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钱宝宝大吼一声,用力拽回自己的袖子,瞪着自己眼前这个嫡嫡亲的便宜弟弟。
“呃?”钱生生第一次见姐姐吼自己,一下子怔在原地,傻了。
钱宝宝伸出自己的九阴白骨爪抓住小胖子的耳朵,用力一扭,“哼!小小年纪不学好!那些骂人的鬼话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唉吆!唉吆……姐!疼!姐!姐!疼哇……”胖嘟嘟的小手急忙护住自己的耳朵,一阵鬼哭狼嚎,“不是姐姐教我的嘛!姐姐说,二姨娘是贱人,二姨娘生的女儿就是小贱人!”
“嘎?”钱宝宝一怔,这才记起自己曾几何时的确是写过一些不大负责任的段子。“咳咳……那‘小贱人’怎么耍你了?”
“那小贱人说我……说我……”
“不会讲话了吗?支支吾吾成什么样子?她说你什么了?”
肉嘟嘟的小圆脸腾地一红,“说……说我像金元宝。”
“噗……”钱宝宝登时乐了,眼睛巴巴地落在小胖子身上一个劲地猛瞧。
胖子小脸一鼓一鼓,垂在身侧的两只小肥手死死地握紧,俨然一副要恼羞成怒的样子。
“笨!姐姐我帮你把场子找回来。”
钱生生两眼放光,拽着钱宝宝的袖子左右晃荡,“姐!姐!你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钱宝宝睨了便宜弟弟一眼,诡异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嘛!我们去活动一下筋骨。”
砰!钱宝宝虎虎生威地一脚踹开梧桐苑大门,率领生生和一帮张扬跋扈的恶奴威风凛凛地大步而入。
“啊……别闹了……别闹有人来了。”钱静黎双颊潮红,用一双柔弱无骨的玉手推拒着把自己抱坐在腿上的男人。
好事儿被人打断,男人顿时有些闷闷不乐,起身前又在钱静黎脸上狠狠亲了两口。脱了束缚的钱静黎慌忙站了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为了充分展现出自己侧漏的王八之气,钱宝宝再次扬起一脚,踢开正厅的门。眯起小眼睛,视线如同x光快速地在屋内扫荡一番,最后聚焦在茶几两旁品茗的一对狗男女身上。
屋子里的熏香很是浓郁,钱宝宝灵敏的鼻子还是从中嗅出了一点儿情欲的味道,再看两人的衣衫,明显有压皱的折痕。大白天,关着门,连个伺候的下人也没有,不用想也知道两人刚刚干了什么龌龊事儿!
“钱小姐好大的架子。”磁性低沉的声音开口先发制人。只见此人,俊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黑瞳如曜石般澄亮耀眼,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俊美如神祗。
“吆……原来王爷在这儿啊!我这个嫡姐来看看庶妹表达一下关怀。只是,不知——”钱宝宝将声音拖得老长,“王爷与妹妹大白天关着屋子在里面做什么?”
“下月本王寿宴,今日特来向静黎小姐下请帖。”
“原来是这样啊!这下帖能得王爷亲自上门,真是钱府的荣幸。只是——”钱宝宝再次拖长了嗓子,夸张地用力吸了吸鼻子,“二妹妹也真是的!这屋子里的味道怪怪的,也不知道开一下窗,熏坏了王爷可如何是好?”
话音一落,钱静黎俏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
“这——”钱静黎哀怨地看了昭王轩辕睿一眼,“是妹妹的错!是妹妹今儿个身子有些不舒服,怕是得了风寒就没敢开窗。”
“现在可还舒服?找个大夫把把脉吧?”不等钱静黎开口,钱宝宝大喝一声,“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请大夫!”
“不用!”钱静黎腾地一下站起来。
哼!是怕大夫看出你不是处子来吧?“这是怎么了?别怕!让大夫看看,我这做姐姐的也好心安。”
钱静黎意识到了失态,“已是无碍了。姐姐不必担心。”低眉顺目,遮住眼底的心虚。
“哦——没事儿啊!没事儿,你为何还不去开窗,熏着王爷的身体可如何是好?”
“是。妹妹现在就去开窗。”钱静黎心里恨极了,却碍于要在昭王面前维持一贯的娇弱形象,做出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等等。”钱宝宝看着钱静黎足下顿住,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这么点事儿需要亲自去做?我们钱府的下人都做什么去了?做主子合该有做主子的样子。”
临危不乱是一切开了金手指的女主的特质,钱宝宝笔下的钱静黎也不例外。钱静黎看到案几上的茶盏,脑中灵光一闪,“前几日刚刚得了些好茶叶,我就唤了雪儿去给王爷取一些。”
“原来是王爷想看啊!”钱宝宝换上一副讨好的口吻,“去了多久了?怎地还没回来?”
钱静黎没想到一贯鼻孔朝天不屑看自己一眼的钱宝宝,会在今日接连发难,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应对。忙转过头,化身成一朵受了委屈的小白莲,楚楚可怜地看向昭王。
昭王看到钱静黎那我见犹怜的娇弱模样,对钱宝宝咄咄逼人的跋扈样子又多了几分不满,起身挥袖,冷声道:“本王尚有要事待办,改日再来向静黎小姐讨茶。”
“几日不见,钱大小姐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轩辕睿迈出梧桐苑的时候满含深意地看了钱宝宝一眼。
钱宝宝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张扬了,忙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直到昭王的身影消失在眼角的余光中。
“哼。我们走!”钱宝宝不屑地瞥了钱静黎一眼,嘴角得意地一扬,带着钱生生和一帮奴才大摇大摆地出了梧桐苑,并未注意到钱静黎在自己转身时眼中一闪而逝的阴狠。
“姐!姐!你真有本事!”
“以后也要学着不要跟人正面起冲突。给人添堵的法子多了去了。”钱宝宝叉着腰,伸出一根指头点了点钱生生的额头。
钱生生一脸崇拜,“嗯,我听姐姐的。”
“生生啊!你也到了该去学堂的年纪了,我明日去同母亲说道说道,让母亲给你挑个好夫子。”
“姐!我不要!他们都说夫子是会打板子的。”
“谁告诉你的?”钱宝宝咬牙切齿,狠狠地扫视了一番钱生生身后一帮谄着笑脸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