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不同于内陆,尤其是女真人所住的这一带地貌气候,与现代已然有着些很大的区别。虽然是初夏,但是晨早入夜时分依旧是十分寒凉的。
这时,大门被人轻轻打开,一个高硕的身影走了进来,走至木桌边。他把手上持着的食物和温热的羊奶放在桌上,擦了擦手,这才缓缓走至炕边定定地站着。
盈歌居高临下地望着床上没那个熟睡的小女人。此刻的她脸色红润,与前两日她刚出现时不一样,添了些血色和媚意。尤其是她搁在薄被上的那一根玉藕般的小腿,光滑非常,与关外粗犷的女真人完全不同。这也不难说明为什么大辽人、女真人等关外的民族男人尤为喜爱大宋的女子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仓促就选定了这个莫名出现的女人作为自己的妻子。但是就在他第一眼望见她,看着昏迷过去的她的时候,他忽然就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这个女人是特别的。在这之后短短两天的接触,他越发觉得这个女人十分的独特,十分的奇怪。
就是这一份奇怪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以至于听到了她说她是“预言师”后,他便也不辨真伪地以这为借口说服了他的一众兄弟。结果不出他所料,这个性格表情行为都很奇怪的女人在洞房之夜也给了他不少的惊喜,例如……
一想到昨晚上触碰到她的质感,盈歌的双眸瞬间便变得更为黝黑光亮,轻轻地坐在炕边,他粗糙的大掌抚上了古灼柔嫩的脸颊,感受手掌那细腻的温热。
似乎在抱怨被打扰,古灼无意识地咂了咂嘴,转过身背对着他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大半片光滑的裸背暴露在空气中,一直延伸到让人浮想联翩的臀部上方,瞧得盈歌心头又是一阵火热。好不容易压下心头冒起的火焰,盈歌这才为她掖了掖薄被。
“盈歌……”
恰在这时,木门被人粗鲁地撞开。但是那余下的话语,在下一秒便被盈歌扭头的一个阴狠的眼神给硬生生地吞回去阿剌古的肚子中。
回头看看床上的佳人似乎还没有转醒的迹象,仅是转了转身拉高了被子,盈歌这才稍稍放柔了脸色和眼神。他站起身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并打了手势让阿剌古到门外等他。
盈歌吩咐哈兰达在门外随时准备伺候里面的小女人,这才招呼阿剌古走到一旁询问什么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阿剌古颇是为难地挠了挠后脑勺,脸色有些奇怪。
盈歌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
“还不是女人的事情……”阿剌古无奈地摊开两手嘟囔道:“其实就是徒单和卓啦,虽然已经吩咐了族里的人不要这么快让她知道,昨天也是很突然地把你成婚的事情从简了,但是还是走漏了风声,刚刚她还在嚷嚷着要找你解释清楚,还说要找你和族长亲自给她解释这件事并道歉哩……”
盈歌静静地听着阿剌古说完,眉头随着他的每一个字愈加皱得更深,片刻才吐出了几个字:“女人真麻烦!”
“盈歌你的新妻子也是女人哩……唔,好痛!盈歌我错了!”
“你去找劾里钵,让他陪我去见徒单和卓,然后你和颇剌淑马上前往徒单部。”
“去徒单部做什么?”
“……告诉徒单部的孛堇我已经成婚了,徒单和卓和我的婚事取消,颇剌淑自然会应对的。”
阿剌古锤了捶手,一脸了然:“对哦,一直以来都是颇剌淑在应付大辽人的那些所谓贵族,他说话的能力可是能让人起死回生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