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上好的碗碟全碎了。
“竟然喜欢吃,那就慢慢吃。”
“花着我爹娘银子,还辱骂他们,真是不要脸。”
说完,裴姣上前两步,双手一用力,掀起了一整张桌子。
桌子侧立,饭菜撒了一地。
“啊。”在场的裴家女眷惊呼。
但碍于面子和修养,各个脸色白成一张白纸,也硬是咬着嘴唇维持面上的得体。
手里的帕子搅成一团。
“反了你了!”裴老太太吓的手都抖了几分,指着裴姣来骂。
“目无尊长,裴姣我看你这些年学的大家礼仪全都吃到肚子里面去了。”
自从裴成搬进将军府,靠着裴将军的名声在朝廷得了一个官职之后,就没有受过一点气。
最近倒是接二连三的被当众下了面子,还都是裴姣一个人干的。
裴成心中万分后悔没有当时没有直接把裴姣浸猪笼,早点去和那早死的一对夫妻过那黄泉路。
“目无尊长?大家礼仪?”
裴姣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们一群人为老不尊,霸占我爹娘的财产,赶我出裴家,还处处算计我。”
说到这里,裴姣停顿了一下,眼睛扫过堂屋里的裴家人。
发出一声嗤笑,靠在门上,双手环胸,“脸皮堪比城墙后,没有良心就不要在这瞎扯什么良心话。”
“今天,我只是来给你们一个警告。”
“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小手段,这将军府的房契还在我手里,要是还想在这多待几天,就给我夹紧尾巴好好做人。”
“不然,流落街头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警告了一番,裴姣欣赏完裴家人难看到五彩斑斓的脸色,心情愉悦的走了。
“好你个裴姣!”裴成大骂,“一介女流竟有如此心机。”
其他人不接腔,因为这将军府的房契还真是在裴姣手里。
当初搬进来的时候,裴家人就想把房契拿到自己手里。
虽然以前的裴姣被将军夫妇养的有些傻乎乎,但什么东西可以给,什么东西绝对不能给还是分得清的。
将军府和其他地方宅子的房契,全都拿在手里。
除了送出去几个商铺的房契,大部分的财都在自己手里。
所以裴姣才有如此底气。
“这可怎么办是好?”孙氏面露难色。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再让裴家人回到以前那种日子,他们是接受不了的。
“我当时就说老二家是白眼狼,早些年赚了功名也不知道孝顺我,自己在京城里吃香的喝辣的,留我一个人在老家。”
“现在人没了,还留了一个不孝女来气我。”
“哎呦,我这是什么辛苦命啊。”
裴老太太边说边用拐杖砸地,一脸愁苦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吃了多少苦。
坐在底下的大儿媳孙氏和小儿媳程氏不接话,两人都低着头。
她们刚嫁进来的时候,可没少被婆母变着法子折磨。
“好了,娘。都过去那么久了,这些事少些提起。”裴成一脸不赞成。
“娘就是气糊涂了。”裴老太太装模作样的擦眼泪。
“我也没几年活头了,就想吃点好的,穿点好的,就这点愿望还不能有了。”
“那个死丫头,还真以为我们拿她没有办法了。”裴山哼唧。
从小他娘就疼他,现在他娘老了,吃点用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