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从门外拖进来一个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男子,那男子跌撞地跪倒在地,嘴里不停求饶。
那名男子正是之前受命来谋杀他的,如今终于落于他的手中。
温宁昀温润地伸手,用削瘦的指尖掐住他的下巴,逼着昂头直视着自己,鲜血顺着未闭合的嘴角淌出,给温宁昀的手套沾染上血色。
“说出杀害他们的真凶,我就放过你。”
温宁昀淡笑着,眼眸里是死水深潭般的阴冷,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男子的下颌骨直接被他卸下。
男子颤颤巍巍的,佝偻地匍匐在温宁昀的脚边,沉重的磕头声回荡在这座小包间内。
“你tm倒是说啊。”温宁昀嘴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矜贵地抬脚狠狠朝男子的胸口踹去,沙哑低沉地道,“再不说,剥皮抽筋。”
“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吧?”
温宁昀脱下手上血腥味弥漫的手套,不菲的手套如垃圾般被他遗弃在一旁。
“是m国核心研究学家苏策。”男子口齿模糊地说道,唇瓣止不住地颤抖,胸口如万蚁啃噬的疼抓挠着他的内心。
想起之前温宁昀手段,全身涌过一道寒颤。
温宁昀满意地将他释放,“你可以走了。”疏离阴暗的眸中满是戏谑。
男子跌跌撞撞地起身,如蛆虫般蠕动着朝门外爬去。
温宁昀浅笑着,从腰间掏出一把勃朗宁手枪,危险慵懒地半眯着眼,扣动扳机,尖筒子弹精确地穿透了男子的胸膛,鲜血淋漓,男子瘫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温宁昀用帕巾轻轻擦拭上还在发烫的枪口,“我说过放你走,可没说让你活着。”
“死人才会懂得保守秘密。”
清秀的面庞上满是轻蔑的笑,温润清冷的嗓音似黑夜中恶魔的低吟。
他轻柔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斑斑,转身回眸接过拍卖会人员手中递来的水墨画。
“嘘,别说出去哦。”温宁昀半抬眸,威胁的目光撞上工作人员慌乱的神情,削瘦的指尖轻抚过唇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不然…”温宁昀没有说完,只是将余光望向向一旁正被下属处理的尸体,言外之意尽显。
随后一手挽着褪下的高定风衣,一手揽着水墨画,迈着矜贵的步伐转身离开,背影清冷疏离,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高洁神明。
……
京都一处灯火通明的公寓内。
仲夏夜的晚风带着些许缭乱的燥热,细碎的汗和血污交杂打湿了温宁昀高奢的armani白衬衫。
浸湿的白衬衫贴合着他清瘦矫健的身躯,肌肉的纹理在皎皎月光下暴露无遗。
“脏死了。”温宁昀是个高度洁癖患者,此刻正厌恶地擦拭着自己,缓缓抬步走进浴室。
余碎望着他走入浴室的背影,小脸一阵滚烫的绯红,灼热她如小鹿乱撞般躁动的内心。
余碎柔软的小手捂着娇俏的小脸,将脑袋埋在臂弯里,直至温宁昀缓缓走出。
他穿着一身derek rose的低领睡袍,未能笼罩他那高挑的身材,丝绸的柔软顺滑从温宁昀肩上滑落,水雾弥漫他那双微微上挑的潋滟桃花眼,额前的碎发还在向下滴着温热的水珠。
余碎感觉头脑有些发热,迷迷糊糊间,灵魂体微贴近温宁昀冰凉湿润的身躯,相撞的灵魂迸发出虚幻的火星。
那火星顺着弧度径直坠落于那副水墨画上,直到火星灼烧到小兽的额间,水墨画发出一阵微弱的轻颤。
温宁筠敏锐地察觉到,身畔似乎有人,向四周望去,那副画正闪着碎廖的熠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