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自己最亲近的人活生生地在自己怀中闭了气,两人都哭得肝肠寸断。
两人在其他一些弟子的帮忙下,处理了顾堂的丧事,由谢瑾然和顾云生亲自开棺,将顾堂葬在了顾云生早年死去的母亲墓穴中。
谢瑾然不知道顾堂为什么遇刺,可是他临终前 ,将一样很要紧的东西交给了自己,就是那枚钥匙。老师临终之前,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保管好钥匙。
顾家不能够再待了,处理了丧事后,谢瑾然将顾云生送去了香港,在码头上,顾云生想将心底的话说出来,可是看着谢瑾然憔悴悲痛的脸,又有些犹豫。
“瑾然,我爹身负秘密,他早已跟我说过,这个秘密会害死他的,所以他不曾将此事告知于我。”顾云生反倒安慰她,“你放心,我到了国外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谢瑾然点了点头:“好。老师若是知道你这般想,他在天之灵,也欣慰。”
轮船启航后,谢瑾然默默目送着顾云生站在甲板上的身影远去,这才回转了身子,然而,她还没有离开码头,便在拥挤的人群中,被两个面色不不善的男人捂住了口鼻,随后,一道尖锐的疼痛袭来,她失去了意识。
谢瑾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住了双手双脚,一阵潮湿腥咸的海风从黑漆漆的窗口倒进来,吹得她脸上发痛。
这还是在码头附近。谢瑾然心里下了决断,悄无声息地动了动手腕,绳子绑得很紧,她完全没有活动的空隙。
是谁绑架了她?若是她没有猜错,应当是杀害老师的那一伙人。
“老大,那小妞儿醒了。”谢瑾然心里正在盘算着应对之策,一道冷厉的声音突兀地在门外响起。
她惊得猛地抬起了头,就见几人拿着火把鱼贯而入,他们一群人,都身穿黑衣,带着面罩,火把又闪烁不定,谢瑾然无法看清任何人的面容。
“小妞,冯文顾那老家伙死前,可有交了什么东西给你?”为首的人高举这火把,声音阴沉,浑身气势凛然,姿态高傲道。
谢瑾然瑟缩了一下,默默攥紧了自己的双手,抬起头故作无辜道:“谁是冯文顾?我不认识!你们是谁?”
原来顾堂并非老师的本名,老师来通州,是隐姓埋名的,可这帮人仍然找到了此地,可见老师留给她的东西,实在是非同小可的。
“冯文顾,就是顾堂!你是他的准儿媳,怎会不知道?”那人上前,狠狠地掐住了谢瑾然的下巴,狠声道,“我只想知道东西的下落,不想动手杀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们追踪许久,才找到冯文顾的消息,岂料那个老家伙嘴巴硬得很,死活不肯说出东西的下落,他才想到一个阴损的招数,杀了冯文顾,他定然会将东西的下落交待他的儿子,到时候他暗中跟踪他儿子,定然会露出破绽的。
可是这几日,他儿子除了操办葬礼,根本没有再去取过任何东西,今日一不留神,竟还让他坐船跑了!而冯文顾死前唯一见过的外人,就是这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