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辉站起身来,咯咯咯直笑。
“我说魏哥,你也太不小心了吧,知道自己身体不好,那就应该注意一些。干嘛这么莽撞,这要伤了自己,到时候杨董得多担心呀。”
“你想要这块表吗?你想要表跟我说呀,干嘛用抢的呢。”
“要不是看在过去的恩情,你这么做,我可是要报警的哟。”
他故意拉开袖子,抬起手来,将那腕表悬浮在了我的上方。
明明这么接近的距离,只要我抬手就能抓到。
但此刻的我,身体早已失去知觉,手臂根本就不听使唤。
全身僵硬的像是一块石头,只留下了一道意识,被困在了这副残破的躯体中。
“想要手表对不对。”
“好吧好吧,大不了我送给你就是了。”
洛辉此刻已经察觉出了我身体的异常,他故意摘下了手表,就这么抓着悬浮在我的手掌上方。
“你们这些贵公子,毛病倒是不少,先前不给你要来抢。现在我好心好意送给你,你却不接受。”
“你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呢?”
洛辉蹲在我的身旁,他的那个保镖,此刻也来到了面前,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笑。
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集团里其他人的注意。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但想到现在集团里剩下的人,心里又很释然。
至少现在集团里所剩下的人,都不是我所在意的。
会议室的门被再次推开,杨灵远远的走了过来。
早在会议室门打开的一瞬间,洛辉马上换了一副表情。
他抓着我的手,惊恐的大声喊道。
“来人哪,快来人那,叫救护车魏哥出事了。”
这表情,真实的就像是他父亲倒在地上一样。
杨灵站在了我的面前,由上而下的俯视着我。
她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淡淡开口说道。
“我的好老公,你这是做什么?家里那么大的床你不睡,你偏偏要睡在地上。”
“还不快起来,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也不嫌丢人,我还觉得难看呢。”
见我我没有反应,杨灵皱起了眉头。
正想俯身把我拉起来的时候,洛辉摆了摆手。
“这样的小事,何必劳烦杨董,让我来吧。”
他把我扶了起来,一脸微笑的看着我。
“魏哥,哪里觉得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我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一点知觉,连忙推开了他。
他距离我这么接近,实在让我觉得恶心。
“滚开。”
洛辉耸了耸肩吧,脸上的笑容依旧。
“魏哥,你这样可就不仗义了,你不就是想要这块表吗?既然杨董在这里,那你亲自跟她说,如果是杨董同意,那我就送给你。”
我看向杨灵:“这是大哥的遗物,你怎么能送给别人?”
洛辉却突然惊讶的说道。
“啊,原来是魏大公子的东西,想不到这么贵重的东西,杨董居然舍得送我,真是让我感动。”
“哎呀呀,这既然是魏大公子留下的遗物,我洛辉就是脸皮再厚,又怎么好意思要呢?”
说着话,这就打算把手表解下来,只是动作很慢。
但杨灵却突然开口制止。
“不必,既然送你了,那就好好收下。”
“反正他已经用不着了,还不如物尽其用。”
杨灵转来看向了我。
“怎么?你不满意我的决定。”
“魏子墨,我要做什么,你有资格管吗?”
杨灵的一句话让我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开口。
但看着洛辉手上的那块手表,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这是大哥的东西,绝不能落在洛辉这样肮脏的人手上。
“我就是把它毁了,也绝不会让其他人碰我大哥的东西。”
我拼着一口气,把手表从洛辉的手上抢了下来,接着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手表的质量太高,还是我的力气太小。
手表摔在地上居然完好无损,眼看如此,我又狠狠的踩了几脚。
洛辉感慨道:“哎呀,魏哥,你这是何必呢,这毕竟是你大哥留下的遗物。”
“你这样做,就是你大哥知道了,也不会开心的。”
先前我因为心中有气才这么做,此刻想来也觉得这样不对,又把手表捡了起来。
洛辉摇了摇头:“看来我实在是无福消受杨董的好意,算了算了。”
杨灵皱眉:“魏子墨,这里是公司,有什么事,回家去说,别在这里胡闹。”
我冷笑了起来。
“你也知道丢人吗?你也会觉得不堪?”
“你做的那些事,又有哪一件是光彩的?”
“啪!”
杨灵挥手,重重打在了我的脸上。
“不要逼我生气,我的耐心有限。”
“别忘了我昨天和你说过的话。”
我心中一沉,我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叫我来公司,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让他气我,那你已经做到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我看着她心灰意冷,面无表情的说到。
杨灵摇了摇头:“那有这么快,我听说你在东街,和那家画馆有合作,还给那个小丫头画了一副肖像。”
我皱着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杨灵微微一笑:“现在我要你去画馆,把那副画拿回来。”
我看着她,不知道她的打算。
“画已经被卖了,拿不回来,想要你自己去找吧。”
杨灵挑眉:“你确定要我自己去找吗?”
我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得后背发寒。
东街的画馆,当李老板听到我的话,摇了摇头。
“虽然有点为难,但是可以试试。”
“魏老弟,不过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李大哥有话尽管直说!”
李老板给我倒了一杯清茶,停在了我的面前。
“是什么原因,突然让你改变了主意?”
我看着杯中的清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李大哥,我不方便讲,但我必须这么做。”
李老板看着我的眼睛,半晌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相信你。”
“麻烦李大哥白忙活一次。”
李老板笑了笑:“这是什么话,想赚钱将来有的是机会,可是做朋友,确实一辈子的事。”
我在画馆等了半个小时,等老板回来的时候,手上捧着那张方媛的肖像画。
“魏老弟,哥哥我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