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谭郗被白茶公主府上的侍卫掳走。
半路上谭郗就打晕侍卫们。
本来可以离开,只是,想到了后续剧情……
她敲开了寿王妃的府门,说是看到府上吉祥笼罩,是紫气东来的征兆。
剧情里,寿王府的寿王爷可不就是在工部当差,可不就是后来被陆知行收买,出卖工部图纸,还出卖布防图,最后还举兵造反了吗?
乱世之后,无根基的三皇子登上帝位。
谁能想到,这么个无人支持的皇子,母妃是宫女出身,他竟然能收买下了陆知行和墨星煜。武有陆知行,文有墨星煜……
这两人哪个不是步步为营,惊才绝艳的人物?
后来,陆知行又逼死皇帝,囚杀了墨星煜。
他扶持了另外一个皇帝的私生子上位……
因为在陆知行心中,他天生反骨,心里无君无父更无江山百姓,他要的是他想……
墨星煜是这个世界的男主,他死之后,这个世界就崩溃了。
所以,谭郗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方面攻略陆知行,一方面阻止他崩坏世界。
“云姑娘……”寿王妃又唤了一声。
她生得和善,头上戴着金丝的步揺,看着是三四十岁的年龄,在这个世界里,已经能被人唤一声老太君。
谭郗依然没说话。
她垂眸,净手焚香。
供给她的是寿王妃最好的檀香,她素白的手,燃起香气之后,轻巧的做了几个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
又把香一支一支的插入香笼里。
“云姑娘,我们王妃娘娘……”
“嘘!”谭郗抬头,她戴着面纱,注视那丫环。
在紫烟缭绕的香炉后,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止在唇间,眸色严厉。
丫鬟登时不敢多说。
寿王妃也忍不住坐起身来。
紫烟香气,冉冉的飘起。
只是,那紫烟在升起之后,并不四散,而是像是又意识似的,盘踞在谭郗周围。
谭郗闭眼想了一会儿,睁开眼。
“驷马阁,为我而来。那主人和我有夙世因缘,我离他而去,他想从王妃这里探听我的行控”
“嗤。”有婆子偷笑一声。
什么叫离去?分明是被赶出来的!
谭郗的情况,早在她进府的第一天,就被她们打听清楚了。
谭郗听到笑声,淡淡的看去一眼。
她的精神力那么强大,稍微用点威压,那婆子被她一看,瞬间像是身上压了大山一样,踉跄跪在地上,挣扎想起身,却起不来。
张嘴,还一句话都说不出。
“还有半柱香的时间,王妃还有什么询问?”
谭郗神色清明,视线转而的注视寿王妃。
她一身青碧色的裙装,蒙着白色面纱,做着妇人发髻。
整个人看起来清瘦又有些神秘。
寿王妃眉头紧锁,挣扎片刻。
她压低声音,询问,“那云姑娘,能不能帮我问问,我那儿子,是否是我亲生?还是我真正的儿子,早被那狠心人杀死,又换给我旁人的儿子充数?
“好。”谭郗闭上眼。
寿王妃问的,又是这剧情里的重要一环。
寿王爷和寿王世子早就密谋造反。
他们和陆知行合作,得了大笔银钱,又在边境山腹中买兵炼铁。
胡虏入侵,拿到了布防图,又学了桑朝的长矛和铁剑,直把桑朝打得节节败退。
寿王正想起事……
关键时候,墨星煜用了离间计,拿出了证明寿王世子并不是寿王妃亲子,而是寿王疼爱的一名小妾儿子的亲子。
当年,寿王妃和寿王小妾,一起生产。
寿王妃生下一个女孩。而小妾生了一个男孩。
寿王爷为了稳固藩王之位,他把女孩溺死,把男孩抱给了寿王妃。
寿王妃知道真相后,怒而放火,把寿王爷和寿王世子用药药倒后,一起关在柴房里,烧死。寿王起兵不成,多年的筹谋反被陆知行掌控。
“不是。”谭郗说道,“王妃亲女,早已经化作地下一枉黄土。”
寿王妃蓦然睁大眼,却瞳孔紧锁,整个人仿佛是失去了魂魄,狼狈无措的。
“放肆!”一旁的婆子喝,声音出来一半,被谭郗淡淡看了一眼,就再发不出。
一炷香冉冉的焚尽。
谭郗闭着眼,又睁开。
这次睁开眼睛,她身上那种缥缈神秘的感觉就消失了……
与此同时,先前跪在地上说不出话的婆子,和后来喝斥谭郗的婆子,忽然觉得身上一轻,好像什么沉重的大山被移开了……
“王……王妃娘娘。”婆子们慌乱的跪下,跪在寿王妃跟前,又惊惧的注视谭郗。
谭郗神色平淡,巍然不动。
“云姑娘,你刚才的话,可当真?”寿王妃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看熹儿越大越不像她。
但是,他跟王爷是相像的……
心里只是疑惑,间或,她在王府里听过传闻。
没想到,事情竟然真是她想的这样!
谭郗:“信则真。”
婆子立马道:“王妃,那她肯定是假的,弄虚作假。王妃,你跟王爷这么多年的感情……”“滚。”寿王妃一脚把婆子踹开。
看这婆子摔在地上,哀哀叫唤的模样,寿王妃越看她,越觉得心烦。
这是她从蜀地带来的人。
当初她生产时,也再三叮嘱婆子守着自己。
可是,生完孩子,寿王妃分明记得那产婆说自己生的是个小郡主,等她再醒来,小郡主就成了小侯爷。
仔细清算,这婆子,弄不好早就是王爷的人,用来监视她的。
“来人,把王婆子拖下去,杖毙!”寿王妃呼吸起伏,含着愤怒说道。
“王妃,王妃娘娘……求您,求求您……”
王婆子被人堵着嘴拉下去。
院子里很快响起了一声声吃痛闷响。
重重的板子打在皮肉上。
寿王妃一心想出气,手下人哪敢留力气。
没过盏茶,婆子已经没了动静。
“回禀王妃娘娘,王婆子,已经杖毙一一”
寿王妃:“恩。”
她坐在上首,尾指上套着的蜜金指套,轻轻的拨过茶盏。
“拖下去,埋了。”
“今天这事,我这屋子里的人,但凡谁刚出去多嚼舌头……我就让她立马下去陪王婆子,你们全家的卖身契都捏在我手里,该做不该做,心里都亮堂点!”
谭郗依然坐在寿王妃的对面。
不管寿王妃做什么,她都低垂着眸,神色平淡沉静的。
寿王妃推了陆知行的礼物。
云谭郗有这种本领,她想自己养着,准备让云谭郗这个人在世面上销声匿迹。
可惜,谭郗总不会如她的意。
三日后,寿王妃举办春宴。
谭郗跟在她身旁,做座上宾。
面纱换成了轻薄的白色春纱,是寸纱寸金的春罗鲛。
谭郗穿的是普通的青碧衣裙,可只她脸上这蒙纱,每年江谭制造只供京城一匹,还都是供应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