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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妖界顶流的初恋 第十四章 不解

期待落空的许瑶失魂落魄的出来,她开口就知道自己要炸了狐狸毛,但是好奇心让她都忘记了自己的危机感。

怎么回事?她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啊,怎么今天在灵镜面前多次失态?

恍恍惚惚的许瑶忖量着踱步回走,倏忽停了下来。

不对,不是她不对,是灵镜不对。

这段时间她认识的灵镜和长今之前告诉她的人简直是两个人,虽然幼稚了点,但是也不至于乖戾跋扈,独断专横,还是很好说话的,他也从来没有为难过她,对她居然还挺好。

他不会发现自己样貌了吧?也不像,胎记那么大,不觉得可恶就行了。

那是……喜欢上她了?可是他还有一个白月光呢,他那死掉的初恋还缠绕在他心上。

这样不行,不能被他左右。许瑶越想心里越毛躁,面对未知,她一向习惯躲避,这次也不例外,只要她不再越界,灵镜怎么做就与她无关,做好自己就行了。

许瑶谨慎地审视自己最近举动,反复内心叮嘱自己才安心离去。

人已经走远了,殿内空荡荡。灵镜怅惘地坐在案边,目光涣散。

已是华灯初上,灵镜还在凝固着相同的动作。

云鹤推门,缓步走近,他也没有察觉。

“你怎么了?”看着失神的人,云鹤慢慢坐下,拿起案上茶壶。

“没什么。”灵镜回过神。

“我来和你辞行。”清亮的茶水流入白瓷杯,激出柔美的水纹。

“你要走了?不是说盂兰节后吗?”

“有些事,提前了。”怕是等不及了。

云鹤又倒了一杯,递给灵镜,灵镜接过也不喝,只是拿着,杯壁清晰地映出半张绝美的面庞。

“你说一个人突然对着另外一个人就发不了脾气是怎么回事?”迟疑片刻,灵镜问道。

云鹤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

他自来性子骄傲,自负张扬,爱独来独往;云鹤却出生长乐天少有的百年世家,温润有礼,端方谦逊,为人称道。

可惜他先天不足,难以成年,灵镜的小姨学医多年,医术高深,云鹤便时常来到扶微山,这两个毫无交集的人开始逐渐认识。

这么多年来云鹤是唯一一个一直保持着和他良好关系的人,也是少数能说话的人。

“谁对谁?你吗?”云鹤也不抬头,细抿一口茶水,姿态有着说不出的风流。

“不。是……辛川。我最近对辛川发不了脾气,还很关心他。”狐狸镜毫不愧疚地搬出老实人。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心里愧疚”云鹤放下茶杯,指尖摩挲着杯壁精致的水墨长松。

“不是。”他对辛川还真没有这种愧疚心,仔细想想对谁也没有,就只是今天看着许瑶很难受的样子,心里不忍。

“那是无端产生的吗?”

“对,无端产生。就是你突然就变了,你还莫名地想起她。”许瑶离开后,他心里就一直惦念着,他居然还自责了,担心自己语气重了。

说到这里,云鹤抬起眸,意味深长地看向灵镜:“你心里有猜测。”

对,他是有猜测,只是不敢肯定:“我觉得……她暗恋我。”

狐狸镜心里忐忑不安,这哪里是许瑶暗恋他,分明是他喜欢上许瑶的信号。

“那不就行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云鹤淡然回应,指尖在案上轻叩。

敲击声唤回灵镜思绪,他面色惨白,像一夜枯萎的桃花,本就肤白的人,更显得没有生气。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这是样的感觉,是在告诉他,他爱上了一个人。

过去他遇见流殊正是少年人,却已经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如今断壁残垣,他竟然喜欢上了另一个人,无理由地。

灵镜接受不住自己感情的变化,这像一个苦苦守候的宝盒,某天打开发现居然是空的,难以承受。

他回身踉踉跄跄地离去,背影宛如一株寒风吹凌的白草。

云鹤凝视着灵镜离去,不再出声,只是越来越慢的敲击显出主人不平常的心境。

山间的松涛声送来的晚风,清冽带着甘甜的玫瑰香,风吹起层层帘幔,扰动一颗颗迷惘的心。

许瑶刚回到偏殿,灵镜就派人来通知,以后不用去了。

许瑶很诧异,但是这样做似乎灵镜有点“正常”的感觉了。

这样也不错,免了明天两人相见的尴尬,许瑶怅然若失,她心里不是滋味,像自己做了错事的懊悔,又像是被人嫌弃的酸楚。

又是一个夜晚。

辽阔的夜空宛若一张奢华黑色天鹅绒,繁星如同碎钻散落四处,争先恐后地绽放着自己的光华。

长今和芳夏拉着许瑶来到一片开阔的花园,四处都是差不多衣着的和他们一样的男女,围在一起,说笑玩闹,手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芳夏找到一个位置,牵着两个人坐下来。

许瑶这才看清楚,前方每个人面前都摆着木条,竹枝,彩纸,笔墨类的东西,手里在忙活不停。

有认识的人过来和长今芳夏打招呼,两人笑着回应。

许瑶默默坐在一旁,她不爱交际热闹,这么久浣溪殿熟识的人也就是芳夏长今,不认识她的人都觉得她高冷孤僻,难以接近。

长今意识到什么,回头对许瑶说:“瑶瑶,你做灯吗?”

“灯?”许瑶迷惑,摇摇头,“不会。”

“我教你,我教你。”芳夏抢着说,不想放弃当老师的机会,“我也会做好多灯。”尽管没长今做的好看。

长今心灵手巧,什么都会似的,年年河灯花灯属她最精巧,好多人都抢着想学,可惜长今也是个冷清清的,冰冷的模样让不少人放弃了念头,也就每年趁着聚在一起偷学一点。

“为什么要做灯?浣溪殿的灯不是其他人负责吗?”

“这不是挂在这里的,是我们要拿下去的。莽荒……不放灯吗?”长今疑惑地问。

盂兰节放灯好像是整个长乐天都会做的事吧。

“放,放。”许瑶连忙点点头,她也想起了这个广而普之的习俗,“不是给死者放的灯吗?我是孤儿。”过去是,现在也是。

提到这个,长今抿了抿红唇,芳夏也缩回要伸出的脖子。

“还有啊!”忽然想到什么,芳夏激动的喊出来,惊得旁人侧目,意识到自己失态,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挂在树上的花灯可以求姻缘哪。”这次芳夏压低了声音,一双眼睛灵动晶莹,像黑夜里灼灼生辉的宝石。

“对,求姻缘。”长今也嘴角一翘,赞扬地瞥了眼芳夏,后者小尾巴都要露出来了。

“我对姻缘没兴趣。”许瑶依旧冷静地摇摇头。

“没兴趣?难不成孤生一辈子?”芳夏眼睛瞪大了,人族寿命很短的,这么短暂的时间不找一个知心喜欢的爱人多么遗憾啊。

这许瑶倒是无所谓,她都但是十八年了,或许会真的孤独终老。

许瑶从小容貌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虽然比不上某只狐狸,但还是当过高中校花的,追她的人自然也不少,上了大学也有,但是她对那些人没有感觉,没有心动,没有爱情的火花,没有想要和对方共度余生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