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岚枫缓缓的起身,揉了揉哭肿的眼睛,强颜欢笑的安抚着母亲的情绪,将所有的苦楚都咽进肚子里。
离开病房,宣岚枫悄然敲开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医生先是一惊,随后见到是宣岚枫,面容有些尴尬。
“医生。”
宣岚枫的声音中略微有些哽咽,眼神笃定的看着面前的医生。
“医生,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求您一件事,我求求您,不要再和我母亲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行么?”宣岚枫看向医生的眼神中充满了寒意,她很确定这件事是苏锵严安排的,而唯一能泄露出这些消息的,也就只是面前的这些医生护士。
“宣小姐,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医生和周围的护士交换了一个眼神,面面相觑,心里都有些发虚。
“你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如果我母亲情绪上再发生什么问题,我会通过法律程序起诉你们。”宣岚枫死死的盯着几人的眼睛,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知道了。”医生终于松了口气,有些服软,况且,眼下的情况,的确是黎云珠情绪不稳定导致的,医生也逐渐有些紧张,毕竟真出了事,就算是苏锵严也保不住他们。
“医生,我希望你能帮我隐瞒公司的事情,不要在我母亲面前提及了。”宣岚枫重复了一遍,直到看见医生眼底那抹恐惧,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宣岚枫的架势就是打了鸡血一般,寻常人看到都会被她周身的寒意所吓到,更别说原本就有些心虚的医护人员。
与此同时,宣景阑正在和苏锵严周旋。
“阿严,你和我姐姐是怎么了?”宣景阑旁敲侧击的询问着,眼神不安的上下扫量着苏锵严。
这几日宣岚枫频繁的出入公司,也令玄宣景阑尤为不满,更何况,她也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
“我姐姐的确不懂事,就知道惹怒你。”宣景阑脸上露出一抹虚伪的笑容,却掩盖不住心中的妒忌。
“没什么,就是一个交易而已。”苏锵严整理好衣服,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未曾抬头看她一眼,继续忙着手头的事情。
“交易?什么交易啊。”宣景阑绕道苏锵严身边,撒娇的似的套着他的话。
“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还是别过多的询问了。”苏锵严皱了皱眉,指尖的动作也缓缓的停了下来。
“景阑,还有,暂时不要对宣氏有什么动作,我还有自己的打算。”苏锵严冷漠的看了一眼宣景阑,看的她浑身一颤。
这眼神,明明是看向陌生人一般。
“好的,我知道了。”宣景阑浑身瘫软下去,望向苏锵严的眼神中充满了灰寂,等到一转身,那抹灰寂就变成了恶毒的妒忌。
“宣岚枫,你还真是有本事。”
宣景阑踩着高跟鞋,打了一个电话给司机。
“现在带我去医院,准备好车。”
两人再次相遇,竟然是在医院,宣岚枫眯起眼,看着来势汹汹的宣景阑,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你来做什么?我警告你,这里不欢迎你!”宣岚枫挡住了去路,将宣景阑隔在病房外面。
“呦呵,姐姐你还真会说。”宣景阑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上下扫量着宣岚枫。
“现在上来孝顺了,背地里不好好照顾母亲,却在别的地方勾引男人。”宣景阑阴阳怪气的说道,看向宣岚枫眼神中也充满了厌恶,紧紧皱起了眉头。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听不懂。”宣岚枫淡淡的回应着,宣景阑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令人作呕。
“但是我警告你,千万不要将我惹毛了。”宣岚枫走到她面前,凝重的盯着她那张蛇蝎心肠的面孔。
“我还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这么不要脸,抢了别人的老公,和别的男人鬼混,你还真是个表子,说你是娼妓都不为过。”宣景阑狠狠的推开宣岚枫,宣岚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妹妹,你可别忘记以前的事。”宣岚枫已经是那副不温不火的表情,对于宣景阑的讥讽并没有太大的回应,只是静默的看着她,宣景阑脸上狰狞的表情令人作呕,她嗤之以鼻,宣景阑的这些小伎俩,还不足以撼动她。
“当年你私自藏起了我给你的钱,导致苏锵严流落街头,混迹成那副模样,要是苏锵严知道了,想必你的未婚妻身份,也会彻底被取代吧?”宣岚枫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妹妹,几日来的情绪似乎都爆发出来。
“你可以试一试。”宣景阑嚣张跋扈的看着她,轻蔑的冷哼一身,根本没有将她的话放在眼里。
“我警告泥,就算你再怎么接近苏锵严,你也不过是个玩物而已,你可给我听清楚了,苏锵严只不过拿你当做发泄寂寞的工具而已,至少,我的手中有宣氏集团的主权,要是你母亲知道了这件事…….”宣景阑隔着窗户看向里面重病在床的黎云珠,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宣景阑,这件事和我母亲没有关系,你最后不好动她。”宣岚枫强忍着怒意,咬牙切齿的回应着,母亲是自己的软肋,她已经付出的够多,如今还有被自己的养女所欺凌。
或许当年将宣景阑这种人带入家里,就是他们一家所犯的最大的错误。
“宣景阑,这也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忍心…….”宣岚枫紧紧的咬着嘴唇,她不明白为何宣景阑怎么会如此的心狠,将事情做绝。
“她不是我的母亲,我妈早就死了。”宣景阑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丝毫没有将宣岚枫的话放在眼里。
“还有,你若是对苏锵严说些什么,你大可试一试,当然,我也希望你会考虑好后果,毕竟,你母亲的病,已经不容乐观,稍稍加点刺激,她很可能就丧命。”
宣景阑的脚步声消失在医院的转角,清脆的响动让宣岚枫心跟着战栗。
“宣岚枫,你家所拥有的东西,我宣景阑也要拥有。”这是宣景阑临行前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