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案件调查至此已经陷入了僵局,在今后数个月的调查中再无进展。
警局多次召开会议进行研究,得到的结果基本上都一样。劫匪至少有5人,黄色面的出现在案发现场,至于接应劫匪的车辆是灰色面包的可能性比较高,但不确定。
劫匪使用的枪是三支民间制造的双管短猎 枪,劫走的现金82万元是储蓄所当天吸纳的民间全部储蓄。
案件造成两死一伤。
省局也多次派专家前来协助分析案情,终是无果。
虽然琼洋县警局派出了大量的警力进行走访调查,没有再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案子的热度降温了,众警员的精力也逐渐转移到了其他案件上。这个银行抢劫案后续的工作,最终落到了莫伟楠和砚司墨头上,让他们继续关注。
当然他们的工作也不是只有这一个案子,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案子的善后工作,是以他两个为主进行处理的。
银行会计乔雅丽和保安李小雨的遗体,在县医院太平间停放了半月之后,由家属认领火化安葬。
银行系统和保安公司分别为二人上报了事故工亡,对其家属进行了相应赔偿。
张大勇在县医院住了一个月之后,回家养伤,按工伤处理。
令莫伟楠没想到的是,在乔雅丽安葬三个月之后,他的丈夫周茂成再婚了。
28岁的周茂成在一个私人公司当销售员,因业绩不错,被擢升为业务经理。两个人结婚三年也没有孩子。
小伙子长得帅气,家庭条件也殷实,除了在县区有一套住宅楼之外,在县郊农村家里还有一套平房,他的父母住在那里。平房离楼房骑自行车也就四五分钟的路程。
乔雅丽死了,周茂成再婚是早晚的事,莫伟南所不理解的是不是有点太早了。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无可厚非。只是他觉得从感情上来说,有点太不顾及乔雅丽家人的感受了。
保安李小雨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妻子刘如霞,26岁,在农村老家,一直守着儿子和公婆,短时间内并没有听到再嫁的传言。
组长胡来福,因为他没有按照规定领取子弹,违反了规章,以此为由保安公司将其辞退,他也回了他的农村老家。
他也是一名退役军人,只因是农村户口,县里没有给他安排就业,工作是他自己找的,干了五六年,才熬了个组长。
或许是因为他有些刚愎自用,或许是他长得不招姑娘待见,更有可能是家里比较穷,依旧单身。
在县城他没有住房,在保安公司工作的这些年,一直租房住。
被公司辞退后,他想再找一份工作,可当时他涉及的这个案子在琼洋县比较热,大小单位都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哪家公司也不聘用他,他只得回老家陪着50多的老母亲去种地了。
至于司机刘建国,在家休了半个月的假之后,继续上他的班。当然那辆运钞车也开回了公司。
鉴于惠农储蓄所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在社会上影响很大,银行系统决定取消这个储蓄所,其业务归并到了其他银行。
那所长王长庚被免职了,作为一般的工作人员留任后勤工作。
储蓄所那三名会计都是临时聘用的,那个蒋秀芬休了一个月的假,调到其他银行上班了,成为正式银行职员。
付巧玲因为打了报警电话,银行系统也给她转成了正式员工。而另一名会计在一年劳动合同到期后,便解聘了。
关于何其祥的那辆黄色面包车,在警局滞留了三个月,也还给了本人。何其祥已经取得驾照,就等着用这辆面包车去跑出租呢。
他早已等得急不可耐,取了车之后,他便找了个维修点检查修理一番,就去办理营运执照去了。
到此为止,这个案件算是悬了起来。
这是莫伟楠参与的第一个大案要案,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不顺,对他的侦探生涯着实是一个大大的打击。
警局办公室。
莫伟楠坐在办公桌前心不在焉的将一本儿犯罪心理学翻来翻去,他根本就没有在看书,不光是感觉到无聊,更有他的苦衷,他没能完成后悔药系统交给他的第一宗任务。
刷啦刷啦的翻书声,引起了砚司墨的注意。
砚司墨在指尖上耍着碳素笔,看着情绪不高的莫伟楠,说道:“案子没破,看来你很在乎,对你的打击好像不小。”
莫伟楠将书扔在一边,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我参与的人生第一个大案,却是无果而终。对我的侦探生涯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我现在都怀疑,干这行适合不适合于我?”
砚司墨手里的碳素笔转的更欢了,“你呀!心理素质太差。这还叫打击呀?以后遇到的凶案悬案疑案可能比这个更复杂更棘手,或许你一生也破不了。遇到那样的案子,你岂不更加沮丧?难道你还不活了吗?”
莫伟楠看看嘴角挂着淡淡微笑的砚司墨,“活,当然活,还要好好的活。只是职责所在,我们干刑警的就是要破案,案子破不了,我们有责任,我心里不安宁。如果不干刑警的话,或许这件事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但是既然干了,我就想把它干好,案子我就希望破了。”
砚司墨点点头,“嗯,你的态度还是蛮端正的。可是,即便是数学教授也有解不开的数学题呀!何况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刑警,你能调动的资源太少,有些案件不是你个人所能侦破的。局里下了那么大的力气不也是徒劳吗?”
莫伟楠拍拍脑门,“是呀!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的想法有一点不同,我总觉得我们的方式方法存在很多不足,导致挖不出有用的线索。”
砚司墨眼睛一亮,“对呀!我们不是说过,那银行门口要是有监控,我们这个案子说不定现在就破了。”
莫伟楠为之精神一振,“唉!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初你跟侯组说过,让他向局里反映,着各企事业单位在门口都安上监控。不知道猴子说了没说。”
砚司墨点头答道:“猴子说他说过,李局长也向县领导反映了这个问题,各单位都表示有条件的话尽量安装。”
莫伟楠笑了,“这对我们侦破工作大有帮助啊!对了,那十字路口安监控吗?”
砚司墨眨眨眼睛揶揄道:“我说楠楠,你以为是买只烧鸡烤鸭的,说买就买,那得财政拨款好不好,费用不低呢。再说了,配套的设备设施得跟上,一大笔钱呢。”
莫伟楠撇撇嘴,一撮牙花,“也是,工程浩大,短时间内是实现不了喽!不知道要到哪个猴年马月了。对了,你的建议怎么没听局里给你记一功呀?”
砚司墨很不屑,“切!哪就什么都记功啊!我不像你,动不动就邀功,你看你,邀功邀的猴子都不想带着你去办案了。不是吃烧鸡就是吃酱鸭,还想吃什么烤全羊!哈哈哈!”
“喂喂喂!这不都是为了犒劳你吗?”莫伟楠不经意间说了一个讨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