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感受到后背有冷气渗入的气流,江苏大胆的转动着谭夜身子一同向后看,此时女巫张牙舞爪的,眼里流着血泪。谭夜突然感到冷气凝集于发丝,全身被电了发麻。
“吕亚妹!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们麻烦!”江苏生气的说。
“我奉洞主之命来杀你,帮道公杀我们女巫,死有余辜。”吕亚妹说着扑了上来,双爪对着江苏,风驰电掣般掐向江苏的脖子。
何大夫挥起药箱,朝着吕亚妹的手,重重地打去,出手之快,吕亚妹来不及防,只听到吕亚妹手骨头断裂的声音,她痛苦的退后几步,不停的跳着抖着手。
谭夜捡起地上的木棍单脚跳上去,在木棍打下一刹那,吕亚妹一溜烟跑了。
“快走!”江苏手指向定安城门的方向说。
“女巫已经跑了,我们还要跑什么?”谭夜不解的问。
“我腿还伤着!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她不是走了,她去叫比她厉害的女巫,我想她去叫洞主了,再不走我们就没命了。洞主的巫术高,杀我们就像捏蚂蚁一样容易。”江苏说的语速很快。
到了城门,有几个士兵堆在一起围着篝火,城门灯火微亮。
“怎么进去?”江苏左顾右看的说:“你过去和他们说女巫来了!”
“你又要装女巫?”谭夜不高兴的说。
“不是,真有女巫到了,我感受到了,你赶紧去,在慢我们就要死在城外了。”江苏说。
“抹上这个。”何大夫指着地上红土。
谭夜不敢怠慢,脸上抹上红土,大步走了过去。
士兵看到谭夜,拿着烧着的木头指着谭夜问:“你是干嘛的?”
“我们是逃难的,我们是从山那边过来的,有好多女巫在追我们,快让我进去吧!”谭夜说着指向江苏。
士兵惊慌了,手里的刀剑抖不停。
“女巫来了!女巫带着鬼怪来了!”
何大夫扶着江苏边靠近城门边喊。
江苏催促的声音越来越近。谭夜向后看一眼,果然有女巫追着他们。一个女巫一眨眼变猫,又变猫头鹰,又变蛇,紧追不舍。
谭夜想不到女巫来的如此之快,守城门的士兵放弃哨岗,逃命而去。
“谭夜快跑!”江苏话音将落,猫头鹰变回女鬼伸手差些抓到江苏的头发。
谭夜拿起火棍,不小心火炭溅到他头上,火炭顺着掉进衣领烫到他的脖子。谭夜被一阵烧痛之后,突然顿悟,狭路相逢勇者胜,该让江苏看透他的心意的时刻到了。
谭夜挥动着火把迎着女巫而上。江苏和何大夫也绕过谭夜,各取一把火。谭夜想江苏怎么就不能让自己当一回真男汉子?
女巫看到前后炽热的火把,进退两难。
“往城里走!”江苏说着又拿了一把火把。
江苏挡在谭夜的面前,谭夜听着少女的话,脚步快速退入城里。
谭夜怕慢则生变,若跑走的士兵又带人来就麻烦了。
谭夜想不能让妖女这样紧紧限着,这样危险的是他们自己。
谭夜大吼一声,火把对准女巫扔了过去,女巫闪过,而女巫始料不及的是江苏正在她躲过谭夜的火把时,对准她扔了出去。火在在女巫身上烧了起来,女巫叫着跳着,声音感觉可以把城墙喊塌。
谭夜情急之下拉着江苏手跑,说:“快跑吧!”
江苏没有挣脱谭夜突如其来发热的手。
江苏看着被火烧走的女巫,心里好像感到她的痛苦。
谭夜拉紧江苏的手,心里感到舒服至极。
江苏看着谭夜一眼,谭夜赶紧放开手。
“洞主也不怎么样?”谭夜说。
“那不是洞主,应该是新的女巫。”
进到城里,三个人都听到路上传来跑动的脚步声。
江苏说:“赶紧躲起来,好像是一大波士兵来了!”
