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宝一手抓住明惠郡主的胳膊,“郡主!”
“你要干什么?”明惠郡主俏脸上露出不满,眉头微皱,瞪着眼睛,一脸不爽。
“这油已经被我的手浸过了,臣女怕脏了郡主的手,郡主换一只油锅可好?”钱宝宝赔笑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明惠郡主不屑地看了钱宝宝一眼,“哼,快点儿。”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子,此时见钱宝宝一副柔顺的小女人模样,不喜更甚。
钱宝宝此时也顾不上观察明惠郡主的神情,急忙招过刚才的小厮,低声吩咐了几句。
轩辕墨坐在上首,看到钱宝宝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唇角勾起,脸上的兴味浓了几分。
明惠郡主自从把手从油锅里抽回来以后,一直满脸异色地盯着钱宝宝,坐席也移到了钱宝宝身旁,“快跟我说说,你怎么搞地鬼?”
钱宝宝看着这个缠了自己大半天的人,一脸神秘,“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切!不说就算啦。”明惠郡主小脸一鼓一鼓地,扭过头对着席面兀自生闷气。
“好啦!跟你讲啦。”钱宝宝可不想得罪眼前的刁蛮郡主,伸手推了推明惠郡主的胳膊。
明惠郡主面上一喜,“真的?快说快说!”
轩辕墨的目光往四周一扫,然后落在了轻掩唇角窃窃私语的两人身上。明惠郡主向来是出了名的刁蛮,甚少听闻其有何闺中密友,现在居然跟钱宝宝坐在一起,一副姐妹相好的模样。哦?有趣。
感受到一道火辣的视线,钱宝宝疑惑地抬起头来,只见太子轩辕墨朝她诡异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钱宝宝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慌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你怎么了?”明惠郡主疑惑地看了看钱宝宝。
钱宝宝端起酒盏轻抿了一口,“无事。”
为了让昭王厌恶钱静黎,钱宝宝在轩辕墨和钱静黎的酒水中动了手脚让两人滚到了一起。后来,东窗事发,得了佳人的轩辕墨不但没有感激,反而给狱中的她灌下媚/药,被众多死囚糟蹋,最终脱阴而亡。
想到自己曾经不负责任的描写,钱宝宝心下一紧,握住酒盏的手止不住地轻颤。
有了心事,钱宝宝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直到离开昭王府,坐入轿中,仍心有余悸。
噔的一声!轿子突然落地。
“可是到了?”良久未曾等到下人回禀,钱宝宝眉头轻蹙,伸手掀开了车帘。
“太子?”钱宝宝的瞳孔骤然收缩,声音拔高。
“你怕本宫?”本是磁性性感的声音,钱宝宝却似听到了恶魔之声,身体止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臣女不敢。”钱宝宝慌忙起身,下轿行礼。钱宝宝低抚着身子,眼角偷偷打量着周围。四周空荡荡的,下人们都不见了,顿时心下一紧,惊出了一身冷汗。
“怕了?”
钱宝宝心里发怵,猜不到轩辕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原因,低着头不敢吱声。
“本宫只是好奇钱大小姐在油锅里动了什么手脚而已。”
钱宝宝顿时觉得有一万头草泥马在自己面前呼啸而过,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满,“臣女差人在油锅里放了醋,醋先于油翻滚,看似热油在翻滚,实际油温并不高。”
闻言,轩辕墨唇角轻勾,“你倒是聪明!”
“母亲,我想在寺中走走。”钱宝宝自从穿来,很少有过出府的机会。此时,随着钱夫人念经祈福了一会儿,就有些坐不住了。
“嗯。去吧。”钱夫人看了钱宝宝一眼,也知道女儿这是小孩心性,也不好拘得太紧,轻轻点头应道。
钱宝宝闻言,如获大赦一般,高兴地蹦蹦哒哒地出去了。
“母亲——”钱静黎羡慕地看了钱宝宝一眼,怯怯地唤了钱夫人一声。
钱夫人看着钱静黎拽着衣角,一副局促地样子,暗叹一声,“你也出去转转吧。静安寺的桃花一向是最耐看的。”
“谢母亲。”钱静黎乖巧地行了个礼,也高兴地带着贴身丫鬟小步退了出去。
“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
一声明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钱宝宝闻言转身,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僧人。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身白道袍衣袂飘飘,是一个仙风道骨俊美不凡的年轻男子。
“大师可是在唤我?”
“正是。”明镜微微一笑,温和地开口,“贫僧略晓一些紫薇斗术,观施主乃是机月同梁命格,命宫带有生年之化科,但现运进入西方金之丙戍大运,丙为太阳之火又坐火库,万物得生,己土又为湿土,混浊了庚金,又无壬水洗滴,恐近日会有灾祸。”
如果是一般人,此时听到有人说自己大难临头,一定会心生不喜。但钱宝宝是书穿啊,知道自己确实会有麻烦将至,直觉得遇高人。
听到高人批命,钱宝宝不免惊出一身冷汗,担心自己无法取巧化解。“大师可有解救之法?”钱宝宝俯身行礼。
“施主的命格盘上有混沌之迹,不慎明朗。贫僧未能算出解救之法。施主近日切忌出行。切记!切记!”明镜说完不等钱宝宝回答,转身离去。
钱宝宝一路忐忑地回想着自己在书中的描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着急,越是记不清一些细节,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座废弃的院落。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国安寺中竟会有废弃的院落,听到里面似乎有声音传出,钱宝宝顿时有些好奇,扬手推开篱笆门,举步而入。
待越来越接近竹屋,钱宝宝听清了里面是女子的吟哦之声混杂着男子的粗喘,显然有人在行鱼水之欢。顿时有些好奇,什么人敢在佛门净地如此大胆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