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胖子只好答应。
毕竟风阑来路不正,加上他强大的身手,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算一卦也好。
钟胖子不知道风阑最诡异的并不是来历,而是他的身体状况。但武三阳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没有告诉他。
武三阳点了外卖。
一行人吃了以后,准备下楼去观山区。
“走了,有啥好看的,你戒哥我十年前就不看这种片子了,要看,就看点男人该看的。”钟胖子见风阑还盯着电视看,直接掏出遥控器关了。
“什么是男人该看的?”风阑疑惑不解。
钟胖子一脸坏笑,悄悄咪咪地在他耳边正准备说话,不料被武三阳踹了一脚。
“你特么真是什么都敢教啊。”武三阳骂骂咧咧,“行了,以后再敢跟他说些乱七八糟的,老子宰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钟胖子一脸敷衍。
风阑若有所思。
三人驱车,上了去观山区的公路。
“对了,今天市局派人来挨家挨户的道歉,找了个借口把昨天的事情压下去了,听说陈原因为玩忽职守,被革职查办了。”钟胖子随意找了个话题聊着。
“听说了。”武三阳眯着眼睛,他一早就看到了手机推送的新闻。
一一“成都市白云区锦绣新城小区某住户昨夜服用大量安眠药自杀,经三小时抢救无效死亡……”
“嘿嘿,那谭先生能量真大,昨天随便一句话,今天陈原就已经被移交到检察院了。”钟胖子笑的合不拢嘴。
武三阳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偷偷瞄了一眼正在眺望风景的风阑。
“对了,你说,成都市最近的凶杀案,已经被谭先生的部门接手了,昨天也取得了凶手的血块,距离破案应该不远了吧。”钟胖子不死心的又找了一个话题。
“嗯。”武三阳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
钟胖子苦笑一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车,透过反光镜看到风阑,于是说道:“对了,风阑,你打的过那个谭先生吗?”
风阑眉头紧锁,许久,点了点头。
“我擦,真的假的,你确定你不是在吹牛?”钟胖子有些不可置信。
谭先生何许人也?国家特殊部门专门调来对成都市凶杀案的负责人。
风阑默不吭声。
钟胖子顿时来了兴趣,问道:“那你如果和他打,几回合能打败他?”
风阑思索片刻,伸出一只手指。
窗外是簌簌而过的街景。
钟胖子猛打方向盘,轮胎一个华丽的漂移,车子才堪堪恢复。
武三阳睁开双眼,发现钟胖子脸上都是汗水。
“我擦,你特么,”钟胖子骂骂咧咧了一会,才认真开车,“你比划什么,你的意思是一招?”
武三阳原本在闭目养神,听到这话,也下意识转头盯着风阑。
风阑微微颉首。
“操,吹牛也不是那么吹的吧?”钟胖子一副鄙夷的神色,根本不信,又有一些自我安慰一般,说着,“谭先生可是秘密部门的人,你算哪根葱。”
武三阳没有接话,只是眼睛眯成一条缝。
他愈发开始怀疑风阑的背景,这风阑很明显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
直到现在,武三阳才感到风阑的水太深了,对于他的了解,一直是迷雾重重。
不过一想到马上就到观山区,找那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李一光算一卦,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想到这,武三阳顿时没了睡意,欣赏起窗外的景色来。
观山区和白云区接壌,很近,也就两个小时车程。
钟胖子驱车直接到了龙湾河天桥。
三人下车。
龙湾河是横贯成都市,据说是长江的支流,直达入海口,近些年国家治理江河,所以水流看起来倒也干净清澈。
这里悉悉索索可以看到几个摆摊的老头。
只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要么是江湖骗子,所以生意惨淡,几乎没有客人。
不过,万事无绝对。
武三阳一眼看到一个身穿破旧道袍的老头,那老头戴着墨镜,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只裤腿空荡荡的。
李一光?
之所以武三阳特意注意他。
因为他面前两个泼皮偷偷摸摸蹲下,一个泼皮和李一光聊着什么,另外一个泼皮则小心翼翼地捣鼓着什么。
武三阳走近了,才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李瘸子,你给我算一算,老子什么时候发财?”泼皮笑吟吟地说道。
戴着墨镜的李一光掐指,淡淡道:“发财不清楚,但血光之灾最近可有一桩。”
那泼皮流氓正准备发火,旁边的泼皮给了他一个眼色,他才缓和下来,“呵呵,怪不得你瘸了瞎了,敢情是年轻的时候嘴下不留德是吧?”
“不信就罢了。”李一光摆了摆手。
蹲下的泼皮手里却从老李一光摊位前的一个金属盒子里摸出了许多钞票。
“哎,李瘸子,走了走了,下次再来看你。”泼皮装作一副不舍得模样,拍了拍摊位,两人相视一眼,扬长而去。
武三阳一下子恼怒起来,指着泼皮,“你们干什么!”
钟胖子也怒气冲冲地捡起一个木棍。
“哪里来的叼毛!”其中一个小流氓破口大骂。
钟胖子顿时气笑了,撸起袖子,骂骂咧咧道:“来来来,和你戒哥练练手,看看谁是叼毛。”
那小流氓见钟胖子人高马大,还有脖子纹着妖异纹身的风阑,有些发怵,不过还是装作一副恶狠狠道:“小子,好,敢坏老子好事,你们等着。”
两人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钟胖子正准备追,不料,李一光摆了摆手,“不必追了。”
“嗯?”钟胖子转身,看了看李一光,带着狐疑,“你不是瞎子?”
李一光面无表情,只是将墨镜取下。
钟胖子面色一紧,说不出话来了。
武三阳也心里咯噔一下,只见李一光取下面具后,双眼凹陷,两颗眼球干瘪,有些骇人恐怖。
“你……你真是瞎子?”钟胖子咽了一口唾沫,话都说不利索了。
武三阳瞪了他一眼,态度恭敬起来,“李前辈,您既然知道他俩不怀好意,为什么不出言阻止?”
李一光重新戴上墨镜,没有回答武三阳的问题,而是指着摊位前的位子,“坐。”
钟胖子和武三阳对视一眼,只好先坐下。
“罢了,罢了。”李一光叹息一声,“我已经算到,他们不出两天,就会有血光之灾。”
“啥?”钟胖子不可置信。
武三阳也有些半信半疑,“李前辈,您是说他俩会死?”
“对。”李一光神色淡然,“他们动了我的钱,今天会去娱乐城,然后会和一个小混子发生冲突,晚上就会被捅死在街头。”
“这,不可能吧。”武三阳还是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