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长老,在山坡后面抓到一个活口。”
“带过来。”
“是。”
几个暗灭宗的人将抓来的人扔在了柳如意和青念浩面前,柳如意与青念浩对视了一眼,盘问那被抓的人道:“是赵绪光派你们来的?”
“不……,不是,不……,不知道。”
柳如意听了心中不爽,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三把飞刀扔在了那人脚边时,那人吓得尿了裤子,柳如意捏着鼻子,十分嫌弃,青念浩这时说:“我知道你们是赵绪光派来的,不必遮遮掩掩,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吧,说了放你一马,今后好好做人我便不再追究。”
青念浩的话好像很有说服力,那人犹豫了一下,回答:“我们确实是赵绪光派来的,不过我们是乌李大人手下的人,赵绪光要杀……,杀了你,乌李大人要帮赵绪光,但赵绪光不能用赵门的人,所以就把我们借由赵绪光调遣。”
“你还知道些什么?”柳如意问。
“我……,我不知道别的了……”
柳如意又瞪了一眼那人,那人立马说:“对了,我想起来了,赵绪光手里有一个账本,这些年他利用自己身份,贪污赵门的钱财物品都记录在上面,还有,我们几天吃香喝辣,买刀买剑花的银子也记录在上面了。”
柳如意追问:“你怎么会知道?”
“这几天我们的开销都是由我报给赵绪光的,银子都是我管赵绪光要的,他拿出账本的时候,我在旁边看了几眼。”
“那平时赵绪光都把账本放在哪?”
“在……,在他自己的房间里,每次找他报银子都要去他房间,我亲眼看到他把账本放在他的衣柜里。”
捏着鼻子走到那人身边的柳如意,一掌就打晕了那个人,之后命人把他拖到了一边去。
青念浩嗤之以鼻,说:“贪财的人,记账是出于本能。”
“你想怎么做,我可以帮你。”柳如意回到青念浩身旁。
“如此甚好,你找机会派人把赵绪光的账本偷出来,然后再派人看着刚才那个人,等他醒了之后,要他给我当人证。”
“好。”
婧儿在马旁边走来走去,左手指点右手指,咬着嘴唇,看到青念浩走过来了,故意转过身去。
“婧儿,走了,我还有些事要去亥猪城办。”青念浩骑上马。
“浩哥哥,那个姐姐是谁啊?她生的好好看,又威风。”婧儿有些纠结。
“她啊,他是暗灭宗的六长老,别问这个了,快上马吧。”
“哎~,浩哥哥你慢点! ”
婧儿被青念浩斜身从旁边拉上马,两人同骑一马飞奔,让婧儿顿时觉得刚才问的话好害羞,有点后悔问出口。
与此同时,青犬再次出现在赵绪光的房间里,赵绪光在房间里坐立不安,走到青犬身问:“怎么还没消息?”
青犬坐下说:“多半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了。”
“啊?怎么会这样?你给我的都是一群什么废物啊!”
赵绪光略显激动,他自己也清楚,若这次失败,再想杀了青念浩,可就是难上加难了,而且现如今与青念浩已经结下了梁子,若青念浩要复仇,他恐怕也难抵挡。
“错不在他们,你当了这么些年门首,自己没养过护卫?而且我把他们借给你,你连钱都舍不得多花,他们好处都没捞到什么,怎么好好替你卖命?”青犬指责赵绪光。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一个人敲门进来,贴着青犬的耳朵说了什么,让青犬脸色变得愈发难看,青犬倒吸了一口气,对赵绪光说:“青念浩出现在了城里,失败了。”
“禀门首,城衙派人来传话,让你速速前去。”
青念浩已经将自己遇到蒙面人截杀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城主,城主出于考虑,就派人去传唤赵绪光,想要问话。
刚入公堂,赵绪光心就颤了一下,看到青念浩坐在一旁时,故作镇定,坐在了青念浩的对面。
“赵门首,别来无恙啊。”青念浩的话带有一丝讽刺。
赵绪光直接问城主:“城主唤我来所谓何事?”
“青念浩在回辰龙城的路上被人截杀了,此时可与你有关?”
“我赵绪光虽说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不是那背后捅刀之辈,城主可是听了谁的诬陷?”
