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女子的宴会,长诀一个小暗卫,真的很怕这群娇滴滴的莺莺燕燕。
来到唐姝宁面签后头都不敢抬:“小姐,我们家王爷怕饭菜凉了损了原本的滋味,特地让我来带小姐过去。”
她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没有继续呆下去的欲望。
思及此,唐姝宁起身对着各位小姐行了个平辈礼:“实在是抱歉,九皇叔催得紧,只能失陪了。”
经过了刚才的风波,此番倒是没人为难她。
唐姝宁出了赏花宴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萧瑾禹。
也不知是那黑色健壮的骏马太过吸睛,还是那骑马的人过于妖孽俊美,唐姝宁的小脸之上,竟莫名飞起了两抹红霞。
“婠婠的脸怎么这么红?”小娇妻又害羞了,萧瑾禹故意使坏逗她,爽朗的笑声引得旁人家府邸外做事的丫鬟,都忍不住害羞掩面而逃。
这男人还真是个花孔雀!长得这么好看干嘛?
唐姝宁被他逗的又羞又恼,心里又藏着淡淡的醋意,说话就更不客气了:“想到某人一会儿瞧不见我就想我,巴巴的叫人过去叫我,这般黏人,为妻觉得十分丢脸,这才害羞脸红!”
“原来如此。”萧瑾禹朗声大笑,他也不戳穿这可爱的小女人,只是纵马扬鞭,放柔了声音小心哄着:“可是婠婠,本王就是想你,想见你,如同中了蛊一般,这可如何是好?”
以前怎么没发现被外称为冷面阎罗的九皇叔竟然这般油嘴滑舌?
骏马疾驰,微风拂面,唐姝宁心情大好,也跟着萧瑾禹大笑起来:“那还能怎么办,只能本小姐救你啦,皇叔,还不快对本小姐感恩戴德?”
“叫夫君。”看着怀中鲜活的人儿,萧瑾禹只觉得此时便是她要自己的性命,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给出去。
他从未如现在这般清晰的感受到人世间的美好,由此,护她、爱她的心,也更加坚定。
再说唐染这边,还梗着脑袋不愿意离开宴会。
不过,早就有聪明的小姐看出九皇叔对唐姝宁的爱护,先前开口的那紫衣小姐轻哼了一声:“巴巴的把人叫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把那唐婠生吞活剥了呢!”
她身旁指桑骂槐的小姐轻轻戳了戳她:“哎呦,寥子衿,都叫上人家唐姝宁的闺中小字了?”
紫衣小姐十分恼羞的样子,作势就要打身旁的姐妹:“就你会说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赏花宴一如既往的热闹,没人愿意理会唐染,甚至,她们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
这让原本准备了一套冠冕堂皇说辞扭转形象的唐染,心中更加难受。
她们打心眼里瞧不上唐染,拒绝她融入她们的圈子,甚至觉得唐染,连被她们欺凌的资格都没有。
唐染坐如针剂,没等宴会结束,就自己一个人灰溜溜的滚回去了。
结果还没等人走远,紫衣小姐寥子衿就紧跟着嗤笑一声,故意提高声音:“以前唐婠那个侯府嫡女,本小姐都没瞧在眼里,有些人啊,自己爹娘什么德性不知道?靠着唐婠混进来,跟本小姐说了几句话,就真把自己当人看了?没了唐婠,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你就别在这逞威风了,唐姝宁以后可是王妃,就是咱们见了都得恭恭敬敬的行礼!”
寥子衿白了一眼:“就你多嘴多舌,她现在嫁了吗?她一日不嫁,就一日比不上本小姐身份尊贵,本小姐还是要叫她大名的!”
门外的唐染,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几乎要把自己的下唇咬烂!
唐姝宁那个蠢货!贱人!她除了比自己会投胎之外,哪点比自己好?
她为什么还不去死?
嫉妒的火焰在唐染内心熊熊燃烧,慢慢的,唐染心里浮出一个恶毒的计划,她捏着自己的裙子喃喃自语。
“唐姝宁现在依靠的,不就是九皇叔吗?他们现在还没有成亲,如果九皇叔爱上了我……”
想到以前那些对唐姝宁冷嘲热讽的贵女们今天的嘴脸,唐染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
“她能有的东西,我凭什么不能有?等我当了王妃,我把她们的嘴全撕烂!”
可是问题来了。
九皇叔这么多年来从不近女色,唯独只有唐姝宁一个例外,怎么样才能让九皇叔爱上自己呢?
蓦地,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模仿唐姝宁。
不过,在九皇叔面前刷存在感,也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走,去桂香斋!”心里拿定完注意,唐染立即催促车夫道。
……
唐姝宁一直都知道,京城中有许多有趣之物。
只是,前世的自己一开始忙着讨好洛承川,后面又被唐染囚禁肉身养蛊,一直都没来得及好好逛一逛这锦绣华都。
热闹的街头除了来往的行人小贩之外,还有走南闯北的杂耍艺人。
他们会许多神奇的东西,除了那些如同施了法术一般的杂耍表演之外,最让唐姝宁感兴趣的,是杂耍班子里的一只金丝猴。
小猴子十分瘦小,看起来很乖,一会儿抱着碗帮杂耍艺人讨钱,一会儿又拿着绣球跳舞,惹的路人纷纷驻足。
唐姝宁趴在窗口看的入了迷,她小嘴微微张着,一派呆萌可爱的模样,惹得萧瑾禹忍不住将她揽进怀里:“婠婠若是喜欢,本王天天让他去野宁侯府给婠婠表演。”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那小猴子有趣,你说,猴子真的能听懂我们说话吗?”唐姝宁很羡慕这种有灵性的小动物,因为自己小时候,曾经养过一只八哥。
那八哥十分可恶,无论自己教什么,它都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别人家的八哥都有一张巧嘴,会上蹿下跳的逗主人开心,唯独自己的那一只,不但一个字都不会说,还最喜欢在自己漂亮裙子上撒泡鸟屎。
为此,自己还哭过好多次。
最后,自己和那八哥实在是水火不容,爹爹只能把它送给了别人。
“有些聪明的动物是可以的。”萧瑾禹看着忽然有些惆怅的小娇妻,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她拴在身边。
瞧不得娇妻难过,萧瑾禹干脆对身后的长诀使了个眼色。
长诀会意,没过多久,就提着一只笼子走了上来。
笼子里装着的,正是那只小巧的金丝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