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望海城北门外耶律烈的挑衅,赫天意并未动怒,他冷笑一声,“耶律烈,北鲁国大汗之子,我赫天意早有耳闻,想要取我赫天意的脑袋可以,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赫天意站在城墙之上,面对着望海城外三万北鲁国铁骑,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有一种想要一决雌雄的豪迈。
“原以为你们南玥国的皇子皇孙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没想到还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你很不错!”
耶律烈向来看不起南玥国,哪怕是南玥国的皇帝王子在她的眼里也不过是一群嗷嗷待哺的羔羊,但是眼前这个赫天意,他有感这人将会是他征讨南玥国道路上的一个劲敌。
“我们南玥国的皇子皇孙从来没有贪生怕死之辈,之所以与你们避而不战,一是为两国和平,不愿天下黎明百姓受苦,二来我们南玥国以文治天下,不愿与你们刀戈相见,不过若是你们以为我南玥国可欺,那你们可就打错了算盘了。”
赫天意声音粗犷如雷,在高阔的城墙之上传出,显得格外的清晰。
耶律烈自然不会相信赫天意的鬼话,他大笑一声,“既然你南玥国臣民如此有性情,那敢否出来与我一战!”
赫天意又笑了,他略过耶律烈,望向身后辽阔的原野,在赫天意的心中也同样有一个为南越国开疆扩土纵马北疆的雄心。
“与你一战,你还不够格,我乃南玥国讨虏大元帅,代天子而征,若是与我决斗那也得是你们北鲁国的大汗!”
赫天意的话说完,城墙之上顿时响起一阵嬉笑之声,赫天意的意思很明显,我和你耶律烈的父亲耶律齐才是一辈儿的,你不过是我的后辈。
耶律烈站在城墙之上依旧大肆的朝着望海城的方向喊着话,但是赫天意却已然没有了与他继续攀谈的兴趣。
“沈将军,传令三军,任何人不得出城与耶律烈对阵,等到支援大军到了再做打算!”
“是,元帅。”
赫天意说罢,转身下了城墙。
城墙外面的北鲁国士兵,扯着嗓子大骂赫天意胆小鬼,南玥国若羔羊!
一番番挑衅的话传进望海城,气的望海城守城的将军和士兵一阵牙痒痒,有些血气方刚的年轻将军已经忍不住想要出去会一会耶律烈了。
但是一份份的请战书递到赫天意的桌前,毫无疑问都被打了回来,赫天意的回话只有一句,待守不出,违令者斩!
望海城总督将军府。
沈忆衣身着粉红碎花裙,单手拿着一块绢布,单手拿着一根绣花针,一针一线的绣着鸳鸯,经过三天没日没夜的训练,沈忆衣已经能够很好的把控使用绣花针的力度了,一根绣花针他也能够坚持使用一个中午了。
“小姐,你还真是学什么像什么,前两天你连针都拿不住,现在都已经能够绣出鸳鸯来了,恐怕不出两个月,你就能够成为刺绣界的行家!”
沈依依笑得颠颠的,她的嘴角挂着一抹灿烂的笑,一双杏眼硬生生被她勒成了一对小月牙,“阿花,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不过你这个马屁拍的我挺舒坦的,以后可以多拍拍!”
本是一主一仆,沈忆衣却没有丝毫的架子,和阿花在一起俨然一对好闺蜜。
“小姐,您听说了么,咱们南玥国三皇子靖王殿下好像来咱们望海城了,据说长得英武不凡,美若谪仙,他昨个来的时候 望海城很多人都瞧见了!”
阿花说这话,两个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一双s眯眯的眼睛成了一道直线,一副小迷妹的样子。
“再帅也没有我的小哥哥帅!”
沈忆衣说的话脸上露出一抹陶醉的神情,阿花知道每当沈忆衣露出这副神情,心里头八成又开始惦念她梦里头那位曾经保护过她的小哥哥了。
“小姐,不是我说你啊,我觉得你一直嘀咕的那位小哥哥可能就是你做梦梦见的,现实中可能就没有那个人!”
阿花凑到沈忆衣的身旁轻声的嘀咕。
“不许亵渎我的小哥哥,我们当初可是拉过勾勾的,他答应了将来一定会娶我的!”
沈依依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着自家小姐娇羞的脸庞,阿花哪里还不明白,肯定是自家小姐又思春了。
“得得得……你还是思念你的小哥哥吧,我可不管你了!”
阿花说罢,端着自己的洗衣盆走出了房门。
沈忆衣的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她一针一线的绣着自己手里的鸳鸯,看得出他心里又开始胡乱寻思了。
沈藤一家虽然居住在望海城,但是沈藤却并不是望海城本地人,他的祖籍是苏州,据说当年沈藤为了建功立业,不辞千里跋涉将家从苏州迁到了望海城,从此便在望海城落了脚生了根,而后从百夫长做起一步一步的成为了望海城总督将军,沈藤的发家史,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就是一个屌丝逆袭的奋斗史。
而沈忆衣梦里时常出现的那位小哥哥,也是沈忆衣年幼之时在苏州所碰见的,她的脑海中依稀还记得保护过她的那个小哥哥的音容音貌,但是却并不知道那人的姓名,只知道那个小哥哥是京城人士而且姓赫,是两个赤字拼在一起的赫。
沈忆衣一直梦想着去京城找到这个小哥哥,然后嫁给他,哪怕这个人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她也不在乎,因为那个瘦弱的影子在她的心里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