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时,凄冷的光辉洒向各处,四处一片清冷。
白时杉站在栏杆前望着月色,一种莫名的冷意涌上心头。
不知为何,她总是有种直觉,今晚,似乎会发生一些什么事。
一个宫女手捧着几套衣裳走了进来,看到白时杉,小心谨慎地走了过去,“姑娘,这是王让我拿给你的衣服。”
这阵子下来,她发觉,他总是这么有心,把每件事都做得十分到位,尽管她只是一个外人,但也没有丝毫的懈怠。
“嗯,谢谢。”
白时杉很明显地感觉到,那宫女的身子微微怔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平常,“姑娘不必,这只是我份内的事罢了。”
说着,宫女便走近她的房间,把那些衣服放在桌上后,便走了出来,走之前还顺带提了一下,“姑娘,摄政王还让我转告你,早些休息。”
白时杉轻轻点头,正要回答她,倏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有些差异的目光望向她。
“你刚刚说……摄政王?”
宫女点头,“是的。”
白时杉愣了一下,眼眸里尽是复杂的神色。
“为何摄政王会知道我在这?”
难不成是今天那件事,所以现在宫里的人都知道那位公子把自己私自带回来了么?
想着,白时杉心底处有些愧疚。
宫女轻微一笑,道:“姑娘在说什么呢,不就是摄政王将你带到这的么,怎会不知道。”
白时杉身形一僵,有些惊讶地看着宫女,片刻,才道:“嗯……麻烦你了……”
“不用。”
宫女已经走远时,白时杉依旧保持着那诧异的神色。
摄政王,她刚刚说,那位公子是摄政王?
天哪,怎么会这样?
那她之前在马车上问的那些问题,关于摄政王的种种问题,岂不是都是当面问他么。
想到这,白时杉瞬间觉得自己有些颓笨,也是,不然他怎会说在这宫中,没人敢动他,原来,原因是在这。
白时杉微微侧身,回眸看着刚刚宫女放在桌上的那几件衣裳,一些莫名的情绪在她心下涌动着。
白时杉轻抚着衣料,丝丝滑滑的,还有些清凉,很是舒爽。
指尖触碰着衣料,忽然间,明亮的眼眸余光忽然闪过一个身影,白时杉眼眸一闪,目光望向那个方向,只可惜,已经捕捉不到那个身影了。
室内烛光不是很明亮,但足以看清周边的事物。
一阵清风袭来,房中的蜡烛火焰被吹得有些歪斜,甚至要灭了般,似亮似灭的,似乎在陪衬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白时杉忽然眼眸一闪,连忙侧过身,而与此同时,一把剑划过她原本站的位置,若不是白时杉刚刚那一侧,也许她早已被刺穿身子。
黑衣人见她躲过后,眼眸再次闪过阴险,手中的剑也被她一转,随即左手很精确无疑地接过,再次往她喉中刺去。
一连串的动作,被那人一气呵成。
此人下手又快,又狠,剑法也特别准,绝对是冲着她来的。
然而,白时杉却也不是简单的料,她向后弯下身子,而那把明晃的剑从她眼前穿过,也正是这个机会,白时杉趁空转到这人身后,本想点她的穴道,只是,她没想到,黑衣人忽然一个迅速转身与她交手。
只是,白时杉却是个从小习武之人,此人,并不是她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白时杉途中击了这人后背一掌,黑衣人眼眸一颤,跃到窗边,刹那间,眼眸闪过一丝寒光,爬上窗前向她洒了一些粉末,便越过窗逃逃走了,走之前还望了她一眼,眼眸中,无不是恨意。
白时杉追上前几步,只是,头却有些晕眩。
白时杉狠狠摇了摇头,只是,那种晕眩感却依旧不散。
天哪,是不是太久没练功了,竟然还中这种小把戏,这要是让师傅知道,她还不得罚面壁一晚。
白时杉看周边的东西都已经开始天翻地覆,身子也有些不稳,眼看就要倒向身后,隐约间还记得一只手把自己接住,自己被一个人抱在怀里,之后的之后,她已毫无知觉。
千影夜低眸看着眼前这女子,眼眸底有些阴寒。
究竟是谁,这么急着要她的命。
她初来乍到,也没什么认识她的人,婳晴那女人也不会有这个胆,那究竟是谁呢!
千影夜把她抱起,往床上放去,轻轻地把她放下,生怕弄疼她
为她盖上被子后,千影夜坐到她床边,看她的眼眸,尽是复杂之色。
他说过,他会护她,一辈子都会。
他答应过她,为她而活。
只是,他将她带回来,会不会是个错误的决定,毕竟,如今那些人一直在想办法暗杀者自己。
他也不会让那些人害到她!
倏然间,白时杉的手微微一动,从被子里“逃”了出来。
刚刚那一下,她只是吸入了部分的气体,受迷程度也不是过深。
她微微睁开眼,也不知是不是她日有所思的原因,她看到的,是白洇烛。
白时杉抬起手,握住他那只有些冰凉的手,掌心对掌心,一热一凉。
白时杉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回来了,真好。”
千影夜微微一怔,依旧看着她。
“别再留下我,好么?”
然而,她话刚说完,药性便发挥了作用,有些昏沉地睡了过去。
千影夜也握紧她的手。
“不会,再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