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巅,旺布斯在紧皱眉头的看着监视器上的一切,周围几十个身着碎雷文迷彩的佣兵也都紧张不已。
巴布朗“匡匡”的敲着他手里的一面银色的锣,嬉笑着从紫色的墙壁中走了出来,“不要担心~~上校!他的命可是很硬的。”
旺布斯眨了眨眼睛,随手关了屏幕的显示按钮,整个大屏上显示易木戒抱着楚良离开,这个镜头一下子被关闭了。
“都干活吧,我们还有的忙呢。”旺布斯摇晃几下脑袋,手掌撑着额头,看着桌子上一份关于红鬼战狼营的文件。
巴布朗似乎看到了旺布斯眼角的细微湿润,撇一撇嘴,“哼~~你还真有一套。”
萨嘎县城最高的一栋顶楼里,蒙泰尔和饶鲁,看着易木戒将楚良轻轻的放在床上,他倒背着手,走到了门口,有些顾虑的微微回头,声音哽咽又有些强忍着的生硬:“需要什么,我随时给你们拿来,哪怕是…”他想了想,“哪怕是这世上没有的东西。”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易木戒蹲在门外,倚靠着墙壁,咬着手指,他双眼紧闭,“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气,脖子和额头的青筋憋得爆鼓着,他有些觉得气闷,就扯开了胸前藏袍的敞口。
屋里边,饶鲁一把扯掉楚良胸前被染成红色白布,看着脱下藏袍的蒙泰尔,他整个人的身体变成了一种什么野兽的样子,深邃而又绿莹莹的眼睛,长嘴獠牙,鼻翼翕动着,然后狼爪子在胸前击掌几下,看着楚良一鼓一鼓的胸口,那还没有缝合的伤口一张一合的向外缓缓的渗血。
“要不要甩掉外边的家伙?”饶鲁冷冷的问着,他没有说印第安语,而是说着正宗的美式英语,“他好像对你有很大的成见,或者你曾经对他做过什么。”
蒙泰尔呼哧一声,粗犷的嗓音嗡嗡的道:“很多人我都对他们做过什么,先救这个孩子吧,我们两个分别拿出五年的寿命,但愿这十年,他不会对咱们有杀心。”
“哼~~真是娇贵,为什么我要为这种家伙白送五年的寿命。”饶鲁不屑的踢了木床一脚。
蒙泰尔缓缓的嗡声着:“你不要过分了,除非你想成为部落的叛徒。”
饶鲁嘿嘿笑着:“怎么会?来吧来吧,再聊一会他就死了。”
准备对楚良进行的救治,是红鬼战狼营的特殊力量,他们都属于超能者的第二层高阶能力,红鬼战狼营总共五十七名成员,也只有这五十七名成员,来自美洲两块大陆的印第安人后裔,那其中的波令酋长部落!
部落成员众多,子民归属于美国政府的保护伞下,但是又一部分部落族人,流亡去了南美,似乎是二战的原因,也有人认为是种族歧视年代的灭族杀戮,导致了这个部落的两地散落和流亡。
关于这种特殊力量的存在,在他们的部落里,都是尽人皆知的,一代代的传下去,挑选五十七名勇士,成为一个战营,然后由美国政府接手管理,直到四十几年前,这支队伍成了半隐半就的存在,国家需要的时候,他们就会出来,不需要的时候,他们就自己过自己的生活,持续到今天,这个被世界上所有外籍兵团公认排名第二的佣兵组织,已经有四十几年没有正式代表国家作战过了。
在他们的部落里,相信诅咒的力量,所以他们把自己身上由更早的人传下来的特殊力量,成为狼的诅咒。因为这种属于原始进化的能力,每当使用和暴走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都会出现狼的形态。
因为这个体系属于比较疯狂和十分强悍的一种能力,所以在接受能力之后,熟练之时,还可以随时让身体的某一部分单一的出现那种狼的形态。
而黑医术,就是结合这种力量的愈合能力,加上他们部落中流传的“诅咒”力量,做到自身恢复力的一种他人转移!
换句话说,黑医术,不是纯粹的医术,是拿着自己彪悍的身形,给他人的一种替换,因为是诅咒力量的一种,导致接受治疗的人,在限制的时间内,不能对救他的人有杀戮行为,否则就会中了诅咒,至于是什么后果,就很难知晓了。
蒙泰尔将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胸口上,用尖锐的狼指甲划开自己的皮肉,他脸上现出疼痛的紧张感,却依旧强忍着。
饶鲁看到同伴这样扭曲的表情,嬉笑着说:“不行我来,好不容易只有自己才能伤害自己身体的机会,你可真不痛快。”
“你早干嘛去了?我都要把契约拿出来了。”蒙泰尔嗡嗡的吼着,两根手指从划开胸口的伤口之中,夹着一个绿莹莹的发光物体,他看着饶鲁,“快点,我坚持不了多久,我也在流血呢。”
饶鲁伸手接着蒙泰尔递给自己的发光物体,嬉笑着说:“哎,你说我要是现在拿着就跑了,会发生什么?啊?哈哈……”
“你这该死的家伙…呃…”
调侃之间,饶鲁一把将那发光的东西拍入楚良的嘴里,然后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伸进楚良胸骨下方的伤口,过了一小会,他的手指从楚良的伤口里夹着那个发光物体出来了,楚良的伤口开始奇迹般的自行愈合,恢复的像没有受过枪伤一样!
饶鲁将发光体还给蒙泰尔,继而自己的一只手变成狼爪子的样子,在自己的掌心划了一下,开始流血,饶鲁伸着自己流血的手,巴掌冲着楚良的脸,血液开始滴落、流淌,直到楚良的整张脸都被饶鲁的血液覆盖,他这才把手收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蒙泰尔把发光体放回体内,他的伤口也是自行愈合,然后变回人形。
饶鲁看着自己的掌心伤口恢复之后,他摇着头说:“这孩子所有的伤,包括子弹伤及的内脏,我都给修好了,只是他是不是有病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蒙泰尔点点头:“在之前那个地方,他在准备攻击我的时候,额头上就开始流血,我还以为是看错了,可当那个r本少年说他弟弟脑袋流血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那是血汗,这是命,我们也没办法。”
“怎么会有这种怪事儿?有点像中国古代的汗血宝马?哈哈…这小子。”饶鲁扯过一床被子,给楚良盖好,然后倚靠着木床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