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丁薇薇不在躲避全倾野了,再也不象以前那样每次见到全倾野便会紧张的东张西望、心惊胆颤的,而内心却有一种情感始终无法确认。
工作生活的压力很大,还房贷让她不得不马不停蹄的工作着。
全倾野的出现无疑是在捣乱,他揍了丁薇薇的那个欺负员工扣发工资的老板。老板也就开除了丁薇薇,房贷没办法还了,她也只有迁怒于全倾野,全倾野便大大方方地替她还了债。房贷还完丁薇薇就不急于再作别的了,只在超市里打闲工。
她自嘲地对全倾野说:我这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你的债容我慢慢还吧。
日子闲适起来,她还是很感激全倾野的。所谓拿人家手短吧,两人的关系开始明朗化了。
丁薇薇觉得自己的社会地位及背景和老全相去甚远,她总是觉得自己不能充分地渗透他的生活,他的事业很大,自己则象是一个观望者,也帮不上什么忙。又不想依附于老全,总想有自己的事干。也一直没有落实行动。
第二年的春末,两人毫无悬念的结婚了。然而一直以来,两个人都觉得他们之间少了些什么。
后来才知道,也就是彼此的浸透和了解、彼此的溶入不够。
那时候丁薇薇总是在下意识的探求着全倾野的诸多秘密,但并不容易得到有实质性的信息。于是她想到了一个人:阎啸兵。
某天早晨丁薇薇作好早餐,叫起了全倾野。用完早饭后送他出门,全倾野拿过丁薇薇递过的公事包,凝视着她。
“干嘛?”丁薇薇在他的凝视下有点害羞。
“想起了一首诗!”全倾野漫不经心地回她。
“呃……谁的诗?”
“慕容席的!”
“呵呵,快走吧,老总上班也不能迟到。”
全倾野想起了席慕容的一句:发现情人的幼秀。他似乎发现了丁薇薇的幼秀。在这样一个清新的早晨将她圈进怀里不肯放开。他很满足这种温馨的感觉。
送走了有些恋恋不舍的全倾野,丁薇薇慢慢地踱向顶楼的露台。
她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电话犹疑着拔了一串号码,很惊诧的是电话居然通了。
“喂!阎啸兵?这个时间能接电话,难得啊!”
“丁薇薇?我在外面执行任务,电话不受限制。找我有事吧?”电话那头的阎啸兵很意外,薇薇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哪?
“嗯,有点事,不知道……”丁薇薇有些犹豫了,怎么跟他讲呢?
“有什么事说吧,跟我还客气什么哪。”
丁薇薇意识有些纷乱,最后她还是坚定自己的语气说:“帮我查下全倾野的前妻朱雯的情况。”
阎啸兵紧张起来,朱雯他也知道这么个人,听说两年前两个人就离婚了,丁薇薇怎么想起她来了,于是她问:“你怎么想查她了?出什么事了?”
“我这儿没什么,只是想关心一下。对了,重点查一下朱雯曾经有个男人的现状。”
“哈哈,丁薇薇你真可笑,朱雯的男人不是你的现任老公嘛!”
丁薇薇一直呕着的火终于找到出口了:“阎公子,你帮不帮忙?嘲笑我你是有糖吃还是有酱油喝?她现在人在美国,就说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吧?”
“有,你等着吧。查过了怎么联系你?”
“呵呵呵,原来阎王公子也有顾虑的时候。”
“丁薇薇嘲笑我你有油喝!我是怕影响你们夫妻关系。好心当成……”
丁薇薇没让他继续说下去,从上高中开始两人没事就斗嘴,谁也不服谁。
“打住吧你,多长时间能给我信儿?”
“这不是在国内,我没那么多资源可以用,可能要久些。薇薇,没出什么事儿吧?”
“我很好,你放心吧。要是有事我第一个找你。”
“好的,我们说定了!”
“说定了,拜拜!”挂了电话,丁薇薇向着城市的上空远眺,在这样一个钢筋水泥的丛林里人与人之间都带着面具彼此匆匆而过,坦率、真诚有时会成为奢侈。
但愿全倾野对自己不要隐瞒的太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