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行,他吃错什么药了?”怎么一副气势汹汹,要把她捉奸在床的黑脸模样?
“云谭郗!”
男人含怒,扯开白纱,直接踏入竹屋。
他一身玄色的长袍,腰间用宽边镶玉的腰带束着,一双漂亮的墨眸里,那冲出来的愤怒,恍如是扑向谭郗的凶兽。
“人呢?”陆知行声音低沉,阴鸷眸色锐利得仿佛鹰隼,从左向右,从上到下,甚至来到了
“你想找什么人?”谭郗起身。
她站在陆知行身后。
青丝散着,只在脑后用一支竹木的簪子,把头发绾起,墨色的长发如锻子般披散在她身后,她一身白袍,轻松诗意,从头笼罩到脚踝。
还是赤足……
那墨色般的眼眸,漂亮极了的脸庞,还有那鲜红的唇瓣,只抬眸一眼,就仿佛有波光在她眸底轻荡0
陆知行回头,正好撞进她眸底。
他的心脏跟着她的眸光,在她墨色般的眼瞳里,清澄的晃了晃。
仿佛是一盆冷水从头浇灌而下一一陆知行心脏急剧的收缩。
他人清醒了,理智了,却又紧抿薄唇,转身把谭郗制在自己臂弯里,抵上了旁边的竹墙。
俯视谭郗,看着她尖尖下巴和那鸦羽般的睫毛,一双眼眸仿佛女妖般勾魂摄魄……
云谭郗,她以前也这么好看的吗?
他低头,脸庞逼近女人……
葱白的手指,再次从他臂膀间抽出。
女人的手指修长干净,指甲透粉,仿佛是轻轻点下的一抹去,却又带着美极了的姿态,抵在了陆知行的眉心间。
“陆先生,有事云谭郗,无事不上门?”
只是一根手指而已,那力道也不大,只是女人口吻却是含笑里带着嘲弄。
她笑着,哪怕是嘲笑他,模样也是极美的。
眼尾微微上挑,睫羽微挑,眸色涟漪。
这眼神,仿佛是拖拽着陆知行向一汪深深的潭水里下沉,周围世界的一切在她的身边尽数远去。
呼吸好像也小心了,生怕惊扰了眼前人。
“呼吸,傻子!”
谭郗伸手去,又捏了一把陆知行的下巴。
他下巴上骨头很硬,像他的人一样,俊挺硬朗。
谭郗退了两步,转身向一旁矮榻上去。
今天,清云山庄的客人有点多,陆知行来了,就不能把事情都交给丸子……
换衣服一
陆知行墨眸从恍神中醒转,感受到下巴上残留的感觉,仿佛是指腹温热,还有淡淡的青竹香气,混合谭郗身上的气息。
一抬眸,谭郗又背对着他,白色的裙落地……
墨发如锻子般垂在肩后,女人有如玉般的削肩,漂亮极了的腰窝,还有一双的雪白笔直的腿身上奇怪的两块布……
但是,竹屋没有门,桃花林里桃花瓣随风飘散,若是有人再来……
陆知行上前一步。
不经意的挡在了竹屋门前。
“云姑娘!你似乎没把我当男人?”陆知行低沉的道。
出口嗓音有些沙哑,陆知行低咳一声。
他背光,一双眸阴鸷深沉的注视在谭郗身上。
谭郗敢在他面前换衣,难道他还不敢看不成?
“是吗?难道你不是男人?”谭郗语气悠悠的,如风吹竹叶,轻轻淡淡,仿佛陈述事实……陆知行眸底更沉,更黑。
谭郗换上了一身青色罗裙,在腰间系上了丝带。
突兀间,一双干净的黑色描金线边的踏云靴,已经逼进她视野里。
谭郗下巴忽然被人强行捏上,粗粝的指腹,抚过她脸庞。
阴鸷眼眸压下和她对视,那克制的呼吸,和眸色里的是深沉交织,鼻尖相抵。
他墨眸里深沉如海,暗涌幽深,又仿若有一道试图刺破谭郗心防的暗光,直直望进她眸深处去。
尖尖下巴在陆知行手里,稍微用力,那脆弱得恍若透明的肤色,就显出微红指印……
蝶翼般的睫毛掀起,谭郗抬眸,她黑白分明眼睛里望向陆知行,就带上笑来,眸光粼粼得恍如湖泊荡漾金辉。
人是被陆知行强行捏起的,可是,谭郗唇边却是带笑,眼里也是笑。
明明人是单薄的,脆弱的,仿佛是纯白的蝴蝶,栖息在陆知行的手下,只要他稍微用力,就能把她捏碎,碾死……
可是,谭郗对他还是毫不设防。
“你在挑畔我。”陆知行垂眸,视线从谭郗脸上,转移向她的鼻梁,脸庞,还有她鲜红粉润的唇。
指腹揉上谭郗的唇,狠狠的揉搓了。
陆知行盯着她的唇瓣,神色遥远、又有种淡漠一切的冷酷,他眸底的狠辣阴鸷,像是坏掉了一样,压在了骨子里的坏,压抑,全部像黑潮一样从他眸色中涌出。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杀你?”陆知行的手指下移,从下巴一指一指丈量到谭郗的脖颈。
白晳纤长的脖颈,美丽又脆弱、易折。
颈部下的血管清晰可见,浅浅的青色和紫红色交织,陆知行掐上谭郗脖颈,把她抵在案赎上。谭郗仍不抵抗,她眸色里仍是笃定,澄净的。
她不发一言,可从眼神里透出的笃定,却是最极致的挑畔……
一盏清茶的盖杯,被陆知行砲了半盏。
上次他没来得及喝的茶。
温热……微微的烫。
陆知行饮下半口,剩下半口,直接低头哺喂给谭郗……
谭郗呛了……
忽又觉得自己颈上一热。
美丽的青色罗裙,在领口被陆知行扯开,那剩下的半盏茶水,在陆知行手里,他修长的手盏,另一手揽起了谭郗。
茶水注入颈窝,秀致的锁骨精巧漂亮,颈窝中清透的茶汤微微荡漾。
茶汤的青碧之色,在雪肤凝脂般的衬托下,竟然比在茶盏里,色泽更加诱人。美人如玉……
陆知行感觉到自己骨血里又涌起一股暴虐的热。
他低头,饮下这锁骨中的茶汤。
贴在谭郗耳边低喃,墨眸阴鸷。
“云姑娘,下次再招待我,莫不如就用这种方式?这就是你想要的待客之道?陆知行发烫的掌心,牢牢的扶着谭郗腰身,就像是格铁和锁扣一样。
谭郗笃定的是,无论陆知行怎么做,都不会伤害她分毫。
直到陆知行偃旗息鼓。
他想拥着她。
谭郗一脚又把他踹下了床。
“陆相公还食髓知味了?”
陆知行墨眸幽深,欲怒,却又压制:……第二次了!
“那云姑娘这又是何意?学佛祖,以身饲鹰?!”
又招惹,又踹开。
莫不是真当他是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姘〃头?
“陆相公——你一口一个云姑娘,那这清云山庄是谭郗的地盘,你可以找人赶走我,就不许我踹你出去?”谭郗起身。
青色衣裙已经不能看了,谭郗去衣柜里重新拿一身能见人的衣裙。
转过身来,神色淡淡。
谭郗重新换了身白色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