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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剑影 第十三章:疑惑

早晨,太阳把最后一片乌云也掩盖在强烈的光芒里。万物都在享受它的温暖。

“光历四四六四年二月五日,我有了动魄,挺高兴的。此时我在妹妹的床边,等待她醒来.…..”夏夜影随手在日记本上书写着,阳光把他的侧脸照得朦朦胧胧。

“哥……”枫叶缓缓坐起,揉着惺忪的眼睛。

“啊!小枫,你醒了。”夏夜影甩掉日记本,急忙把准备好的温水递到她的面前。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枫叶猛然一怔,惶恐不安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可当她忽然看到了沐浴在阳光里的夏夜影时,再次怔住了。

无尽的深渊中,那个名字,那张脸,是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

“哥哥!哥哥!哥哥……”枫叶猛扑过来,紧紧抱住他,力量之大致使夏夜影手里的水撒了一地。

“我还活着,我还活着!不用离开哥哥了!”枫叶贴在他的胸口,“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了…..”

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染湿了夏夜影的衣服,“我真的好希望这一切都是个梦。我总在想,醒来就能看见哥哥该多好啊,可是这个梦永远也醒不来……”

“小枫不哭,噩梦已经结束了。”枫叶抽泣的声音愈发令夏夜影心疼,“哥哥没用,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

“我不怪哥哥,是我总在拖后腿,我才要说对不起。”一颗又一颗的眼泪被夏夜影擦拭干净,她的眼眶同那精致小巧的鼻子上染着得一抹酡红似乎永远也无法褪去。

阳光洒在枫叶的脸上,如此近的距离,夏夜影甚至能够看见她脸上那些纤细的绒毛。

“怎么了?”

“啊,没什么。”夏夜影迅速收回目光。

经历过一次重生,枫叶的脸似乎变得更加白嫩精致,用滑如凝脂、吹弹可破来形容都不够。玫瑰花瓣般的薄唇比以前更加娇嫩欲滴,尤其是她暗红色的美眸深情凝望自己的时候,实在有些难以抵挡。

“你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么?”夏夜影突然正色道。

枫叶的眼泪渐渐止住,她仔细想了想,片刻后,才娓娓道来:“哥哥应该知道冥境吧?我死后,就是去了那个地方。在那里我见到了我的动魄,它说可以帮助我复活,我答应它之后就睡着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能说的再具体一些吗?你的动魄根本没有和灵兽融合过,怎么可能激活成功?”这玄乎不清的解释令夏夜影完全摸不着边。

“你看,”枫叶伸出手掌,金色的晶能在她的指尖旋转跳跃,最后凝聚成了一只金闪闪的大鸟于空中缓缓盘旋,“它就是我的动魄。”

这只鸟有点像雕,但展翅时的体积要比雕大得多,还有身体上那些华丽漂亮的花纹也不是普通的雕能够相提并论的。它浑身被一层如同火焰般的金光包裹,却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寒气,实在奇怪。

夏夜影看得目瞪口呆,旋即跑到书桌上飞速翻看那本《动魄种类大全》。

“六赤寒鹏,初始等级灵虚六段,相传是比天使还要强大的动魄……”夏夜影的脑海中波涛汹涌,错杂不清的思绪和越来越多的疑惑把他搅得头皮发麻。

看着夏夜影茫然的表情,枫叶忽然笑道:“哥哥,给我看看你的动魄呗。”

夏夜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啊,我还不能把它释放出来。”

“嘿嘿,哥哥没我厉害吧?”枫叶缓缓地搂住夏夜影的脖子,“不过没关系,今后的日子,我们一起努力变强!”

“好!”夏夜影揉了揉枫叶的小脑袋,他很庆幸这次遭遇的伤害没有对她造成太大影响。

“昨天在炎武森林……”话没说完,夏夜影又收了回去。

纵使万般疑惑,此时他也不想再多问了。

有些记忆,还是忘掉才好。

......

第二天,炽炎皇家学院的广场上,四十多个孩子聚在一起兴奋地交谈着,他们稚嫩的小脸无一不是眉开眼笑。

吕安干咳了两声,广场顿时安静下来,“首先我要祝贺你们所有人的动魄全部激活成功。其次,前天在炎武森林内,你们是否遭遇了什么危险?比如……有没有遇到一些十分凶猛的灵兽?”

