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树太强横了,居高临下,一副有恃无恐的嘴脸。
罗泽被打懵了,捂着脸,一时之间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樊树回头,满脸宠溺的模样:“亲爱滴,这次我回来就不走了,以后再有人骚扰你,我就揍他,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来,抱抱!”
张开双臂,也不管冯素婉同不同意,樊树就将她搂在怀里。
冯素婉从未被男人这样抱过,更别说是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男人。她本想挣扎,却意识到樊树是在演戏,于是她就放弃抵抗,给予高度的配合。
“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帮,还长得这么帅,抱抱就抱抱吧,就当奖励他了!”
只是……要抱多久啊?要等罗泽走了之后再松开吗?
她哪知道,樊树又开始自恋了,已经陷入温柔的怀抱中无法自拔。
“又香又软,触感实在是太好了。而且还打击了那个想要多吃多占的无耻老男人,多美妙的一石二鸟之计啊!天哪,我实在是太天才了!”樊树默默的给自己点了个赞。
罗泽这时候回过神了,咬牙切齿,心中一阵奇耻大辱。
为了追求冯素婉,他花费重金买通了冯素婉身边的朋友,打听到她的住处,以及她一直单身的信息。
单身啊!
那她这个男朋友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时,樊树终于放开了面红耳赤的冯素婉,回过头来很诧异地问道:“你怎么还不滚蛋啊?我先说好了,我可没打算请你到我家做客!”
“你,你到底是谁?”罗泽气急败坏地问道。
“你不会是个傻子吧?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是他男朋友了吗?你记不住?”樊树回头,拉起冯素婉的手:“走走走,不搭理这个傻子了,好久都没见了,我可想你了呢,走,咱们进屋造小人去!”
“呸!什么造小人!”冯素婉低垂着脖颈,暗啐一口,骂樊树不正经。却是乖乖的被他拉着到了门前。
然后,冯素婉就惊呆了。
因为樊树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他竟然真的从兜里掏出钥匙,转了几下,打开了房门。
“他怎么有这里的钥匙?”冯素婉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是个配钥匙的?
迷茫之中,他被樊树拉着手,进屋了。
罗泽的心碎了,稀里哗啦的。
“敢情他说的是真的,他真是这里的男主人,他真是婉婉的男朋友……他们是同居的!”
罗泽没脸继续待下去了,刚才挨的那一巴掌他也不想找回来了。
女神成了有夫之妇,被她男朋友拉到屋里去造小人……难道自己还要在这里看着,去倾听他们幸福的呻吟声吗?
那也太特么残忍了!
罗泽转身走了,可还没等他上车呢,樊树就从屋里小跑着出来,招手喊:“等等,你先别走,等一下!”
罗泽下意识的做出防御姿势,后退两步,靠在自己车上。
脸上的疼痛还没完全消散,他怕樊树再次动粗。
樊树这次挺腼腆:“跟你商量俩事儿呗?”
“什么事?”
“你把我家门口弄这么乱,是不是应该给我收拾干净?”
还不等罗泽回答,樊树就继续说:“还有啊,你这车不错,借我开半年行不?我驾驶技术挺好的,保证不给你弄坏!”
尼玛,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或者精神不好?
第一个要求倒是可以,我弄的我收拾。可你特么刚扇了我一个耳光,现在就跑过来找我借车……我长得就那么贱吗?
樊树补充道:“要不,你把车送给我也行!”
“凭啥啊?你不觉得你这个要求很过分吗?”罗泽急眼了,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你可以打我耳光,可你不能真把我当傻子啊!
樊树却是乐呵呵的,拿出手机:“别急别急,你先看看这个!”
说完,他就按下了播放键。
这是一段刚刚录下的视频,屏幕之中花海依然绚丽,冯素婉走过来,罗泽单膝下跪,呈送钻戒,冯素婉不从,罗泽便是冲了过去,拉住冯素婉的手腕不放……
“你……”罗泽睚眦欲裂,伸手指着樊树,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幸亏他平时保养的好,不然他肯定当场脑溢血,讹樊树个十块八块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刚说过了呀,你车借我开半年,给我也行,你选!”
“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我就发网上呗!”樊树一脸老实人的模样。
罗泽却是要吐血了!
威胁!这就是吃果果的威胁啊!
罗泽之前说要回家踹掉黄脸婆,其实他哪敢啊,那些话都是糊弄冯素婉的。他能有今天人模狗样的生活,都是那位“黄脸婆”家里的资源撑着他,一旦翻脸,他将一无所有,连街边的流浪狗都不如。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把抢过樊树的手机,摔在地上,再狠狠踩上几脚,几十脚,让这一切都死无对证。可樊树根本没给他机会,晃一下之后就把手机塞裤兜里了,小心谨慎得一塌糊涂。
罗泽捏着拳头咬着牙,气哼哼地犹豫半天。
樊树有点等不及了:“别磨叽了行不行,我要造小人,我赶时间啊,要不这样……你要是答应呢,我就附送你点别的东西。肯定不让你吃亏。”
“什么东西?”
“我把你的病治好,行不行?”
“病?我有什么病?”话题太跳跃了,罗泽有点跟不上节奏。
“你便秘!”樊树不紧不慢地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罗泽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
这是他的老毛病了,满打满算已经有十年都不止,寻医问药多少次,可每次都是治标不治本,从来没有从最深刻的层面上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毛病,属于下三路的。
罗泽很羞耻,不太愿意与别人分享,所以除了他家那位“黄脸婆”之外,谁都不知道他有这个毛病。
可现在,素昧平生的樊树却是一口说了出来,这不得不让罗泽感到万分的惊骇。
“他怎么知道的?难道我上厕所的时候他就在我旁边的蹲位,听到我痛苦的哼哧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