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衣在房中绣着花,突然一阵哀嚎之声从门外传来,细听那声音似乎是沈鹏发出来的。
沈忆衣暗道:难不成是这沈鹏又做错了事情被他娘亲给惩罚了,不过以前沈鹏的娘亲似乎也没少修理沈鹏,从来也没有哭成这般样子呀。
沈忆衣虽然有些困惑,但是却也并未多想,谁知沈鹏哭叫着,竟然能跑到了沈忆衣所居住的院子。
他推门而进,将房中绣花的沈忆衣吓了一跳,看着鼻青脸肿头发脏乱满是狼狈的沈鹏,沈忆衣顿时愣住了。
“沈鹏,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是你娘亲打的吗?”
听到沈忆衣关心的话语,沈鹏直接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姐,不是娘亲打的我,我是被别人给欺负了,你可一定要为你的亲弟弟出口气啊!”
沈忆衣满脸不信,“沈鹏,你可是堂堂望海城总督将军府的大公子,这望海城除了父亲还有你娘亲以外,谁还敢欺负你啊,也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儿,从实招来,你究竟是怎么把自己搞得一身伤的。”
沈忆衣说着,翻身去到柜子里拿出跌打药开始为沈鹏进行擦拭。
“姐,我是真的被别人欺负的,是被一个叫做李逵的给打成这个样子的,今天早上我上街,谁知一出门便碰到了李鹤年那个混小子,这李逵就是跟在李鹤年身边的保镖,我并无意招惹他,可是谁知他就能主动招惹我,而且还对父亲出言不逊,然后我找他理论 ,就被他身边的那个保镖给修理了一顿。”
听闻沈鹏这么说,沈忆衣也气得有些坐不住了,“你说什么,你说李鹤年竟然敢辱骂父亲?”
“没错,他说父亲就是一个莽夫,说我是个纨绔子弟,说姐姐你就是一个闭门不出的大傻妞。”
沈忆衣这个小脾气被沈鹏给刺激的,竟然忍不住想要冲出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李鹤年,若不是囿于自己的神力,她现在一定要去找这个李鹤年去讨教讨教了。
“沈鹏,这个仇姐姐替你报了,不过沈鹏你想想,我这个神力是不能被别人知晓的,所以即使我替你报仇也不能暴露我的身份,你可要想好了法子?”
沈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放心吧姐,我早已想好了万全之策,刚才我派人出去打听了,这个李逵原来是星河斗场一个中级段位的竞技斗士,你现在不也是星河斗场里面中级段位的竞技斗士么,你可以主动挑战他,然后暴揍他一顿给你亲弟给我出出这口恶气。”
夏兮兮应声点头,这倒的确是个好办法。
自己以小西域巴图鲁身份主动挑战李逵,这是合情合理的,一来可以挣一笔赏金,二来还可以好好的教训教训李奎,可谓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主意。
沈忆衣想都没有多想,当即便同意道:“好,沈鹏,就按你说的办,你去打听打听,这个李逵究竟什么时候出场,我到时候去找他。”
沈鹏用衣袖赶忙擦净自己眼眶中的泪痕,“你可真是我的亲姐姐,你放心这两天我天天在星河赌场门口堵着他,只要我发现他的踪迹,一早来给姐姐你汇报。”
沈藤说罢,拖着沉重的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沈忆衣的房间。
沈忆衣余怒未消,她两手卡在腰上,气鼓鼓的。
这个李鹤年现在真是愈发的无法无天了,早就听闻他这个人凭借他父亲的光环,在望海城为非作歹,可谓是做尽了坑蒙拐骗的勾当,只是让人不解的是,他父亲如此一个精明能干之人,怎么会调教出如此一个顽固不堪的儿子。
正如沈藤所说的,他出了门领了两个家丁,便风风火火的堵塞了星河赌场外面,他一定要等到这个李逵前来打擂的时机,果然仅仅过了两天,这个李逵前来打擂的踪迹便被沈鹏给摸到了,他带着家丁赶忙返回到总督将军府。
“姐,我等到那个李逵了,他现在刚刚进入星河斗场,好像是奔着打擂去的,沈忆衣揉了揉手腕,她现在早就想要会会这个李魁了。”
听闻沈鹏说到这个消息,她从床底下一把抽出装有虎皮面具的包袱,从后院小心的跳出总督将军府的围墙,朝着星河斗场的方向潜去了,她,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所发下的,以后绝对不会在去星河斗场打擂的誓言了。
星河斗场的赛事依旧热烈而又紧张,锣鼓声呐喊声,搏击声阵阵不绝于耳,随着小西域巴图鲁从后台的方向走出,整个会场顿时再次变得热闹了起来,似乎星河斗场里的这些观众们每天都在翘首盼望着这位小西域巴图鲁的到来。
因为沈忆衣上次一挑三而且大获全胜,星河斗场破格授予了星河竞技斗士的称号,沈忆衣的座次也成功的由初级段位席位转移到了中级段位席位。
不过因为她在星河斗场中级段位还没有任何的战绩,所以她的排位星河斗场中级段位中排于末处,这正好给了她挑战李逵的资格。
随着一阵紧张的赛事落入帷幕,沈忆衣不等他人报名,便先一步跨到了擂台之上。
她环顾四周,开口便大声叫嚷道:“哪个叫做李逵,可否上来与我一战。”
坐在中级段位场上的李逵,听到这位小西域巴图鲁竟然出言便要挑战自己,也是十分震惊。
他心中暗自嘀咕,自己的威名有这么大么,竟然一开口就要挑战自己。
不过这李逵却也并未将沈忆衣放在眼里,初级段位的竞技斗士和中级段位的竞技斗士本质上还是有所差别的。
就李逵而言,若是在初级段位上遇到一些实力并不算太强的对手,以一敌三也并不是没有什么胜算,所以从骨子里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实力会比眼前这位小西域巴图鲁要弱上多少。
他站起身大喝一声,“好,我倒要看看,你这名满星河斗场的小西域巴图鲁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实力。”
说着话,李逵脱掉上身的衣服,赤l着膀子,急匆匆的冲到了星河斗场的竞技台上,沈忆衣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络腮胡胸,膛上还满是黑漆漆胸毛的李逵,心中暗道:“原来是你把我弟弟打成打的浑身是伤的,今天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随着主持人号令一声,擂台下面的铜锣发出嗡的一声巨响,对战一触即发,沈忆衣站在擂台一侧,她眼底死死的凝望着眼前的这个李逵。
作为中极斗场的竞技斗士,沈忆衣没有轻敌,她知道能够从初级竞技爬到中级竞技斗士的没有哪一个人会是怂包,更没有哪一个人会是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