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宣岚枫手里的酒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锵严……
她做梦都没想过,他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
一向沉稳的宣岚枫突然慌了神,朱向成有些尴尬,起身迎了上来,“苏总,真是抱歉,这女人不懂事,我叫她马上收拾,别让她扰了您的兴致。”
说完转头就朝她厉声道,“愣住干嘛,还不赶紧收拾收拾。”
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喝一惊,宣岚枫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弯下腰去捡,却被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手指。
她闭了闭眼,整理了纷乱的情绪,重新勾起一个优雅的笑容。
从进包厢之后,苏锵严的一双眼睛就死死地绞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洞来。
朱向成看他一直盯着宣岚枫,以为他对这女人有意。
于是大发慈悲地将她放了出去。
在苏锵严的注视下,她脸上的微笑慢慢裂缝,整个人如坐针毡,一刻也不想多呆。
朱向成的话,如同恩赦。
她逃也似的离开包厢,一出来她就险些摔倒,一只手撑着墙壁才勉强站定。
昔日里被她死死压制的回忆此刻都如洪水般倾泻而来。
她踉踉跄跄地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扑在脸上,才勉强控制了情绪,没有痛苦出声。
等她放松警惕,身后迅速窜出来两个人,一个从她背后用湿毛巾捂住她的口鼻,一个用绳子一把将她捆住,用力把她拖进了电梯……
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
等宣岚枫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药品的作用下迅速流失了力气,身体也被绑得严严实实,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宣岚枫苍白的唇边溢出一丝苦笑。
她防备了这么多天,终于还是逃不过了。
她被拖进了一间房,房间里传来两个女人对话的声音,她神智不清听不太清楚她们说什么,只感觉到她们动作迅速地脱去了她所有的衣服,又给她换上了一件极为轻薄的睡裙,接着在她的身上洒满了类似花瓣的东西……
“喂,朱总……是的,人已经搞定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对对对,放心好了,她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哈哈哈,您放心,您要的人我们哪儿敢碰啊!”
宣岚枫心一沉,果然是朱向成那个死肥猪!
听着手下们已经准备妥当,朱向成这才安心的进了包厢。
他满脸谄媚地看向苏锵严,双手递过去一张薄薄的烫金房卡,“苏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在房间里给苏锵严准备了一个女人。
苏锵严收了门卡起身,就听朱向成又说,“苏总,那我们公司那个项目,您看……”
他瞥了一眼朱向成,语气冷漠地开口道,“成交。”
一听男人允了他的请求,朱向成立马恭敬地给他让开路,哈巴狗一样的目送着苏锵严离开。
电梯直升顶层,苏锵严一只手插着口袋,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
到了门口,伸出房卡,“嘀”的一声打开房门。
打开门后,一入眼的便是一张洒满了红色玫瑰花瓣的席梦思大床,大床中间躺着一个女人,花瓣掩映之间依稀可见穿着极为薄透的睡裙,还有两条又白又直的腿……
顺着身体往上,他看到了女人的脸。
虽然眼睛上蒙着一块白色蕾丝布条,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床上的女人是谁。
苏锵严伸手解开了她眼睛上的蕾丝布条,嘴角勾起轻蔑地微笑,语气森冷地开口道,“五年不见,想不到当初高高在上的宣大小姐居然沦落到了这步田地?”
熟悉的声音使得她娇躯一震,费力地睁开眼睛,正是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地喊道“苏锵严……”
“宣岚枫,我还正愁找不到你,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苏锵严俯身,擦着她的耳朵吹气,“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低头在她脖颈间啃咬,恨不得将她整个撕裂。
宣岚枫吃痛,想抬手推开他,可是因为中药的缘故,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反而像是欲拒还迎。
男人不为所动,双手缓缓上移扣在她的腰间,引起阵阵战栗。
她的睫毛剧烈抖动着,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面上空洞洞的绝望。
苏锵严心上一震,双手捏着她的下巴,厉声质问,“怎么?就这么不情愿和我睡?被那些老头睡的时候是不是就心甘情愿了?”
她哭着摇头,有气无力地回道,“不是这样的……”
“不是哪样?要我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人不是你吗?宣岚枫!”他恨声叫着她的名字,曾经的浓情蜜意此刻都已化作了滔天的怨愤。
宣岚枫泪光莹莹,心口苦涩难当,“苏锵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苏锵严薄凉的唇瓣溢出一抹冷笑。
“五年前是你亲手设的局,毁了我的一切,现在又矢口否认,你当我是傻子吗?”
她是设计了他,可最后,她不还是散尽家财还给他了吗?
“苏锵严,我明明已经……”话未说完,男人已经欺身而上,没有任何温情,蛮横而霸道。
“不要,疼啊……”他粗鲁的动作弄得她极疼,宣岚枫久不经风雨的身子被他的急切粗鲁弄得疼痛干涩,求着他放开,“放开我,阿严……”
苏锵严心上闷疼,许久没有听她这么喊过了。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总爱这么喊他,尤其是在某事上,声音娇滴滴的。
可此刻听来,他却只觉讽刺。
他发了狠,动作也不由重了些,一来一回,宣岚枫不由地丧失了理智。
本来就被下了药,能和他说几句话都是因为心里恐惧强撑出来的。
如今被苏锵严这么一折腾,她的理智早就消磨的一干二净。
她今天真的是糟糕,明明警惕了那么久还是中了招。
可当看到苏锵严的时候,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地庆幸。
还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