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小心一些的好。要知道,祸从口出。”
“行了行了……知道了……啰嗦!”明惠大大咧咧的性子是被宠出来的,肆意惯了,根本就听不进劝。
唉!钱宝宝心底一叹。这事也急不来,只能以后想办法慢慢劝说了。
“小姐,到了。”
“嗯。”钱宝宝轻声应了一声,然后又在翠萱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谢谢你送我回来!天色不早了,我今儿个就不留人了,你路上小心一些。”
“钱大小姐。”一柄折扇挡在了钱宝宝的面前。
钱宝宝看着扇风装逼的某人,“诸葛大人有何指教?”
“无事。只是跟钱大小姐打声招呼而已。”
钱宝宝平静的面部表情已然有龟裂之势,“诸葛大人打招呼的方式很是特别。”
“过奖。”
“诸葛大人挡住我的路了。”
“哦。”诸葛一铭很夸张地看了看两旁,无害地一笑,疑惑地开口,“路这么宽,钱大小姐过不去吗?”
“自然过得去。”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钱宝宝往一侧跨出一脚,然后重重地落下,“我突然觉得诸葛大人跟金秋的肥蟹很是相像。”
“钱大小姐何出此言?”诸葛一铭疑惑地开口。
“依大人刚才所言,大人必定是经常横着走的。”钱宝宝唇角轻勾,扬长而去。
“呵呵。有点儿意思。”诸葛一铭满含趣味地望向钱宝宝离去的背影。
“你怎么真的过来了?” 明惠郡主一把拉过钱静黎,焦急地开口。
“无事。”钱宝宝心里一暖,刚刚憋屈的心情瞬间明媚了不少,“车到山前必有路。”
“昭王殿下来了。”
“咦?他身边站着的是什么人?”
“你居然不知道!是钱二小姐。”
“那就是名满帝都的第一才女钱静黎?”
“不是说赐婚的是钱府的大小姐吗?”
“嘘!小点儿声。”
……
一对璧人的出现带来了不小的轰动,明惠郡主循声望去,秀眉一皱,转头看了面无表情的钱宝宝一眼,愤怒地站了起来,“哼!不要脸的贱人。看我怎么收拾她?”说完,抽出腰中的软鞭跨步而出。
“不要冲动。”钱宝宝一手按住明惠的手腕,淡淡地开口。
“明明你才是昭王未过门的妻子。”明惠忿忿地开口,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都是些虚名罢了。”钱宝宝收回手,轻轻抿了一口茶,“不过……”钱宝宝勾唇一笑,“好戏还在后面。”
明惠瞪圆了眼睛看着钱宝宝邪恶的表情,小心肝连连颤了几颤。
“走。我们去挑个位置。”钱宝宝一把拉过明惠,向烟波亭外走去。
看到钱宝宝和明惠在清溪两旁席地而坐,众多文人墨客世家小姐也纷纷选了自己属意的位置坐了下来。
昭王看到钱宝宝淡定的样子,墨眸中划过一丝异光,伸手牵过钱静黎,也在溪水一旁坐了下来。
主司接到昭王的点头示意,将盛了酒的觞放在溪中。
众人皆兴奋地看着由上游浮水徐徐而下的酒觞。只见酒觞经过弯弯曲曲的溪流,在一姿容俊美的年轻公子面前打转停了下来。只见此人爽朗一笑,一把取出酒觞,一饮而尽,“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
“好一个青都山水郎!”大家纷纷鼓掌叫好。主司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从侍从手中接过一盏放到了溪流之中。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春入河边草,花开水上槎。”
……
再次顺流而下的酒觞居然在“冷面阎罗”面前停了下来,大家顿时暗吸一口冷气,紧张地看着。冷司恂冷冷瞥了一眼酒觞,一饮而尽,“风声雨声涛声,声声入耳;雨水汗水血水,水水相融。”
真不愧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钱宝宝不由抬起头多看了一眼,只是可惜了最后竟会栽在了钱静黎的石榴裙下。
“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满汀,隔溪渔舟。可人如玉,步屐寻幽。载行载止,空碧悠悠。”
“好。不愧是帝都第一才女。”主司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真是后生可畏啊。”
“哼!就知道卖弄!明明大家都是作一句,她偏偏要作一首。”
“给。吃块点心,消消气。”钱宝宝随手捏起一块桂花糕扔进明惠的嘴里,成功堵住了某人喋喋不休地吐槽。
看到明惠成功被美味的桂花糕转移了注意力,钱宝宝再次伸向食盒的手一顿,不可思议地看着突然在自己面前停下来的酒觞。钱宝宝发愣的间隙,周围出现了轻微的嗤笑声。
“钱大小姐,可以自罚三杯。”诸葛一铭幸灾乐祸地来了一句,周围顿时哄笑一片。钱宝宝回过神来,安静地瞥了周围席地而坐的众人一眼,等着看好戏的人数居多。
明惠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伸手就要代钱宝宝取酒。钱宝宝一把按住了明惠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樱花醉夕阳。”
寂静!除却清凌凌的流水声,周围突然间静了下来。
“好诗!”缓过神来的明惠兴奋地大喊一声,拍手叫好。
“那个草包刚刚说了什么?”
“她居然会作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