夏夜影正准备举手发言,却被枫叶捂住嘴巴,她靠近他的耳边,轻声道:“哥哥,我们下课之后单独和吕老师谈。”

“好。”夏夜影轻轻地推开枫叶,“别总贴这么近说话,痒。”

对方完全不听,反而贴得更近了……

“吕老师,炎武森林安全得很,里面的灵兽比我家的小狗还温顺呢!不过前天我看见天上有龙!蓝色的,像闪电一样!超级炫酷!”有孩子忽然大叫起来。

“对,那些闪电差点把炎武森林给移平了!”又有孩子说。

“看来他们并没有遇见那些灵兽……那个黑衣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发动如此大规模地攻击又不伤到孩子的?”吕安小声嘀咕着。

“那只是自然现象罢了,没什么好奇怪的。”吕安随口敷衍,旋即厉声道:“下面开始上课。”

“同学们,今天我们再来玩一玩水。”吕安振臂一挥,四十多个瓷碗便突兀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老师,这就是你动魄的能力吧?”吕安一次次展现出的“神技”总是那么让人大开眼界,不免会令孩子们感到好奇。

“嗯……”

“莲华枭魁,王霸四段。能力:操控时空。”梦明岸忽然说:“在两个地点连接一个隐形的微小虫洞,这样就能实现空间搬运并且不被发觉,不过搬运的对象不能是活物,而且虫洞连接的距离只有一千米。我说得对吧?吕老师。”

“哇,梦明岸真厉害!”大家纷纷夸赞,崇拜地望着她。

“小家伙懂得挺多啊!”吕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他总觉得这个孩子的阅历和天赋高得有点离谱……

“言归正传!”吕安严声道:“大家把手对准瓷碗,尝试调动体内的晶能,让晶能运转,然后慢慢地释放出去。”

只听一连串得“噼里啪啦”声突兀响起,众人居然都把瓷碗给震碎了。

“怎么样?动魄激活之后,力量是不是大多了?”吕安摸着下巴,他高挺光滑的鼻梁被阳光照得发亮。

然而,大家的注意力纷纷集中在了梦明岸身上。

她对水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此时她正把地面的树叶凝聚成一只凤凰的模样在天空中翩跹起舞。

“真是个小怪物......”

“同学们,其实我们可以把动魄理解成寄宿在我们体内的灵兽,只不过它虽然有身形,却不会饥饿、不会生病,不会经历那些人类所经历的凡事。”吕安说:“但它会死。从你将它激活的那一刻开始,动魄便与你的生命相连,它随宿主生,亦随宿主亡。”

“我曾说过,动魄的强弱由天赋决定,但那也仅仅只是初始等级而已,后天的努力仍需自己完成。毕竟,哪怕是天赋最高的人,动魄初始等级也不会超过灵虚七段。”

“老师,我们的的动魄和父母的动魄会有什么关系吗?”夏夜影忽然问。

“从理论上来说,基本没有。”吕安摸了摸胡须,“动魄不由基因而改变。就算一个人的动魄初始等级是灵虚七段,他的父母也有可能连修炼者都不是。”

“当然,除了少数极为强大的家族。他们只招收一种动魄的宿主成为族人,然后通过族人只能与族人通婚来保证体内流淌着最纯粹的动魄之血,这使得整个家族的每一位族人都拥有同样的动魄。但即便如此却依旧改变不了天命,仍然有很多婴儿仅仅是因为与族人的动魄不一样就被抛弃甚至杀死......这些家族,经历过岁月洗礼之后,成为了一部分动魄的代名词。比如......”吕安似乎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他摆了摆手,示意结束这个话题。

“这次的动魄激活之旅你们有什么收获吗?”

“我只知道太轻松了,一点难度都没有!”林远拍了拍胸脯,“难怪老师什么也不告诉我们,原来激活动魄这么简单啊。”

“呵呵,”吕安微笑:“动魄与共鸣物融合时,你可曾感受到一阵疼痛?”

“我知道,书上写的有,‘锻体之痛’嘛,不过根本没有上面描述得那么夸张,完全可以忍受。”

吕安轻声道:“那如果加强二十倍呢?”

林远这才恍然大悟,顿时汗颜,“原来是炎武森林在帮助我......”

“其实,现在的动魄激活技术相当发达,修炼者也越来越多,早已不是二十年前那个时代了。”吕头的脸又重新崩了回去,“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方法帮助人们激活动魄:可以是丹药,可以是炎武森林这样的圣地,甚至可以通过他人用晶能帮助激活者减少痛苦......时异势殊,科技在进步,人们对晶能和动魄的开发程度也越来越高,实现了当时所不能做到的许多事情。”

“所以正因为如此,你们就不知道二十年前的修炼有多么困难!”吕安忽然眉头紧皱,提高了音量:“当年,各种神圣之地被人据为己有;用来辅助动魄激活的丹药本来就不稳定,价格还不菲;那时的人们也不知道可以通过修为高的人来帮助自己。所以生在普通家庭里的孩子想要激活动魄,就必须承受比你们现在强出二十多倍的锻体之痛!”

