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哮天,我要找哮天。”
原来是只小麻雀,我忽觉这小麻雀真是有趣得很,便不免起了逗弄它的心思:“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可以带你去。”
那小麻雀停止了挣扎,不再扑楞翅膀。我将手放开,它站在我的手心好一阵东倒西歪,怎么也站不稳,看来是刚刚飞的太急,撞晕乎了。
甩了甩晕乎乎的小脑袋,那小麻雀站也站不稳,嘴里却还是仍不停的叫唤着:“哮天,哮天。”
“小麻雀,我可以带你去找哮天,但你得告诉我,你找哮天做什么?”
“哮天,哮天......真君让我去找哮天。”
二哥?
“那......真君有没有跟你说他找哮天何事?”
“急,急......”
急?莫不是二哥出了什么事,暂时脱不开身亲自来找我?我心里顿时有些慌:“出了什么事?”
“急!很急!!非常急!!!十万火急!!!!”
我抬手招了片云来踏上就要走,那小麻雀又不安分地扑棱起翅膀来:“你还没告诉我哮天在哪里呢,你不能走。”
我给了它一个标准的哮式招牌笑,眉眼轻弯,唇角微勾:“我就是哮天。”
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回了灌江口,临近门前因着速度太快来不及刹车,结结实实地将院子正中央的水缸给撞了个粉碎。我一心想着二哥,也顾不上身体的痛意。整个府中安静的有些过分,我越发心慌,扯了嗓子的叫唤二哥。
“哮天,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还跟个小孩子一般?”
“二哥!”我激动得向二哥奔去,不料竟猛地将他扑倒在地。
“二哥,你没事吧?”
“没事啊,倒是你,你没事吧?”二哥微皱了眉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我这才发觉全身痛的厉害,浑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似的。
二哥将我扶起,我问他:“不是说有急事么?”
“嗯,确实很急。”二哥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而且这事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糟,莫不是我勾搭王母娘娘的贴身侍女被她给发现了吧。这......那老妖婆可是护短的很,若是被她知道我动了她的人,那我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不不不,这事儿我打死也不能认,打死都比落在那个老妖婆手里强。
“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心虚得很,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一股子明显的底气不足。
“关系可大了!”
我看着二哥那一脸的信誓旦旦,腿肚子止不住的发软,声音更是抖得厉害:“怎,怎么会......”
“怎么不会。哮天,人生之路漫漫长,你不可能会一直配在我的身边,总有一天,你的生命之中会出现那么一个人,她会用尽自己的所有去陪伴你。”二哥一脸的语重心长,我越发慌得厉害。完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二哥一定是给他那个妻管严的舅舅当说客来的,一定是为了把我的罪行都给套出来。
“二哥,我知道错了,都是彩衣她先找的我,早知道我就不跟她走那么近了。求求你了二哥,你跟你舅舅说清楚,我还不想死啊,我不想被扔下诛仙台啊。”
“死?为什么要死,有我在,看谁敢把你扔下诛仙台。”
咦?难道不是因为这件事?
我松了紧紧抱在怀里的二哥的腿,擦了擦刚刚因为剧情需要飚出来的眼泪,呼,吓死宝宝了,还以为被那个老妖婆给知道了。
“哮天,你刚刚说,你跟彩衣.....”
“没,我跟她什么事也没有,呵呵。”啧,我这张嘴啊。
“哮天,都怪二哥,是二哥不好,总是把你困在身边,现在你都长这么大了,我却还是不懂得体谅你。这么多年了,每天都跟我这么个大男人待在一起,肯定会受不了的。是我太迟钝了,你也该成家了。”
我听的云里雾里,丝毫不知道二哥说的是什么意思。
“哮天。”
“啊?”二哥猛地按住了我的肩头,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气,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决定了,给你相亲。”
什么?我顿时心里有无数匹神兽草**奔腾而过,仿佛被一道天雷自天灵盖咔嚓劈下。
“这......就是你说的十万火急的大事?”
“当然,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怎么不急?”
我叹了口气无力扶额道:“二哥,你是不是又吃了太上老君给你的丹药?”
“嗯?”看着二哥那一脸呆愣的样子,我恨铁不成钢的将拳头握了又握。唉,都说了那死老头的丹药不能随便乱吃,二哥他就是不听,这下倒好,吃出毛病来了吧。
“二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药不能随便乱吃,会吃出毛病来的。”啧,好长时间都没去过太上老君的兜率宫了,看来我也该找个时间去看看他,陪他好好聊聊天了。
“哮天,二哥对不起你。”
啥?对不起我?好端端的怎么会对不起我呢?唉,二哥这次看来是真的吃药吃坏了脑子......等等!不对啊,我就说我每次辛辛苦苦藏起来的骨头都去了哪里,敢情都是被二哥给拿了,亏他到现在才知道跟我道歉,真是,这么觊觎我的骨头,想要就直说啊,偷偷拿走算怎么回事,小爷我又不是那种不懂得分享的人。
我看二哥的眼神不由得变得鄙夷起来:“二哥,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哮天,都是二哥的错,这些天我想了许多,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该给你找个媳妇儿了。”
呵呵,什么叫我也不小了,二哥你确定你这个万年老光棍有资格说我么?
“二哥,我真的还小,我才五百岁,我也不想找媳妇儿。”
“是啊,你都已经五百岁了啊,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明明当初才巴掌大那么一点,转眼都已经要成家了啊。”
不知怎么的,二哥说这话的时候莫名的有些心酸,我不由得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二哥时的情景来......
“哮天!”二哥这一下捏的我肩胛骨都要碎了,我疼的差点没哭出来。
二哥一脸坚定的看着我,打了个响指。“嘭”的一声,一排排殿门应声炸开,一股股白色的浓雾喷涌而出。
等到浓雾散去,我惊得张大的嘴久久不能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