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闻语觉得她母亲就是胆小。
虽说贺家七子贺岐岆确实手段狠毒,但他和贺厌比,那还是远远不如的。
贺厌是什么人?
那可是天之骄子,虽然看起来冷淡,却不像贺岐岆那般阴狠。
反正她是毅然决然地站到贺厌这边的。
要是贺厌娶了别人,她肯定会被气死的。
程闻语带着礼物,上门来到贺家。
却好巧不巧,遇到贺夫人出门了,贺家阿姨知道她和贺家的关系,没有拦她,将她放了进来。
程闻语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打量着贺家的变化。
贺家的装饰一切如常,屋里不见半点喜气,她终于放下心来。
“看来外面的传闻做不得数,贺家根本就没有接哪个女人回来。”
“贺夫人什么时候回来呢?”
阿姨摇摇头:“夫人离开之前并没有说。”
“对了,我听说贺家来了一个女人,她在哪儿呢?”
下人微微点头:“你说的是少夫人?”
“少夫人?”程闻语的眉头瞬间紧锁起来:“你们叫她少夫人?”
“夫人让我们这么叫的。”
程闻语一直觉得自己是贺夫人养大的,再怎么样,她也是向着自己的才对。
“她在哪儿?”
“少夫人在少爷房间里。”
程闻语起身就要往楼上走。
下人赶紧拦着。
“程小姐,你要是想见我们少夫人,我得上去和她说一下,麻烦你稍微在这里等等。”
程闻语才不管那么多。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贺家称少夫人!
除了她之外,还有谁配得上“贺少夫人”这个名号!
贺家的阿姨见控制不住程闻语,赶紧将楼下的保镖招呼上来,自己忙堵在贺厌房间门口,几乎用哀求的声音说:“程小姐,少夫人正在休息,如果你想见她,必须由我问过她才行。”
苏宁晚还在房间里面想摆脱贺厌监视的方法,就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
她好奇,就坐在床边听起来。
“我可是程闻语,什么时候我在贺家走动也需要报告了?”
“可是……”
程闻语咬牙:“让开!”
她倒要看看,是谁在勾引贺厌!
下人也很无奈,这左右两边都不能得罪啊。
她赶紧对屋里的苏宁晚喊:“少夫人,程小姐说要见你。”
“哪个程小姐?”
苏宁晚来之前打探过贺家的社会关系,多少知道一些,之所以问,纯粹是为了恶心程闻语而已。
果然,程闻语听到她的问题之后,显得非常生气。
“你不认识我?”
苏宁晚拖着长长的尾音,笑着问:“程小姐是什么大名鼎鼎的人物吗?我非得认识?如果是的话,那确实是我见识短浅了,这样,等贺厌回来我问问他程小姐到底是谁。”
说完,又补充说:“奇怪,他怎么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你呢?”
程闻语气得脸都绿了。
“说明你在贺厌的心里不重要,所以才从来没有提起我!”程闻语冷哼了一声,说:“如果他觉得你重要,肯定会告诉你我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啊?我当是旧情人呢,还吓了一大跳。”苏宁晚的声音乖巧中带着俏皮,明明听上去很乖,不知为何却莫名让人觉得火药味很足:“李姨,你告诉她我是谁了吗?”
李姨面露难色:“我和程小姐说过了,但程小姐说要见见你。”
程闻语拍打房门:“别躲在里面,有本事出来啊!”
门口有那么多人,她为什么要出去?
在房间里说几句话就能气死人,她何必还要出去?
“程小姐,很抱歉,我今天恐怕不太方便出门。”
“有什么不方便的?”
矫揉造作,怕是不敢见人?
程闻语心想:你今天越是不想让我见,我今天就越是要见,不仅要见,还要把这女人狠狠羞辱一番,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贺少夫人!
“昨天贺厌折腾我新腾得有点狠了,现在我是哪哪都疼,实在是见不了人,麻烦李姨把我照顾一下程小姐。”
程闻语一听这话,马上转头问贺家的下人。
“贺厌昨天晚上睡哪的?”
李姨指了指面前这屋:“睡自己的房间,和少夫人一起。”
程闻语差点一口气没有倒过来。
她和贺厌青梅竹马,但两人小时候的关系还不错,自从男女有别之后,贺厌对她一天比一天冷漠,现在甚至对她已经和别的女人无异了,永远都是那副爱答不理冷冰冰的样子,但是这个女人竟然……竟然……
她原以为这女人是贺夫人叫过来的,就为了撮合他们两人,现在发现贺厌似乎也接受了她,更生气了。
“我今天一定要看看你到底是谁!”她怒视贺家下人:“让开!”
“李姨,我现在不太舒服,不能见人,这门要是开了,说明贺家安保措施不怎么样,不太安全,我还是回去算了。”
贺夫人刚接回来的人,怎么能因为他们回去?
未来的贺夫人和程闻语之间谁更不能得罪,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程小姐,等夫人回来,我一定把你来找过夫人的事告诉她,但今天你只能先回去了。”
“你!”
程闻语咬牙看着他们。
这些人一致对外,想把她赶走的样子简直令人恶心。
“哼,我会告诉贺厌的,你们等着!”
程闻语扔下一句话后下了楼。
等到楼下,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贺家保姆:“不让我见她,总可以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吧?”
“程小姐,我们少夫人叫苏宁晚,夜晚的晚,宁静的宁。”
“苏宁晚……”程闻语冷冷地笑了一声:“我记住了。”
贺家的下人看到她的笑容,被吓得毛骨悚然。
这贺家以后怕是不得安宁了。
苏宁晚这边也没有放过程闻语,她打开电脑,搜索程闻语这个人。
“啧啧啧,程家大小姐……”苏宁晚一边说一边意味不明地笑着:“难怪敢在贺家嚣张,原来是有身份加持啊!”
“这一得罪就得罪了个厉害的,真可怕。”
话是这么说,但苏宁晚眼里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眼里闪烁的光似乎在说: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