“老师,为什么不能等到长大了之后再激活动魄呢?”有人问。

“动魄在未激活之前属于完全沉睡状态,没有任何记忆。除了那些天赋极高者,九岁之前你们绝对不可能感知到它的存在。而九岁之后,动魄进入成熟阶段,也只有在这个时间他才会吁你们的灵魂,牵引你们寻找共鸣物。”吕安说:“但是,激活的时限只有三年,因为任何动魄在未激活之前的寿命都不会超过十二岁。也就是说,你们激活动魄的时间只有九岁到十二岁这三年,如果这三年没有激活成功,动魄便再也无法苏醒。”

“三年已经绰绰有余了呀。”有人说:“我们几个小时就激活成功了呢。”

“那你可有把握在危机四伏的灵兽栖息地中找到共鸣物,并且完成融合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你们以为每个地方都像炎武森林这么安全?”吕安厉声道:“共鸣物的确不难寻找,难得是如何接近它!因为大部分灵兽都是群居,你的共鸣物或许可以对你相敬如宾,可那些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的灵兽无疑会把你撕碎。别说三年,哪怕是十年又怎么样?你一个小小的凡人难道可以赤手空拳与那些拥有百十年修为的灵兽叫板?”

“一般情况下,激活动魄需要至少梦空级别以上的修炼者陪同,仅凭自己单独前往无疑是送死。”吕安顿了顿,不知从哪儿掏出了几碗水将其一饮而尽,“可在当年,别说梦空级别的强者,就连梦魄我都没见过,能找谁帮忙?”

“一个孩子,跋山涉水找到共鸣物,然后冒着生命危险,花了几年的时间才成功将其从危机四伏的灵兽栖息地带走,可是带走之后还要忍受融合时痛不欲生的锻体之痛。”吕安感叹:“这就是二十年前每一个修炼者必须经历的事。”

“老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共鸣物主动过来找我啊?”林远突然笑道。

“你想多了。”吕安敲了敲他的脑袋,“本来就是灵兽给动魄献祭,它还会主动跑过来送死?”

“老师,既然融合这么危险,那为什么您能确定炎武森林内一定有我们的共鸣物,并且还可以保证绝对安全呢?”梅佳小声问道。

“因为共鸣物有两个最大的特点:第一,无论任何动魄的共鸣物都不会超过梦凡三段。第二:种类极多。哪怕是泠乌这样的动魄,能与之产生共鸣的灵兽就多达四种,更何况你们这些低等级动魄?而梦凡三段的动魄修为顶多五十年,虽然已经足够威胁到你们的安全,但炎武森林可以压制它们的晶能,使其力量减弱数倍,所以仍然伤不了你们。”吕安偏头望向一边,“炎武森林内的灵兽成千上万,却又无一超过梦凡三段,再加上几十年来历代的校长和老师都会定期检查森林、巩固防御结界,排除外来隐患。可以说炎武森林就是一座天然的帮助修炼者激活动魄的最佳之地!”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们能生在这样的时代......”

“嘁!”枫叶摸着自己的小腹,不屑地撇了撇嘴。

“激活动魄之后,大家应该都进入冥境了吧?”吕安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些,“那里并非是不见天日的阴暗之地,其实是有光的。”

“冥境当中,分布着一百二十六颗‘晶核’,蓝色的菱形晶核总共七十二颗,对应着宿主从梦凡修炼到到梦冕所经历的八九七十二段。而圆形的红色晶核则有五十四颗,分别对应着动魄从灵虚成长到仙天的六九五十四段。当宿主或者动魄每升一段时,一颗晶核就会发出蓝色或红色的亮光。”吕安说:“大家之所以看不见这些晶核,是因为你们才刚刚梦凡一段,即便动魄等级最高的也才灵虚六段,所以就算加在一起也才十颗不到,仍然散发不出什么显眼的亮光。”

“晶核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它只是能让大家更好地认清自身的修炼等级罢了。”吕安的嘴唇愈发干燥,那几碗水仿佛起不到什么作用。但他并没有在意,只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继续道:“同学们记住,修炼等级与动魄等级的定义从你们激活成功开始,就已经自动埋在了脑海里,即便没有晶核,你们自身也能够十分清楚的感觉到修炼等级和动魄等级。”

“下面我们来说动魄的具体作用。”吕安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块黑板,开始在上面飞快地书写,“我们可以把动魄的使用形式分为三种:第一,动魄附体。第二,动魄化形。第三,魄技。”

“所谓动魄附体,开启后可以令自身实力提高至少一倍,包括攻击加成、防御加成、速度加成、晶能量提升。这是最基本的强化自身的招式,也是必须掌握的基础!日后所学的许多攻击和技能都需要叠加动魄附体才能展现出真正威力。”

“动魄化形,顾名思义,就是直接令动魄实体化,将其从冥境召唤至现世进行战斗。但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即便能够召唤,维持的时间不过几秒钟,更别说战斗了。”黑板上的字整齐划一的排列着,吕安用如此快的手速居然也可以把字写得这么好,“动魄化形需要长时间与动魄相处并产生极高的默契才能完成,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过一旦成功,其威力不容小觑!”

