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十来分钟,石秋生冷不丁想起爷爷刚才说过的话,他说药草圃子里种过人参苗。
对呀,天天修炼桃花心经,桃花真气可以给人续命补虚,为什么不在人参苗子上试试效果呢?哈哈,说不定能培育出和百年野山血参同样功能的人参来。
他是个说干就干的人,举步就要往后山崖子上去,忽听院子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俏寡妇从门里头探出半张脸儿,冲着他招手喊他过去。
“爷爷睡着了,快点儿进来。”柳月娥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嗷呜”小黑狗阿长轻轻地唤了一声,摇着细长条儿尾巴,从柳月娥脚底下钻出来。
“嫂子你出来。”石秋生大手一挥。
柳月娥高抬腿轻落足,出了门一溜小跑,走到石秋生跟前问:“咋了啦?爷爷睡着了呀。”
“带你取个地方。”石秋生拉着柳月娥的小手儿,把刚才的神奇想法跟小寡妇说了一遍。
“能成吗?桃花真气再厉害,也不能让小树苗立马长成大树的呀。”小寡妇有点儿担心。
一来是能不能催生血参苗,二来是催生出来的血参能不能治病。
“你们女人就是胆子小,没试过谁知道呀?走,去药草圃子里看看再说。”石秋生拉着柳月娥,小狗子阿长跳跳蹦蹦跑前跑后。
银色的月光下,两人一狗的影子一会儿拉得很长,一会儿又缩到极短。
跑到药草圃子里,日间拔掉的乱草,被村民们堆放在专门的地方,一捆捆扎得整整齐齐。有些草堆被村民们背下山晒干了做烧火的草料,有些还堆放在药草圃边上。
石秋生冲着石家祖坟的方向,双手合十拜了几拜:“列祖列宗开开眼呐,让我找到爷爷种的那些小参苗吧。”
柳月娥挽进石秋生的胳膊,凹凸有致的身子紧紧地贴到石秋生的后背上:“秋生,别把你们家祖宗喊出来呀。”
石秋生一扭头,差点擦到柳月娥的小嘴儿,他嘻嘻一笑说道:“嫂子别怕,列祖列宗又不会吓唬自家人的。”
“嗯……”俏寡妇俯首靠在石秋生的肩膀上没说话。
石秋生明白她的意思,转过来扶住柳月娥瘦削的肩膀子说:“早把月娥嫂当做自家人啦,几天我是特地带你过来,让老祖宗们认一认你的。”
“瞎说,胡凤英才是你们自家人。”小寡妇身子一扭,别过头去说道。
“哎哟哟,月娥嫂唉,还说不生爷爷气呢,原来心里面早就喝上醋啦。”石秋生撩起柳月娥的发梢,凑到她面前故意逗她。
“坏秋生,你再这样子,嫂子不理你啦。”柳月娥的粉脸儿更加红了,隔着衣服,石秋生都能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香热气。
“怎样子啦?月娥嫂你倒是说说怎样子啦?”俏寡妇娇羞的样子真好看,石秋生故意拿着她的头发丝儿撩拨小寡妇的脸。
“油嘴滑舌,讨厌~~”柳月娥嘴里头说着讨厌,身子却往石秋生这边挨了过来。
“呜呜呜”小狗子阿长叼着石秋生的裤脚管叫了起来。
“讨厌的狗崽子,滚一边儿去。”石秋生脚后跟一撩,把小黑狗阿长勾到一边。
“咳嗯。”柳月娥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赶紧直起身子,把几缕散发撩到耳朵上夹好。
“月娥嫂子你怎么啦?是不是受了凉?”石秋生拉住柳月娥的小手儿试探温度。
玲珑剔透的身子轻轻一扭,柳月娥轻轻地拍了石秋生一下:“时候不早了,要是人参苗被村民们扛回家烧了火,那就惨了。”
“嗯,我来找找。”石秋生收拢心神,钻到杂草堆里开始搜寻起来。
夜里的月色虽然皎洁,可是要从几十堆杂草里找出人参苗儿,还是很困难的。石秋生打开手机里的电筒,让柳月娥帮他照着亮。两个人撅着屁股,象鸵鸟那样扎在野草堆里细细搜寻。
“汪呜。”
小狗子阿长忽然吼了一声。
紧接着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了过来:“嘿嘿嘿,秋生哥和月娥嫂子钻在野草堆里做什么呢?”
石秋生从野草堆里钻出来,刺眼的白光照得他睁不开眼。他呸了一口吐掉嘴巴里的野草渣子,指着白光骂道:“贾友智你个死鳖孙,大半夜跑到我们家祖坟上来作啥?”
“嘿嘿嘿,月娥嫂头发咋乱成这样?秋生哥快帮嫂子理一理呀。”贾友智很关切地说着,还用手机给石秋生照着光,让他赶紧帮柳月娥整理头发。。
女人头发长,柳月娥的身上脑袋上沾了好多野草渣子,石秋生捧住柳月娥的下巴,凑到她脸庞前帮她梳理头发。
“秋生我自己来。”柳月娥不好意思地说着。
“没事,就几堆草渣子,没有小虫子。”石秋生一边说一边清理。
“秋生哥,月娥嫂衣服上也有。快点快点,有只毛茸茸的影子正往里面爬呢。”贾友智指了指柳月娥的胸脯子。
“呀……”吓得柳月娥尖叫起来。
石秋生不敢怠慢,抓住柳月娥的衣服立马清理。
“嘿嘿嘿,秋生哥别动,再来一张。”贾友智按下快门,撒腿就跑。
“兔崽子给老子站住!”石秋生知道上当,松开柳月娥跳起来就追。
贾友智站到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居高临下冲着石秋生招手:“秋生哥摆个姿势,俯拍更好看。”
小狗子阿长一声不吭,从草丛里蹿出来,叼住贾友智的裤脚管就往大石头边上拖。
“哎哎哎,狗崽子松口,别耽误我给秋生哥拍美照呀。”贾友智甩胳膊蹬小腿,阿长咬住他的裤脚管就是不松口。
石秋生一跃而起,他跳到大石头上揪住贾友智的衣领子,抡起巴掌,照着贾小五的后脑勺就是两个大头皮:“小王八蛋怎么不跑了?想做摄影师是吧?来来来,给老子拍一张霸气侧漏天下无敌的。”
贾友智抱着脑袋哭丧着脸:“秋生哥你误会我了,我是心里头惦记着野山参,冒着黑上山挖野参的呀。”
顿了顿,他接着往下面说:“知道秋生哥好面子,你在贺掌柜的面前夸下海口,要是找不到野人参的话多尴尬呀?再说了,老根爷爷脑子不好,你得在家里照顾他老人家,哪有时间上山挖野参呀?”
“我勒个去,你个兔崽子挺能说呀,说得老子差一点就要相信你了。”石秋生飞起一脚,踹在贾友智的屁股蛋子上,把他踢下高石:“把手机交出来,让老子欣赏欣赏你小子的摄影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