城主看了一眼青念浩,又对着赵绪光说:“因为你和青念浩有过节,而青念浩在亥猪城没有久居过,应该没什么仇人,所以想到你了,若不是你就算了,我派人去青念浩遭截杀的地方看看,你们二人就暂时在这待着吧。”
之后城主就派出了一批衙役去查探,而柳如意按照与青念浩之前商量好的,在遭遇劫杀的地方等着,等城衙的人一来,就把之前说出实情的那个人松绑,然后再离去。
果不其然,等衙役们到了之后,柳如意在暗处使了个眼色,那人怕得轻轻点了点头,假装逃跑,随后。
一个时辰后,衙役们将那人押到了公堂,赵绪光看到之后,惊讶地看了一眼青念浩,又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衙役们将事情告诉了城主,城主问:“你和那些蒙面人截杀青念浩,是受谁指使的?”
那人指着赵绪光说:“小人……小人是受……,受赵绪光的指使。”
“哦?赵绪光,你说说吧。”城主看着赵绪光。
“城主大人,此人不知从何而来,我与此人从未谋面,认都不认识,更别说派他去截杀谁了,而且空口无凭,不能轻易相信他说的话,请城主明察。”
坐在一边的青念浩早就料到赵绪光会这么说,但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说:“城主大人,空口虽无凭,但也不能全然不信,这人是在截杀我之处抓到的,且他和现场杀我的人衣着一致,古人常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请城主大人明察秋毫。”
“青念浩,你什么意思?”
“啪~!”
案板一响,青念浩欲言又止,赵绪光气恼着坐下。见此番状况,赵绪光怕事情败露,想跑路,对城主行了个礼。
“城主大人,我分门中还有些事情,先回去一趟,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城主大人若还有什么事派人传唤我便是,想来被某些不怀好意之人耽误了许久了,告辞!”
“这是要畏罪潜逃?”青念浩心想
见赵绪光想走,青念浩立马大声说道:“莫不是心虚怕事情败露,想一走了之?”
“有这诬陷的功夫,不如去做点好事。”赵绪光停了一下,又继续向外走。
“是不是诬陷一会儿便见分晓,赵门首何必走这么着急呢?”
赵绪光转身指了一下青念浩,说:“青念浩你有完没完?我急是因为我有事要办!”
“哦?什么事?是要再雇些什么高手吗?还是要销毁什么证据?”青念浩继续激赵绪光。
赵绪光终于忍不住了,回到了公堂坐下,对青念浩放出狠话:“青念浩,你最好有什么证据,不然我一定要把你告到牢里!”
青念浩端起一旁的茶杯,悠闲地喝了一口,觉得有些凉了,控火加热了一下茶杯,茶水一下就变得热气腾腾,茶香飘荡在公堂之中。
茶刚喝完,一个人衙役就走进了公堂,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城主,赵绪光起身一看,发现是自己的账本,大惊失色,一时瘫坐在了椅子上。
“什么?来人,给我把赵绪光拿下!”城主看了一下账本。
“青念浩,我跟你没完!”
话还没说完,赵绪光就已经到了城衙门口,两三招把守门的衙役打倒后就逃走了。
事后,城主发起了通缉令,并将事情经过禀报给了名人阁,但名人阁以青念浩自身不够谨慎,有待磨砺为由,还是没有恢复青念浩的名人身份和特权。
城外的一处树林里,赵绪光戴着斗笠蒙着面低着头正在走路,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突然发觉眼前有一个神秘人,吓得倒在地上坐着。
“啊~!”
一声惨叫后,赵绪光的头已经不在自己的脖子上了,随后神秘人带着赵绪光的首级来到了城衙门口,往里一扔,神秘人就消失不见了。
城衙查明核实是赵绪光的首级后,撤去了通缉令,城主派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青念浩,青念浩此时已经回到了辰龙城。
“赵绪光是死了,他背后的东西,还好好的活着。”
想到这,青念浩就派人去留意辰龙城里的各大势力,发现辰龙城里新来了几个贵族,其中的南越世子成为了青念浩的怀疑对象。
“禀大人,门外有人前来拜访,说是赵门派来的。”
“赵门的人……,带我去看看。”
青念浩跟着一个家仆来到浩府门口,看到眼前摆了大大小小足足有十个箱子,问道:“这是何意?”
“拜见镇门长老!”赵门的人纷纷半跪着向青念浩行礼。
“镇门长老?”青念浩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门主托我给您带话,咳咳,多谢你不与我赵门计较还助赵门除大害,你年轻有为,今后,赵门镇门长老的位子给你坐,你有难,赵门相助,赵门有难,还望你多多扶持。以上就是门主的原话。”
“那这些东西是?”
“因为赵门有门规,新任长老,需以十箱财宝为聘,虽说镇门长老是个闲差,但礼数不能少,这张任命书还有这块镇门长老令请您收下,我等还要复命,告辞。”
青念浩看着手里的令牌和任命书,还有一旁的财宝,心里不由地想着,赵门门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