“魄技,也就是动魄所使用的技能,需要将动魄召唤至现世,也就是动魄化形状态才可释放。不过宿主也能使用,前提是要开启动魄附体。动魄所掌握的魄技最多八个,并且无法更换。获得魄技的方式:猎杀灵兽。”

“另外,我先前说过,动魄的成长与晶能的修炼成正比。简单来说就是动魄等级对应着修炼等级。”吕安说:“修炼等级每升两段,动魄等级才会提升一段。例如梦凡二段,那么动魄等级便是灵虚一段,梦凡四段,动魄则二段,梦凡六段,动魄则三段......以此类推。动魄随着等级的攀升,其体积形态皆会发生改变,至于改变大不大,那就因人而异了。”

“关于动魄,真的是一言难尽。”吕安看向自己的手臂,轻声感叹:“它伟大、神圣、忠诚、神秘……它可以横扫千军,亦能济世助人,所以不论动魄的强弱与否,我都希望你们不要用它做违背道义的事。”

吕安写完最后一个字,用手敲了敲黑板,“理论知识同样重要,你们别不当回事!还有,下次上我的理论课记得带笔和本子,做好笔记,我会定期检查。”

“课就先上到这里,回去好好想想我说过得话。另外,夏夜影、夏栀枫叶来我办公室一趟。”吕安转身,两人紧随其后。

......

校长办公室内,夏夜影和枫叶将前天在炎武森林内的经过一一道来,陈述了半个多小时。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

“靠!这么扯?”吕安的本意是询问他们的动魄激活情况,完全没有想到居然发生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只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按理说你们起码已经死了十回!”

“老吕!”校长厉声低叱:“怎么说话的?别吓着孩子!”

夏夜影愕然地望向另一边,在屋内呆了这么久,他居然完全没有发现另一个人的存在。愣了几秒后,旋即颔首低眉,“校长好。”

“呵呵,”校长转过身,那张阴冷的面具在阳光下也显得不那么渗人了,“小朋友,你怎么知道我是校长啊?”

“这里是校长办公室,您敢训斥身为副校长的吕老师,我想您一定就是校长吧。”夏夜影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露出两颗亮闪闪的小虎牙。

“哈哈哈……”校长也放声大笑,听他的声音,年龄应该在五十岁左右。

“孩子,对于这次的失误,我们深表歉意。”校长从座位上站起,走向夏夜影,“诚心希望你们能原谅我们的过错。”

他朝着面前的两个孩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空气仿佛被忽然冻结了,众人愣在原地,一时有些缓不过神。

吕安的下巴都要张掉了,但旋即意识到了什么,也跟着校长一齐向夏夜影鞠躬。

“啊!两位校长不用行这么大的礼,我们也没受什么伤,不要紧的……”夏夜影受宠若惊,心里狂跳不止,他的腿在发抖,恨不得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关于这次事故,我会主动向你们家长请罪。另外,这个学期的学费我也会全额退还。”校长抬起头来,夏夜影可以感觉到面具中的眼睛正在与自己对视。

“难道我们不能留在学院了吗?”夏夜影失声,焦急不安地问。

“笨!校长的意思是让你们免费读一个学期!”吕安敲了敲夏夜影的脑袋。

“哦!”夏夜影恍然大悟,立马转悲为喜,“谢谢校长!不过.…..”

“就当作是我对你们的补偿之一吧。”校长转身,望着窗外。爬山虎的影子被阳光折射在他的后背上,“为什么之前水晶球无法检测出你们的动魄呢……”

夏夜影和枫叶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们有问过动魄吗?”

“没有。”

“你们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可惜我无法解答。”轻叹了口气,校长偏头看着两人,他的身体一半沐浴在阳光中,一半掩埋在阴暗里,“其实,更多的疑问只有动魄才知道答案,多与它沟通,它会告诉你一切。”

“你们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校长摆了摆手。

“是。”

待两人走出房门后,他再次叹了口气。

“这是创校三十八年以来,最令人头疼的一年。”

“校长日夜操劳,您的确辛苦了。”吕安将一碗茶递到对方的手边,“不过您似乎每年都这么说。”

“短短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总有股不好的预感……”校长轻轻抿了一口,旋即微微皱眉,“这茶淡了,没味。”

“我觉得已经很苦了啊,您还是这么重口味!”吕安调侃道。

校长笑了两声,于是转开话题,“结界破损的事我会继续调查,黑衣人就先别管了吧,毕竟他并没有恶意。”

“嗯……”

“关于那两个孩子,我真的没有任何头绪。”校长说:“只能去问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