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牵扯到宫廷秘事,钱宝宝好奇心再强也不敢多待了,后退一步,就要转身离去。保命要紧!
轩辕墨眼角瞥到要逃的小女人,大手一伸就抓住了钱宝宝的胳膊,不顾她的意愿,一把拉过带入怀中,朝着红衣女子走去。
“不知丽妃娘娘怎会在此?”轩辕墨声音冰冷地道。
“墨。”丽妃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
钱宝宝一向觉得自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此时听到丽妃酥到骨子里的声音,也不禁保护欲顿生,一脸不满地看向轩辕墨。
轩辕墨眉头轻皱,冷淡开口,“本宫当不起娘娘如此相称。”
呸!就装吧你!钱宝宝腹诽。刚刚还是个怅然若失的情种,现在倒是一副冷漠冷情的样子。
“你还在怪我?”丽妃一脸委屈地看着轩辕墨。
“不敢。”
“你就是在怪我!”丽妃脸上滑下两行清泪,端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是有苦衷的。”
“我们走。”轩辕墨没有听丽妃解释,扯着钱宝宝就走。
“太子应该听一下丽妃娘娘的解释。”钱宝宝伸手揉着被轩辕墨抓痛的胳膊,面上露出一丝不满。换谁都会觉得轩辕墨刚刚怠慢了佳人。
待看到轩辕墨望向自己冰冷的眼神,顿时噤了口,只能在心里腹诽。
轩辕墨不理她,一把抽出腰间的软剑,在桃林中舞了起来。
在钱宝宝看来,轩辕墨是在泄愤,泛着寒光的剑在空出划出一道道白色的锋芒,带着凛冽的剑气扫起一地的落花。
钱宝宝不敢置信地看着功夫出神入化的轩辕墨,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一跃而起,在几株桃树上横身点过,剑身划出一圈圈耀眼的白光,桃花、碎枝便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钱宝宝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漫天的桃花飞舞,落到了白衣男子的发上、肩头。
“我和丽妃是在这片桃林中认识的。”轩辕墨的声音淡淡的,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彼时,她还只是御史府的小女儿。”
“我们喜欢在这片桃林之中,弹琴、舞剑、烹茶、吟诗、对弈……”轩辕墨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黯然,“我以为,这便是我的姻缘。”
“我们跪在桃树下,对着月老,互许白头。”轩辕墨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自嘲。
“桃花树下许白头。”钱宝宝认真地听着他们的故事,喃喃地道。
五日后,京郊马场。
“姐姐。”钱静黎怯怯地唤了钱宝宝一声,有些局促的捏着手中的帕子。站在身旁的轩辕睿看到钱静黎的样子,顿时眉头一皱,转过头颇为不满地看着钱宝宝。
“嗤!”钱宝宝冷笑一声,扭过头朝着马厩走去。
在马厩前走了一个来回,钱宝宝最终在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前站定,“我要这匹。”
“钱小姐,这匹马是太子殿下的坐骑。恐怕不能……”马倌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
“拿给她。”一身黑色骑马装的太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大步而来。
“见过太子。”钱宝宝俯身见礼,“不知是太子座驾,是小女唐突了。”
“无妨。起来吧。”轩辕墨从马倌手里接过缰绳,轻轻地顺了顺马鬃,“只是流云的性子看似温和,实则刚烈得很。钱小姐能不能驾驭得了,可就不是本宫说了算的了。”
流云像是听懂了轩辕墨的话,扭过头瞥了钱宝宝一眼,仰头喷了一声响鼻,不屑一顾。
“那我倒是要试试了。”钱宝宝一脸嫌弃地围着流云转了一圈。哼!有其主,必有其仆。一副德行!
流云像是通人性一般,听了钱宝宝的话,委屈地看向轩辕墨。
“呵呵。”轩辕墨像是没有看到自己爱骑的情绪,将马缰递向钱宝宝,“那既然这样。本宫就把流云借给钱大小姐了。”
钱宝宝站到流云面前,伸出自己的九阴白骨爪,捏得咯嘣咯嘣的响,很拽地看着这匹讨厌的马,唇角勾起,“流云,是么?跟着我,可是要听话的。”说完,从轩辕墨手中接过缰绳。
“钱大小姐可要小心了。”轩辕墨看着敢当着自己的面威胁自己爱骑的小女人,唇角忽地扬起,“可要当心摔了。”
钱宝宝平生最讨厌被人轻视,“放心!本大小姐向来喜欢烈马。”
话音刚落,自己一脚踩上马蹬,潇洒地翻身而上。
流云发现有人突然坐到了自己背上,顿时有些异常狂躁,蹬蹬地踩着自己黑亮的四蹄,身体颠晃,竭力要将钱宝宝甩下马背。
“哼!”钱宝宝握紧缰绳,面上扯出一抹冷笑,两脚用力一踢马肚。
流云吃痛,扬蹄一跃而出。钱宝宝知道流云在反抗自己,用力握紧缰绳,稳定身形。
“姐姐!”正在跟轩辕睿你侬我侬的钱静黎,看到不远处的钱宝宝骑着疯癫的白马越众而出,顿时换上一副惊恐的表情,向前追了几步,朝着钱宝宝的背影大喊,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红衣黑发的女子趴伏在癫狂的马匹之上,众人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担忧的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