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戈壁监狱里,玛丽·乔恩才察觉到是个空巢一样的所在,这种严格保密和封闭十分精良材质的地牢,加上外围的那种看似普通监狱的设计,其实就是一个掩人耳目的作风。
没有过多的犯人,就像一个小小的死城,却有武警和解放军的双重军队把守,看来呆在这里头的全都是稀有犯人了。
牢门外武警官兵的跑步声,似的乔恩有些小激动,因为她很久没有被收押和重获自由的那种快感了。
阿巴鲁在另外一间牢房之中,撅zhe屁股,把耳朵贴在地上,聆听着外边发生的一切。
“哒哒哒……”一连串的枪声响起。
赵百江站在二楼上,监狱高墙中央的灯塔和四周墙壁上的哨岗大灯全都把光线聚集到了监门的位置。
“一级战备!”赵百江从一名武警的手里接过对讲机,冲指挥室里的官兵喊着。
“高墙内卫原地戒备,武警坚守牢房四周,野战军小队大门集结,警卫排保护公室楼!全员准备战斗!”监牢的走廊里、监狱的大院里、所有能够将声音触及戈壁监狱每个角落的高音喇叭都响起了指挥室里的命令下达。
原本只有五十亩面积的戈壁监狱,位居中间的三层矮楼周围,出现了上百名荷枪实弹的武警官兵,矮楼后边的牢房虽然只有两层,但是地下监牢还有三层,加上包围牢房矮楼的武警官兵,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出来了将近两个中队的武警官兵!
野战军队伍是赵百江带来的,其中有一半以上的人是在矮楼的东西两侧搭了简易帐篷。他们出来的时候,有的还都是睡眼惺忪,毕竟这里守夜和执勤全都是武警的事儿,野战军来到这里就算是个借用,这里除了武警中队的两个中队长,连典狱长都没有。
黑漆漆的监门门洞里什么也看不清,凑上前来的野战军一个小队,有大约两个班的战士,他们拿着手电,抱着步枪凑上前来,灯光直接照射到了监狱大门外边的戈壁滩公路。
监狱大院的双层监门全都是被什么东西炸开的,就是靠近内院的巨大铁门在被炸飞的时候,也将那两名之前还在聊天的武警哨兵给弹了出去。
而值守在外门里边的三名武警哨兵,似乎已经在刚在的爆炸声中牺牲了。
“报告副营长,没有可疑人员,只是这门……”
赵百江从三层矮楼上匆匆的冲了过来,夺下一名士兵的步枪,“哒哒哒”朝着空洞的监门外放枪!他有些生气的回头大喊着:“刚才是谁开的枪?看清楚怎么回事了吗?鸣枪示警不是朝天放枪吗?为什么冲着监门开枪?”
从军多年的赵百江,他完全能回忆起之前的那些枪声是来自监门这里的。
他的怒吼好像是在埋怨武警官兵开枪误伤了监门里边执勤的三名战士!
一名武警从矮楼那里小跑了过来,低声对赵百江说:“首长,我们的人没有开枪,我是从中控室里接到命令之后刚跑出来的!”
“你是在中控室执勤吗?回去!”赵百江大吼着,“带上一个班,严密搜查中控室!”赵百江从腰里拽下对讲机,“指挥室指挥室,我是野战军副营长赵百江,调取十分钟前监门外和外墙的所有监控录像,发现异常立即回话!”
“指挥室收到,明白!”对讲机里的回应。
他大手一挥:“你,你,你,你们三个跟在我身后,其他人,在这里守着!”他挑了三名士官,然后朝着监门门洞走了过去。
牢房里的玛丽·乔恩扒着窗子看着外边的一切,见所有的武警都撤去监狱的外边了,地牢里已经完全没有武警值守,于是她把一头的金发取了下来,她那一头的金发居然是一个假头套!
在取下头套的同时,乔恩似乎十分痛苦,龇牙咧嘴的苦不堪言,摘下假发之后,就露出了她本来的发型,像个被剃了的和尚脑袋,那微微只有两厘米不到的头发,似乎是最近一段时间才长出来的。
只见她将假头套戴在自己的手上,走到牢门旁,用那假头套的金发在牢门上硬生生的抽打着,那抽打之后的牢门,不结实的就像蜡纸,散碎的铁屑和小块的门板被那头金发给划开,切割的细渣粉碎!
直到牢门出现了一个差不多能钻出去的窟窿,乔恩这才把头套上的铁屑抖了抖,重新戴回头上,又是十分疼痛的样子,而且戴回去要比摘下来更加痛苦一些,她用尽全力的双手握拳捶打自己的头顶,并且发出“铛铛、铛铛”撞击金属的声响!
赵百江走过门洞,那三名牺牲的武警哨兵的确如他所料的那样身中数枪,身后的三名士官背对着把赵百江护了起来,赵百江蹲下来,一手打着手电筒,步枪放在一旁,一手发死劲儿的将一名牺牲武警脖子上的弹头狠狠的给抠了出来!
他端详着那弹头:“这是境外军队的劣质弹头,并非出于正式的兵工厂!”
一名士官有些紧张的微微回头问着:“怎么办副营长?我们…我们是不是要到门外查看一下?”
“该死的雇佣兵!”赵百江拳头紧紧的握着那个弹头,脱下自己的军装外套蒙在牺牲的武警战士脸上,“给我两件衣服!”然后他回头朝监门大院里的士兵喊着,“捕伏手,三个人,去看押那三个外军,有敌人接应或者反抗,格杀勿论!”
野战小队之中三个面色铁青的上尉军官,他们把手里的步枪塞给了身旁的战士,然后从军靴里拔出一柄二十公分长的匍匐刀,身法敏捷而快速的冲向了矮楼后边的牢房。
就在那三名捕伏手离去之时,赵百江刚要起身吩咐身边的三个士官一起出去查看。
突然,两个衣衫不整的年轻人,他们在冷萧的寒夜秋风中穿着警察衬衣,各自手持一把冲锋枪,对准了赵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