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
这是人类历史进程中最重要的发明之一。
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可粗可细,且作用多样,适用于各种场合。是裁缝、鞋匠、小护士、以及sm爱好者们日常所需和最为重要的工作器具之一。
就比如当初,樊树曾在一次相当正派且机缘巧合的网站上看过一个片子,主题是s与m的幸福生活,其中那位s的演员对针的运用就达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地步,令人为之神往。
看着那位饰演m的漂亮女演员一脸幸福的红润,樊树很是羡慕,很想有个机会能够亲身与他们进行一番关于“针的艺术”的交流与切磋,可让人遗憾的是,番号竟然丢失了!
每当想起这件事情,樊树心中都有一阵悲凉之意,为了找到那部片子的蛛丝马迹,他也曾观摩过许多同类型的片子,可每次都失望而回。
“不是那个番啊!真的不是!都没那个m的妹子长得好看啊!”樊树痛断肝肠。
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片最干净的自留地,在每个人的心中也都有一部经典而不可超越的片子。或许它不是拍得最好的,也不是最出色的,可没当想起“*片”这个词儿的时候,它总会第一个在你脑海中跳跃出来,引领你回忆过往,打开你那永远纯洁而羞涩的心扉……
可是,现在!
面前这个扯开上衣一脸决绝的老骗子却将这份纯真的回忆玷污了,那干瘦的身板,根根错落的肋条骨,干瘪的皮肤和迷离的眼神儿,每一样儿都让樊树感到由衷的恶心。
“我说我要扎你了吗?起来!”樊树凶神恶煞的眼神快要吃人了。
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也可以质疑我的学历,甚至可以质疑我的医术,可你不能质疑我的取向与口味。
太特么欺负人了!
我看起来像是口味那么重的人吗?
而在樊树正义凛然的呵斥声中,杨神医站了起来,诧异地问道:“你不扎我?那……那你要针干什么?”
樊树强忍心中的愤怒,指了指墙上那张人体穴位图:“认识这个吧?”
“认识,干嘛?”杨神医不明就里,满脸迷茫。
虽然他是假的中医,却也认识这张图,或者说是很熟悉了,他曾下过一番功夫,将上面720个穴位的名字背下来一大半,虽然这水平连一个普通的中医专业的学生都不如,可用来糊弄那些不明真相的老头老太太却是非常足够了。
“那你看好了!”樊树双手持针,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然后,他突然动了。
正所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樊树双手双针,双管齐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去刺那张穴位图,速度之快完全就是不过脑子的那种,几乎就要看不着影儿了。
杨神医瞬间就傻了,张着嘴,呆若木鸡。
虫族大姨更是惊诧,使劲儿的揉眼睛,就像看到了一只正在捣蒜的成了精的兔爷儿。
“尼玛,这是……这是啥速度啊?”
“太快了!这还是不是人啊?”
时间不长,也就大概三十秒!
樊树停手了。
然后他将穴位图从墙上揭了下来,扔到杨神医的脸上。
“左边的我扎完了,右边的归你,你来一遍,只要你能做到,这房子我还租你,同时免你一年的租金!”
杨神医已经彻底傻了,拿着图,对照阳光看。
只见这张图的左边,360个穴位对应着360个密密麻麻的针孔,透出360道细小的光线。
而在墙上,同样留有360个小小的孔洞,而两根银针完好无损,没有半点要被折断的迹象!
四十分钟之后,杨神医带着虫族大姨,以及刚刚醒过来的大成和被从厕所里放出来的林子,一起拎着包滚蛋了。
樊树露的那一手实在惊艳了,杨神医根本做不出来,别说什么速度不速度的,人家连穴位名称和位置还没认全呢!
技不如人,自然无话可说,摇尾乞怜也是毫无用处。
所以,滚蛋就是他的唯一出路,至于之后他去哪儿,去做什么,樊树就只能是鞭长莫及。
茫茫人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可能他会改恶从善,也可能会继续行骗,维持那个所谓“神医”的幌子……谁知道呢?
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樊树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进屋。
看看墙上那些鲜艳的锦旗,再想想杨神医刚才那种狗一样的嘴脸,樊树觉得这事儿挺荒诞。
然后他算了算账……还行,用家具抵房租,这算是不赔不赚吧!
杨神医滚蛋,那些大件的东西自然不能带走,就都留了下来,然后他与樊树达成协议,用这些东西抵消欠下的房租和滞纳金,之后两不相欠了。
就这样,这个房子暂时空置了。
樊树肯定不会住在这里,也没想出这地方能做什么用处,又在屋里转悠了几圈,他就锁上门,离开了。
先找地方吃了口饭,然后他就溜溜达达的回家,而等到了家门口,他发现门前那些零散的花瓣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地面重新恢复了卫生与干净,甚至还洒了一些水,显得特有生活气息。
甭问,这肯定是罗泽做的,樊树很满意。
人啊!往往都是受了挫折才会成长,疼痛过后才懂珍惜,由此可见,被人打一顿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樊树进屋的时候,忽然发现街道斜对面有个人探头缩脑的,正往这边看,看见樊树发现自己了,他还立刻回避了眼神,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这种破事儿日常可见,樊树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嘟囔了一句就直接开门进屋了。
而见他的身影在门里消失,街对面那人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而在接通之后对里面说:“罗总,的确有个男的开门进屋了,有钥匙。”
此时已经换了一身新的黑色西装,坐在办公室里的罗泽气息显得很不平顺:“长啥样?”
“个子挺高,挺帅的一小伙,平头,穿个白衬衫,花格子大裤衩。”
“果然是……真的!”罗泽挂断电话,沉吟着,眼神闪烁,泛出几道憋屈至极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