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么说来,这不是一场梦,也不是恶作剧了,她认命了。
盈歌一脸诧异,瞪大了双目死死地望着自言自语的古灼:“你怎么知道颇剌淑会病死?”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来自未……”蓦地,古灼的话截然而止。、
再抬头,果然瞧见盈歌一脸见鬼似的严肃和震惊。
“我的意思是,我是猜的……”
“你可以猜颇剌淑是死在战斗中,你也可以猜测他是摔死的,或者被老爷子杀死,为什么你偏偏猜测他是病死的?!”他不是傻子。
“什么是老爷子?”
“熊!”
“噢……”
“你还没回答我!”盈歌倏然站起身来,在他的眸中充满着认真与激动。他是一个感性的人,无论如何,对他来说兄弟和族人永远摆在他心目中第一位!
“我……”古灼的话还没说完,哈兰达却恭敬地走了进来:“主人,酋长派人请主人您过去,说是主人您的未婚妻醒了在大吵大闹,希望主人您前去解决。”
盈歌皱了皱眉,“好,我等会就过去。”
说罢他扭过头死死地盯着古灼,“古灼,等我解决了这件事情后,希望你和我认真严肃地说清楚。”
随后,他走到了房子的另一面似乎在找些什么,不多久便拿到了一个布包,那正是古灼的东西。
他把它安然放在她的手中,“我对这里面的东西很感兴趣。古灼,只要你不再逃跑,我和我的族人都不会伤害你。”
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后,盈歌便昂首阔步地走出了房舍。似乎对哈兰达和几个族人吩咐了几句,他才真正离去。
古灼把脸深深埋入自己的布包中,悔恼地呻/吟了出声:哎,她竟然把历史就这么顺口地说出来了,实在是……笨笨笨!
午间的酷热渐渐过去了,在哈兰达的服侍下,古灼总算吃了一顿温热的夹馍汤和喷香的肉馍。也不知道是因为饿得慌亦或是对这种关外美食的喜爱,她竟觉得这是她一生中用过的最美味的一顿午餐。
自从盈歌和劾里钵他们离开后,这间房子内便再无任何人进来,想来这与在外面看守着的阿剌古和几个女真人有关。有了前两次逃跑失败的经验,古灼也不想再冒险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盲目奔走了,因而对在外头守着房子的几个护卫并无太大的在意。
大方地坐在地上摊开自己的布包,古灼非常高兴看到自己保险起见放在包中的少量药物,尤其是最重要的抗生素和少量抗过敏药。
再数数里面放着的工具,无非就是平日考古时常用的,算起来也就一把手铲,一柄刷子,一把探铲,一份安全绳,一枚指南针,一个垂球罢了;还有一把便携的瑞士军刀。
“哈兰达,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几块木炭过来?”
“是,姑娘。”
虽然不清楚她要做些什么,但是哈兰达对她却是十分的客气,不一会便从外面取来了几块烧得焦黑的木炭放在地上。
然后带着满怀的好奇看着她从那布袋中掏出一个一个奇怪的工具,对着那些木炭便削了起来,不一会便削成了尖尖细细的模样。
“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看着她拿起那根尖细的木炭在地面上画着奇怪的东西,哈兰达蹲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