“快快躲进小巷。“何大夫说着引着大家一起摸索走进幽黑的小巷。
“果然是一群士兵,“江苏小声说到。
“他们走远了。”谭夜说。
“看来城里的士兵应该很多,不出一会就召集到一群人。”谭夜忧虑的说。
“走大街上要依靠街边的房子走。”何大夫叮嘱说。
“”我们要去哪?”谭夜问。
“医馆。”何大夫回答。
“敢回去吗?医馆不是很危险吗?说不定那些士兵在等着我们。”谭夜担忧的说。
“不回去我怎么知道何不假的下落。”江苏说。
江苏不顾一切的寻找,谭夜心里不知滋味。
“现在夜里只要躲开士兵,我们就没有什么麻烦事了。”何大夫说。
谭夜看着少女白色的衣服跟在其后,这是行走的目标。
一行人走在安静的街头,他们沿着这条有些熟悉又提心吊胆的路,终于回到了医馆。谭夜生怕一不小心惊动了城里的士兵招来杀身。
“到我医馆了,要不要观察一下再过去。”何大夫说。
江苏不怕,急切的走过去,推开院子门。
谭夜在一旁就是盯着门,他为江苏担心,一不小心就被士兵发现,就难逃了。
谭夜明白江苏是因为何不假,忘忽其他,不顾一切打开院子的门。
江苏窜了进去。
谭夜赶忙进去,何大夫进后关上门。
何大夫说道:“你们跟着。”
何大夫带着他们抹黑走过房厅,进入正房。
“没人,我点灯了。”何大夫说着抹黑点起蜡烛。
“看来不假是凶多吉少了。"何大夫又怕又气的说。
江苏表情很安静,但内心很自责。
谭夜有些无能为力地说:“一路回来一点动静也没见着。”
何大夫开口担忧地说:“他会被带到哪里了?”
此刻的江苏含着泪水,双眼无神的被泪水浸泡着,整个人看着萎靡了。
何大夫看着江苏的表现,他心疼不已。
“江苏,你脚伤怎么样了。”何大夫说着就让谭夜帮忙解去药带。
“你的伤口水肿了,我们还是在这里养伤不用出去,待伤痊愈之后,我们再出城。”
“我们就这样不找何不假了!”江苏不甘心地说。
“不假能救到你这样的人,是他的福气。我希望你明白:他救了你,是不想看到你被抓。如果你一昧冒险的找他,若被抓了,不是枉费了他一番心思了吗?”
江苏脸上出现一道光,谭夜知道大夫的话说让她慰藉。
谭夜脸上失去了光,他眼里也失去了光,因为一路追随心爱的女孩,但心爱的女孩对他本来就无心。
他们三人藏匿在医馆里快一个月了,江苏的伤也好了。
没有一个士兵上门打扰,越是安静说明何不假越是危险,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只是寻找没有任何头绪。
何大夫和江苏日日夜夜叙旧,知无不言,何不假成了他们讨论的话题,陈年旧事,好像成了一家人。
谭夜成了一个雕像一样,看着江苏好像把自己忘了一样,心里突然有了伤情。
谭夜被冷落的阵阵痛感,像一副药一样熬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
直到一天,江苏着急地闯进谭夜的房间。
“怎么了?”谭夜问到。
“快跟我去见大夫!”
他们来到大堂,何大夫坐在堂上一筹莫展。
何大夫看着谭夜到了,他站了起来。
谭夜问:“何大夫出了什么事!”
“你们赶紧走吧!路上江苏在和你解释,你要保护好她。”
“为什么这么急出城?”谭夜问。
“路上江苏和你说,你们从城南小门出!那里是城里死人的葬地,阴气很重,几乎夜夜鬼哭狼嚎,那里没有士兵敢认真把守,总之斗鬼总比斗人好!”何大夫分析说。
“开门!开门!”门外有人喊。
“有人来了!你们赶快走吧!”何大夫帮着他们从后院出去。
“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在这里大家都被抓,以后就没机会救大夫了,况且不假是生是死一无所知。”谭夜沉着气说。
“好吧,我们走!”江苏说着就带着谭夜往城南门走。
“什么时候能到南门。”
“快了。”江苏答。
“听大夫说过,危险地方人都少,街上人越来越少,说明我们离危险越来越近。”
谭夜由心底里佩服的说:“何大夫处事像一座大山一样稳,但愿他能应付困难。”
江苏面容凝固,说到:“你能想得出是谁在告发我们?”
“我正要问你,这么匆忙逃难,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何大夫今天一大早化妆出门,去了云天楼,听到有人谈论我们的事,说官家通报,提供线索有报酬,还有人提出……”
“提出什么!”谭夜看着停住不语的江苏追问到。
“酒楼里有人说,去医馆搜索,抓到我卖青楼,有好价!”
“不是个东西!”谭夜咬牙切齿的说。
“大夫怕这些人前来搜查,便让你我赶紧选离。”
“进城一月有余,不见得有人打听我们,今天怎会布告悬赏我们。”
“看是有人置我们于死地。”江苏怀疑落水洞的女巫作怪。
谭夜有些生气的说:“你有怀疑的对象!”
“我们不要胡思乱猜?想办法逃出城去。”江苏说。
“我们已经走入了危险的处境,我们应该怎样去化解这种危机,今天,如果我们能走出城,你还会找机会回来寻找何不假吗?”谭夜问到。
“我教你做个法事!”江苏避开了谭夜的问话。
“什么法事?”
“鬼藏身,知道吗?”
“知道,陈道公死的那天晚上,就是因为鬼藏身的事。”
“你知道怎么做吗?”
“我又不是鬼,怎么知道呢?”
“道法无边,连天连地连鬼神!教你一道符咒,喊鬼为我所用。”江苏说到。
“你是想让鬼藏着我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