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吸收根据两方所持有的狼王之力而有所不同。比如我……”

狼牙撇头看仍然躺着的皓离。

“我与兄长实力相当，于是我只被夺取掉了一只眼睛。被夺取的狼子会失去狼王之力变成普通狼族，所以虽然我还活着，但是血脉已经脱离了狼王。”

楚楚惊了！原来狼牙也是狼王之子！等于是跟狼王一胎，是皓离的叔叔么?

“皓离不一样……”

楚楚也跟随着狼牙的目光看向皓离。

“他太强了……从出生时就能看得出来他将来的实力要远大于我和王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弟弟，也就是另一位狼子，皓合，一年前被吞噬得什么也不剩。”

我的天！什么都不剩?这种诅咒！有点恶心了吧！等于是把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杀掉吃了一样。

虎毒尚不食子，这让每一代狼王得多么痛苦。

皓离……背影总是那么孤单，是不是总是在想他的弟弟。

“皓合和你有点像。”狼牙再看看楚楚，楚楚不知所措指指自己。

“对，皓合出生的时候身子就很弱，险些没能活下来，出生一两年了还不能撕咬猎物。”狼牙陷入自己的回忆中，“但是他们两个关系极好，皓合总是跟在皓离身后喊哥哥，皓离还会背着他跳上狼山顶看日出。”

“虽然狼族讲究弱肉强食，但我们都知道哪怕皓合被夺取得缺胳膊少腿成为一个毫无作用的狼人，皓离肯定也会放弃他，依然会好好照料他……”

只是……

“只是……皓离力量太过于强势，皓合什么都没留下。”

“皓离性子本就乖僻，除了皓合不爱同我们交往。皓合正好相反，性子温顺活泼，见到谁都能打招呼。两个人形影不离，自幼没分开过，那个时候我时常能看到两只小狼追逐打闹，一起睡在草堆里。”狼牙回忆起皓合，有些可惜。

“这里。”狼牙拍拍干草，又指了指洞壁，“是三圣宫的秘密通道，除了狼眼，唯有此处可以进入三圣宫，但是持有狼王血脉才能进来这里。”

楚楚看向洞壁，怪不得这里会出现和三圣宫一样的长生烛。

“幼年时，我时常和王兄来此处玩耍。想来皓离也时常和皓合来到此处。他分明是把你看作了皓合，所以他才会把你放在此处。”

“当新狼王成型，狼王之力会全部聚集到新的狼王身上，老狼王也会因此而死。”狼牙闭眼，“我从不喜欢皓离，他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我，王兄有一天会被取代而亡。”

楚楚看向狼牙，狼牙虽然没有细说自己，只是提到了皓离和皓合的兄弟情深，只是看到他担忧狼王安危，面对狼王时无比尊敬，是不是他与狼王也是情谊极深。

克母克兄克父，从出生到成为一代狼王，活生生把所有亲脉都杀死。

楚楚想到皓离这个小暖狼，担心成成害怕，还会故意维持人形，明明更喜欢生食，还会特地给她带来烤熟的鸡。

“只是我不明白，皓离的表现，更像是他的力量被狼王吸取回去了一样。”

嗯?

“他刚刚身上燃起的火焰，是成熟狼王才会出现的炼狱之火，他刚刚分明是被狼王附身了。”

楚楚满是惊讶，按照狼牙所说的信息推测，皓离其实是被狼王控制想要挣脱控制才会把自己搞的伤痕累累。

所以……楚楚昂头看洞壁，这些血迹，这些抓痕，都是皓离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