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溪一个打挺,从他身上坐起来,却还是没逃脱他有力的双臂,反而被箍得更紧,额头正好贴到他下巴。
男人低头就在她额间印上一个吻,唇瓣下滑,掠过她小巧的鼻峰,很快就找到她的吻住。
沈梅溪又气又怒,扬起小手在他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既不生气,也不还手,只是吻得越发用力,直到沈梅溪快呼吸不上来才松开。
“小东西泼辣啊,爷就喜欢辣的。”男人轻拭嘴唇,审度着沈梅溪。
她今天打扮得太漂亮了。
瓷白的小脸,粉色衣衫儿,随意绾着漆黑油光的纂儿,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珠子闪着幽幽的盈光。
像个伪装成小姑娘下山摄男人魂魄的小狐狸精。
“爷的玉呢,没带在身上?”男人有些失落——小狐狸不珍惜他的物件儿。
沈梅溪却垂眸想:这块玉对他很重要。
男人扬手捏起她下巴强迫她看自己,“怎么不说话?”
“你总是欺负人,我不想和你说话。”半晌,沈梅溪才瓮声瓮气道。
男人哈哈大笑,“这就欺负你了?那你还没见识过真正的欺负。”
沈梅溪自悔失言,这男人脑子里全是龌龊念头,随便说点什么他都能联想到下流的东西。
男人又问,“你叫什么?”
“梅小溪。”沈梅溪没好气,“不是告诉过你。”
“西北一共有十三户姓梅的人家,家家都没有叫梅小溪的姑娘,爷要知道你的真名。”
沈梅溪气结,他是什么人啊,半个月而已,他提前到了京城,竟还把偌大的西北摸排一遍。
为了寻她!
“好人家的姑娘不会随意把闺名告诉陌生男人。”
男人的手掌又攀附过来,“都叫爷摸遍了,还充什么好姑娘,一回生二回熟,咱们是老相好了。”
这么下流的词汇,他用来形容她。
沈梅溪眼底顿时就有泪意,那屈辱的回忆!
“你嘴巴干净点,谁是你的相好!”
见她眼红,男人怔愕,旋即将她抱住,柔声道,“哭什么,做爷的相好不委屈你。”
“我有婆家了。”
男人笑得越发肆无忌惮,“管你许了谁,爷也能把你捞出来。”
沈梅溪愣住,这男人好大的口气,这是京城,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敢放这样的厥词?
悄悄打量他一番,只见他墨染般的青丝以玉冠一丝不苟的束在头上,着一身黑衣,与她一般,衣服上没有任何点缀,只有一根玉带扣在腰间,勾勒得蜂腰猿臂,玉立长身。
看不出身份。
只看得出矜贵。
矜贵中带着桀骜和凶戾。
“我的婆家是大户人家,在京城很有地位的,你莫要惹祸上身。”沈梅溪不动声色的警告他。
男人却笑,“你看爷像是怕惹祸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