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冠生落到铁楼梯时,已有二十多人等着,其中包括钢板鞋底,对普通马仔他并没有太多的顾虑,他担心的是钢板鞋底的偷袭,而且现在还不清楚那个才是。
两匕挥舞着成弧线划向敌人,被割中的长刀即时短了一截,马仔们本能地退后两步。石冠生没有乘胜追击,脚步而是选择向铁楼梯跨去,其实他并没有真的打算在未解决迪吧的马仔时冲上酒吧,而是作试探性动作,目的是想引出潜在马仔中的狠角色。
果然不出石冠生所料,钢板鞋底故伎重演,先是飞出铁珠,紧接着是重拳攻来。
石冠生这才有机会看清两次偷袭 自己的敌人,他的打扮和普通的马仔确实没多大的区别,他紧握手中匕首迎上去,钢板鞋底料想着对方手中有暗器,没有硬碰硬,急收回拳头,右腿以千斤之力扫去。
焚魔匕一甩,钢板鞋底的大腿割出一道血口。既然偷袭已失效,钢板鞋底索性拼死相博,两拳一左一右眨眼就到了目标面前,石冠生右手碎龙刃望对方左拳刺去,左手握拳和对方右拳相碰。
钢板鞋底明知石冠生手中有暗器,却也敢拳拳相博,是因为他手上戴有软金属铁丝手套,别说普通的刀剑,在百米之外连子弹都能抵挡,所以有持无恐。不巧的是他碰上的不是普通的利刃,碎龙刃毫不客气地刺入他的拳头中,然后一削,钢板鞋底左手的拇指和食指落到地上,软金属铁丝手套当然也被撕了个破碎。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石冠生的左拳和钢板鞋底的右拳相撞,石冠生缺少利刃攻击的左拳听到“咔嚓”声响,几根手指的关节被击断。没有时间去检查左手上的伤,石冠生的神识控制着焚魔匕飞向钢板鞋底的胸口,他本可以让焚魔匕划向对方的喉咙,可是他始终动不了杀心。钢板鞋底没有躲避的机会,被焚魔匕刺出一道四寸多深的伤口,血如泉涌。钢板鞋底立即倒地,拿右手去捂住伤口,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石冠生和钢板鞋底打得难解难分之时,几个马仔挥着手中的短刀向石冠生砍去,他来不及躲避,两手还在提防着钢板鞋底是否会作出鱼死网破的举动。
似乎,石冠生只有被砍成肉块的下场,无论是熊哥、庄三少还是马仔和观众们都这么认为。
“啊!”石冠生无意识地大叫一声,身上衣服被鼓起,他的身体形成一层肉眼隐约可见的彩色光罩,几把短刀砍到光罩不但未能伤到石冠生的身体还被弹开,那是他体内真元被激发出来形成的真气罩,他暂时不清楚自己多了一个特殊的功能。
马仔们还在惊愕中,石冠生右手已挥着匕首刺过去,虽然他的左手短时间内无法动弹,可是凭借健全的右手已足又对付只懂得靠蛮力打架的马仔们,三五下除二,刚才幸存的马仔全倒在迪吧的钢板上。
石冠生以意想不到的顺利到了二层的酒吧,熊哥之所以没有让马仔们在楼梯给石冠生制造麻烦,是因为他坚信手中的枪能最后地解决来犯者。
原先乱哄哄的空间已变得安静,重金属音乐悄然而止,红黄绿的光束已不再追踪着来犯的少年。原先等候嘲笑、期待参与的观众已被马仔们驱逐出去。溜冰场上,亚力山大弃了斧头,扛着棒球棍一个人玩耍。
熊哥和庄三少分左右坐在一张酒桌边上,两侧各是五名持刀的马仔,见石冠生到了跟前,熊哥拔出枪,右手食指随时准备板机钩,他之所以没有马上开枪,是想好好折磨石冠生,冷笑说,小子,跪下磕头,否则一枪崩了你。
“石剃......”庄三少的话还没说完,嘴巴一口血,当即掉下四颗牙齿。
石冠生本来还想配合着熊哥的剧情表演,当听到庄三少要说出令他难堪的词语时,他瞬间改变了主意,两把匕首同时飞出,焚魔匕的匕柄撞向了庄三少的狗嘴,碎龙刃则向手枪削去,手枪顿时断成两截落地。
