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个事我举双手赞成!”
沈鹏听闻自家的大姐竟然对靖王殿下倾心一片,连连点点头应好,毕竟若是自家大姐嫁给了靖王,那可就是靖王妃,而自己那就是靖王殿下的小舅子,自己的身份那也定然会水涨船高,所以沈鹏可是比谁心里头都高兴。
虽然沈忆衣并不是戚凤的亲闺女,但是他们毕竟是一家人,若是沈忆衣真的能够嫁进靖王府,那对于沈家来说也无异于是一个非常大的靠山,自己的儿子以后铁定是沈家的家族的掌门人了,如果能够有靖王殿下这座靠山在后面撑腰的话,这对于沈鹏来说无异于一个非常好的向上的台阶,所以戚凤也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她也附和着说道:“我觉得老爷您说的这个建议非常好,应该尽早把靖王殿下接过来,若是被李景辉他们这些文官捷足先登了,咱们再想要争取怕是就没机会了。”
听到戚凤怎么说,腾龙恍然大悟。
“夫人说的没错,眼下靖王殿下和李景辉交集还不多,若是等到李景辉这些文官和靖王殿下混熟了,他们也有可能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到时候靖王殿下难捱军营之苦,很有可能就同意了,那样可就白白失去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想通了这一点,沈藤当即拍板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和靖王殿下说说这个事情,务必把靖王殿下请进咱们将军府。”
沈忆衣眼下还没有表态,但是似乎她的表态与否已经无关紧要了。
一夜无眠,沈忆衣的脑海之中一遍遍的预演着如何在将军府里与靖王殿下相处的场景,毕竟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着实有些尴尬。可能在靖王殿下的心里,自己早已经被污蔑成了一个暴露狂、se魔的形象,想想赫天意那种异样的目光,沈忆衣就觉得头疼。
就在这时,沈忆衣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若是赫天意真的搬进将军府的话,那么他的贴身护卫腾龙势必也会一起跟着来,这个总是喜欢坐在房顶上的护卫若是来了,那自己以后可怎么乔装打扮再去星河斗场进行打擂呢,即使有机会,恐怕这种暴露的风险也会大大的增加。
所以在靖王殿下搬来之前,自己还得去趟星河斗场挣点散碎银子,保不齐以后缺钱的时候就会用得着,而且上一次自己与李逵那一场还没有领取赏金呢,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星河斗场里的人可就不认账了。
沈忆衣缓缓睡去,梦里头再次浮现出了姑苏城外的那个夜景,皎洁的月光,清凉的晚风,吹拂着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儿,一对身着夜行衣的黑衣人从门前快速经过,他们身上背着一个麻袋……
第二天清晨,沈忆衣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慵懒得打了一个哈欠,“阿花,现在几点啦?”
“现在已经辰时了。”
“你说什么,现在已经辰时了?那为何你没有叫我呀?”
听到现在已经日上三竿的时间,沈忆衣赶忙从床上跳起来,匆匆忙忙的穿好自己的衣服。
“小姐,您昨天晚上又做噩梦了,我听到你不断地喊着小哥哥……然后我估摸着你昨天晚上肯定没有睡好,所以今天早上就没有叫你。”
沈忆衣双目紧闭,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他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自己的确又做了那个梦了,那个梦里还是之前的那样的场景,一遍遍的重复就像是看电影似的。
“爹去军营了么?”
沈忆衣出声询问。
“老爷今天天不亮便起床出发了,现在早已经到军营了。”
听到沈藤去了军营的,沈忆衣提着的心算是彻底的放了下了。
她跪在地上将床底下的包袱掏了出来,包袱里面一共有三样东西,一个是星河斗场的竞技斗服,另一个是虎皮面具,第三个就是花满楼所赠送的那块令牌。
她穿上星河斗场的竞技斗服,将虎皮面具也套在脸上,她轻轻地敲了敲自己房间的房门,问道:“阿花,阿花……院子里面除了你没有其他人吧?”
阿花回身看了一圈儿,再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开口说道:“没有,院子里面就只有我一个人。”
沈忆衣说罢,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看着沈忆衣这幅装扮,阿花惊讶道:“小姐,您难不成又要去星河斗场么?您不说再也不去打擂了么?”
沈忆衣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也不想去,可是不去没有法子,我爹说了他今天要把靖王殿下请回咱们将军府,到时候你想我还哪敢再去星河斗场去打擂啊,我现在再去打两场,挣些散碎银子回来,说不准以后会用得着。”
沈忆衣眨着眼,露出一副精灵古怪的神情。
他趴到墙角,用力一跳,两只手紧紧地扒住了将军府的围墙,她的视线望向围墙外,眼见外面没有任何的人影,她纵身一跃,如同一只轻快的灵猴直接跳出了院墙外面。
沈忆衣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顺着忘海城将军府周边的胡同小道儿朝着星河斗场的方向赶去。
此刻星河斗场依旧热闹纷呈,喊杀声、对打声此起彼伏,沈忆衣从后门进入星河斗场,正巧碰见柜台前自斟自酌的花满楼。
看着沈忆衣,花满楼眼睛一亮,“哦,这位不是小西域巴图鲁么,今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您来的最早的一次了。”
沈忆衣心道,自己这是来晚了,原本是能来得更早的。
“实不相瞒花掌柜,今天来你星河斗场就想多打上几场,所以今天就来的早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您在晋升为中级段位竞技都是之后好像也就和那个李逵的大汉打了一场吧,李逵在我们星河斗场的战绩不错,不过上一次被你虐的有些惨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整天咬牙切齿的要与你一决雌雄,何苦呢,他和您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沈忆衣哈哈一笑,“花掌柜真是高看我了,说实话,李逵输得着实有些冤枉,毕竟他还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和我一对一的硬碰硬,便被我三拳给打倒了,他是输在轻敌上。”
花满楼微微一笑,对于沈忆衣这副无可挑剔的辩解,他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从他那副意味深长的笑里,便可探出对于沈忆衣的解释他压根不相信。
沈忆衣对于眼前的这个花满楼花掌柜内心也是有着诸多的忌惮的,毕竟这个人连和自己交手都没有,仅凭观望便能够窥探出自己实力的,必定不是普通人。
更为让沈忆衣感到震惊的是,他曾经送给自己的那块令牌,号称凭借着这块令牌可以随便出入南玥国北鲁国甚至是西域各国各大竞技斗场,这块令牌的威力可想而知,而一个人能够拥有这样一块令牌,会是什么样的身份,也就不用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