官腔,“我个人建议你退学?”
“退学?”石冠生失声叫出,“校长,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