马仔们见势不妙,挥刀砍来。石冠生的左手虽然不能持刀,却还能半空悬浮操控,这回,他攻击的目标不是长刀也不是马仔们的脚,而是他们的胸部,匕首划出两条完美弧线,在五个马仔的胸口快速地留下到骨的伤口。其中一只漏网之鱼自以为得了便宜,邀功似的继续向前冲,石冠生也不躲亲,右腿暴踢,马仔边边倒退,撞到酒吧的铁栏杆,翻身掉落,砸到溜冰场的木板上动弹不得。
熊哥和庄三少还不甘心认输,两人各捡一把刀冲过来。石冠生踩步迎上,碎龙刃飞出插入熊哥的右手腕,石冠生顺势把熊哥的右手钉在大理石酒桌上。庄三少被石冠生一脚放倒,然后像熊哥一样钉在另一张酒桌上。
因痛苦和惊恐,熊哥的庄三少的脸扭曲得变形。石冠生拉来张椅子,在二人面前坐下,他二人此时还依酒桌站着。
“跪下!”石冠生淡淡地说,打开一瓶酒,自斟自饮,既然善良无法感动他们,唯有用暴力来教育。
熊哥、庄三少及一伙马仔齐刷刷地跪下,在他们眼中,石冠生根本就是活魔鬼,他们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少年所能做到的。
“我爷爷的事是你搞鬼?”石冠生看着庄三少。
“生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庄三少的态度三百六十度的转变,眼睛跟着流出,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伤心造成的。
“错了?现在才知道错吗?”石冠生抄起一瓶酒往他的头上砸去,“马上打电话,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我爷爷,还有,要是我爷爷有个闪失,你双倍奉还。”
庄三少头如捣蒜,左手抹去从头顶流下的红色、黄色的液体,然后摸出手机拔打电话。
“生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一个机会吧,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熊哥见到石冠生的目光移来,马上表态,他从内心彻底地服输了,花重金请来的黑拳杀手被重伤,自以为能保命的手枪没有派上用场的机会。
“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机会请人来对付我?”石冠生右脚落地,把熊哥的脸踩在底下。
熊哥“嘴里唔唔唔”地却没能发出声音,更不敢挣扎,在生命面前,所谓的尊严一文不值。
“爸,是我,你马上打电话给你的朋友,叫他们把我同学的爷爷给放了,对,现在。”庄三少想哭却哭不出来。
“是不是你的那个同学向你道歉了?那行,我明天再给打电话叫他们放人。”庄二打着哈欠。
“你就是庄二?你的儿子现在正跪在我面前,识相的,马上让我爷爷恢复自由,否则,你应该知道下场的,不要想着用我爷爷来作威胁,我爷爷要是身上有一块伤痕,我会在你儿子身上留下一刀。”石冠生夺过手机,他现在总算知道,对恶人,你必须比他们列残忍、凶恶。
“你敢......”庄二显然没弄清是谁占了主动权。
石冠生用力一扭插在庄三少手腕的匕首,杀猪般的嚎叫传入手机中。
“你......你别乱来,现在是晚上,最快也要等到天亮了。”庄二除了服软实在没有多余的选择,在他的思维中,他儿子的生命肯定比一个老头子更宝贵。
“如果你认为你的儿子的血足够流到天亮,那也可以。”
“爸,救我,救救我,爸......”庄三少终于痛哭。
“庄老板,我俩的小命可全捏在你手里了,你得抓紧时间啊。”熊哥也是一脸地哭丧。
庄二原来还打算拖到天亮再叫熊哥帮助,这会儿听到熊哥的哭声,一下子死心了。
亚力山大向来是爱热闹的,见表哥摆平了马仔们,大踏步地走向通往迪吧的铁桥,要坐电梯到二层的酒吧。
迪吧上躺着一个轻伤的马仔似乎看到了希望,悄悄地伸手去摸刀,要拿亚力山大当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