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薇闻声来到楼上,只见很少抽烟的全倾野手里夹着一支烟,眼神淡淡地直视着门口。她低头看向脚下是碎了的玻璃茶杯和一地的茶水。
丁薇薇沉默着扫起了碎玻璃,又用拖把擦干了地板。收拾妥当,她觉得此刻全倾野须要的是安静,于是她轻轻关上房门,贴着走廊的墙壁下滑坐在了地上。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全倾野走出门来,站在她的面前,她抬头仰视,朦胧的微光中看到他莹白的牙齿。
“傻丫头,怎么还在这儿坐着呢?”说着他伸出手将她拉起来:“走吧,该睡了。”
“不是还早呢?”丁薇薇小声应着。她知道现在的时间对他来说睡觉还早呢,而且每天她都睡着了,他还会去书房呆一阵子。
“今天累!”全倾野没多话,两人分头去洗。丁薇薇在卧室里的卫生间中磨蹭着听见全倾野在门外喊:“快点出来。”
她出来后全倾野不由分说地将她扛起来扔到了床上。丁薇薇抗议着:“你又不是土匪,扛我干嘛?”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土匪?不是我也当一回。”全倾野刚刚满是阴霾的心情顿时大好:“电视剧里土匪要是想调戏妇女全都这样。”
丁薇薇知道又要面临的情况了……不多时她便裸呈在全倾野的面前。
全倾野不似以往那般温柔,多少能感觉到他有一丝泄愤的成份。而丁薇薇却还象以往一样紧绷着身体,同时她也忍受着一种火辣辣的疼痛。
一阵狂乱过后全倾野的情欲由咆啸奔腾转入了低沉婉转中,这时他才发现丁薇薇有流泪的痕迹。
他心中一惊便更加深地埋在她的身体里,用一种询问的方式亲吻着她泪湿的面颊。
“怎么了?薇薇!”
丁薇薇将头埋向他的怀里,声音细如蚊蝇:“没怎么。”
“还说没怎么,都哭了你。”他轻轻地离开她,微抬起身来在床头灯的微光中眯着眼看她。
那两座山峰小巧而秀挺,就如初春开始嫩嫩沁绿的远山一般让人心旷神怡。他禁不住再度将头埋下去,沁绿的‘远山’又一次被洗礼。
他一路向下膜拜着,每次唇与肌肤相触他都顺势而下,有些舍不得移开。
直到平坦的腹部时,全倾野感觉到了那里的柔软。相较与那些紧绷的部位,这里就象一片温暖的海洋,他似乎难以自拔地想陷进去。
就在这时,丁薇薇纤细而有点粗糙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里抓住了浓密的发丝。全倾野只能停下来,他感觉自己有些迷乱地漂泊在那片海面上……
许久了,他终于喃喃低语:“薇薇,你愿意吗?”
丁薇薇没回答,她觉得自己难以说出口‘愿意’或是‘不愿意’。
全倾野也不追问,他又说:“今天吓着你了吧?你不问吗?”边说他边侧身凑上来,紧拥住她。
“亲爱的,我问,你就告诉我吗?”这是丁薇薇第一次用‘亲爱的’这个词,略有一丝调侃的味道。
“丁薇薇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全倾野边说边用手感受着她肌肤的滑腻,还好丁薇薇没有象以往那样马上就穿上睡衣。
“嗯……都没有。”丁薇薇的回声象猫咪在呓语。
全倾野再次受到蛊惑的折磨,俯身亲吻她的唇,他在那如花的唇瓣上流连着……直到丁薇薇感到了呼吸困难,借浓密的发丝将他拉开。
他才开口说话,语气中有一股情欲的味道:“只要你问,没什么不能说的。有时候能说出来反而是一种释然。”
丁薇薇轻喘着回他:“是不是真的呀,记得你今晚说的话吧。”
“好吧,我记下了。薇薇,你还是去分公司上班吧,好逮我也算放心。”
“我去工作没问题,可是你那个合伙人会怎么想?分公司刚成立,你给人家安个钉子?”
“如果他不是全倾朝的人,他就不会那么想。”
丁薇薇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那如果是呢,你让我作个卧底呀?我本来就无意知道你们兄弟两的事情。”
唉,全倾野心中叹气,还是那句话。记得她还不了解自己的时候,有一次她问:你哥真是市长啊?
他回答说:是的。
她又问:那你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吗?
他说:有啊?
她就又问:又是谁呢?
他笑着答:全聚德。
那时候她还不识逗、也不用小拳头捶他,只是嘟着嘴说:全聚德我喜欢吃,但是无意知道你们兄弟两的事情哦。
她的言外之意他能懂得,而他和全倾朝之间的事,她是不会懂的。
此刻他看了看枕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拚命拉着被子捂着自己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瓜的丁薇薇,他充满怜爱地把她的头发弄弄乱。
他燃着一根烟看着墙角的房顶说:“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作着全倾朝的傀儡经理人,为了安顿某些事,将自己抖扔的跟个穷光蛋没什么两样。路桥分公司一定是我自己的,人活着必须作事情,然后是享受生活、实现你这个傻丫头的愿望!”
丁薇薇撑起身来依然死命地拽着被子:“干嘛是我的愿望,那你的愿望呢?”
全倾野轻笑再次伸出大手将她的头发弄弄乱:“我的愿望都实现了。”
“说来听听都有什么,这么快就实现了。”
“嗯,修理隔壁那个总是打我的傻丫头。”说完全倾野憋不住笑起来。
丁薇薇看他不着调的样子,一翻身躺到一边叫起来:“哎呀,你总是没正形,爱说不说!”
“好,那我就说了,你得有点心里承受能力才行。”
丁薇薇扑闪着大眼睛点了点头,并及时地套上了睡衣。
“送走朱雯以后,我一直承担着她的一切费用。她父亲在狱中自杀,母亲本来就有病,不久便不堪精神折磨而去逝。这对她的打击是致命的,那时候她的状况真的令人担忧,我只能国内国外的两头跑……”全倾野停顿下来,去国外不单单是为了朱雯,他除去了从小到大都纠结在心中的毒瘤。
“那时候我能给她的只有钱。我可以帮她还赌债,送她作精神治疗。她不想活了我便派人去照顾她。可是我发现我怎么也不能爱她,我不能象爱你一样的去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