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罗泓泽轻启薄唇,言简意赅地吐出了两个字。
谢瑾然自然是不依的,正要从袖子里掏出匕首轰他,腰间却又被抵上了一件冰冷的物什。
又是枪!
名节重要,可是性命更重要!谢瑾然懊悔自己当日救了一匹狼!
罗泓泽见她识趣,单手去解她衣襟上斜排的扣子,本来遮得严严实实的少女很快就露出了一截光洁滑腻的肌肤,在灯光下亮得灼眼。
他神色不变,眼底深沉幽暗,将手从衣襟解开的地方插进去,在她的身子里摸索。
他的手掌微凉,手指上都是粗茧,谢瑾然里面穿的是西式内衣,不是肚兜,被他这样——实在是羞得无法自抑,整个人狠狠地颤了几下,又气又恨,恨不得杀了他。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这边罗泓泽搜完了上半身,抽出来,正要去掀她的裙子,脖子上忽然被一阵冰凉抵住。
颈间有些微刺痛,是一把匕首。
“你欺人太甚!”谢瑾然气得连声音都变了,她握着匕首的手用了十分的力度,咬牙切齿道,“你再放肆,我一刀抹了你的脖子!”
罗泓泽见惯生死,哪里是她一柄匕首能吓住的人,他抬起眼,对上了谢瑾然水光朦胧的眼眸,忽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你敢杀人吗?”他声音低哑,似乎蛊惑人心。
“你再轻薄我,你瞧我敢不敢!”谢瑾然手心沁汗,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又加了一丝力气,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来。
“好姑娘该在房中绣花待嫁,不要舞刀弄枪。”罗泓泽轻语,还不等谢瑾然反应过来,他忽然出手, 电石火光之间,谢瑾然只觉手腕一阵刺痛,匕首已然落在他的手中。
“这柄匕首不错。”他声音淡静,掀开了谢瑾然的枕头,果然藏着一柄鞘。
罗泓泽将匕首插好,竟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声音带着一丝轻佻:“我猜这匕首,是姑娘长辈所赠,若想要回,拿我的印章来换。”
他将一张纸条塞进了谢瑾然微微敞开的胸口中,动作愈发浪、荡!
谢瑾然已然气得不能出声,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她正要扑过去与他拼命,那人却没有再看她一眼,闪身开了门,随后便消失在漆黑的过道上。
冷风从他开门的间隙吹进来,她这才清醒了一些。
混蛋!这个该死的混蛋!谢瑾然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襟,拉响了包厢里的警报。
顿时车厢里动乱了起来,几个列车员亮起了灯,过来敲门,隔壁车厢的赵管家和小厮也过来了。
“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吗?”列车员率先进来。
谢瑾然踢了踢地上躺着的那个小厮,冷声道:“车厢里闯进了贼人,要偷钱财,这个人被我打晕了,另有同伙脱逃了,他身上穿着你们列车员的制服!”
“竟有这样的事,我这就去禀告列车长,让他停车搜索歹徒!”列车员面色惊慌,就要走。
“等等——”一道嗓音突兀地插进来,叫停了列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