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轻轻呢喃了几声，古灼转了转身，这才满足地从睡梦中转醒过来。一睁开眼睑，她对上顶上那只熟悉的海东青图腾。
此时的她意识有些混沌，摸索着缓缓坐起身来，直到那薄被滑落她才看见自己为着寸缕的肌肤上满是红痕。
“啊！”惊慌失措地抓起薄被往身上盖好，古灼才面红耳赤地想起了昨晚二人的缠绵，“真不敢相信，我竟然……”竟然在最后那么享受……
也许是因为她的惊叫声，哈兰达这时慌张地端了一盆水进来，正好见到床上发呆瞪眼的古灼。
她一脸担忧地问道：“夫人，您还好吗？”
这一声称呼便真确地提醒了古灼，她的身份的确发生了变化，因为哈兰达的称呼直接从“姑娘”过渡成了“夫人”。
“完颜盈歌呢？！”
实在太不可置信了，她堂堂一个黄花大闺女……好吧，她承认在现代二十八岁仍然十分纯洁是个奇葩，但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一个“野蛮人”强行洞房，说什么她都不会那么容易作罢的！
哈兰达放下手中的水盆，浸湿了白帕拧干后战战兢兢地站在床边：“夫人，现在已经晌午了，主人和酋长他们正在和其他部落首领商讨事情……”
顿了顿，她递上那帕巾给白灼：“夫人，您先洗洗脸，哈兰达稍后为夫人穿衣。”
古灼这才发现床角不知何时放上了一套精致的衣服，与昨日的粗糙白布衫不同。这件衣服的质地和做工明显比起一般的女真人要华贵舒适，那上头栩栩如生的雕花和刺绣更非一般绣女做成的。
按压下心头的那股火意，古灼顺从地擦了擦脸，随后才揽紧了胸前的薄被爬到了床角。执起衣服副摸了摸，她细细低喃：“这是……丝绸？！这布料和上面的刺绣不是你们女真人能做出来的吧？”
她定定地抬头望向哈兰达：“这是怎么来的？”
“夫人，我们女真人部落联盟如今住的房子和一些丝织的技巧都源自于大宋，大宋北部有一些商人还愿意与我们女真人交易，因而我们部落里不时会购入一些宋人的丝织品、器皿、种子等物品。”哈兰达接过古灼递来的白帕清洗了一番，从木桌上到了一杯清水给她润利润润喉：“夫人，请让哈兰达为夫人更衣。”
古灼顿时再次面红燥热起来，思及身上的点点红印和淤紫，她连脚趾头都烫了起来：“这这这……哈兰达，先不用着急更衣，你先为我弄点热水来，我想先沐浴……”
“沐浴？”哈兰达不解地侧头望着她，似乎听到了什么谜题一般。
古灼眨了眨眼，垂头思索了几秒：“我想洗洗身子，用热水擦擦身子，你懂了么？”
“是，哈兰达懂得！”哈兰达点了点头，“夫人您的早饭已经凉了，现在已经晌午了，哈兰达顺便为夫人热些午饭来。”说罢她转身便要往外走去。
“等等哈兰达！”叫喊著哈兰达，古灼脸色有些严肃，平日里考古的那份认真深深地映在面上：“你刚刚说你们会从宋人那里买入种子是吗？”
“是的夫人。”
“唔……原是以狩猎为主，少数过上游牧的生活，还有极少数从事农耕，如今却有与宋人通商……这么看来，当年的史实确实有纰漏和缺失的成分……那么……”
见古灼埋头凝眉嘀咕着些什么，哈兰达纵使十分的疑惑，但是见她也没有其他的吩咐，便轻轻地带上门出去吩咐人准备热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