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德紧张地跑过来盯着他的脑门:“我看看……”握着酒壶的手一空,等他回过神时已经看到梁世君得瑟地将酒倒进浴缸里,朝他一笑, “爷爷,我说了抽烟不喝酒,喝酒不抽烟,您若是想抽烟就先把我托人从上海买的三斤烟丝还给我。”
“臭小子。”梁明德无奈地伸手推了下梁世君的头,转身走出去,忽地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往浴缸里梁世君小腹以下的位置瞧,吓得梁世君立刻用手捂住,“爷爷,你、你干嘛?”
梁明德看着脸上两朵红晕的梁世君,呵呵一笑:“你是该找个媳妇了,爷爷明天就给你物色去。”
梁明德出去后梁世君放开手,低头看了看,微微一笑,是应该找了。
程东风和金三秋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然后躲在一条巷子里喘气,对望了眼,二人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金三秋便开始忧心忡忡,如若以后梁世君找到她们的话就不堪设想了。
程东风不在意地摆摆手:“他现在抓不到咱们往后也不能把咱们怎样,说我打他又无凭无据。再说了,就他那破衣服还敢开口要一千块钱,他也不脸红,撑死了也就十块钱一套,没破没烂我凭什么赔钱给他?”
听程东风这么说金三秋心里就安稳多了,况且天高镇这么大也不一定会再碰到梁世君。
二人喘过气之后就一同回了家,她们的家就在天高镇旁边的金村。
金村人自给自足,有田地的人家都种水稻和养蚕,日子过得还可以,虽然住不起小洋房,但能住漂亮的小瓦屋他们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将近傍晚,有几户人家的老太太坐在瓦屋门前摘菜,也有几个穿黑马褂的老头在村里一棵大树下抽旱烟,程东风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虽然自己出门在外和他们来往不多,但都是一个村的,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金三秋家与程家相隔不远,在路口分开后程东风便回了家。
程东风沿着青石板一路走,停在一座旧房子前推开大门。
“妈,我回来了。”无人回应,她进了客厅放下皮箱便往母亲房间去,房里也是没人,到底去哪去了?
她将皮箱拿回自己房间后在客厅里扫视一圈,小小的客厅干净整洁,就是有些破旧,残旧的四方桌上还放着有些热乎的茶水。她看了眼墙上的西洋挂钟,五点二十。她刚要出门去看看就听到门外有缓慢的脚步声,她立即走出去。
“妈,你怎么自己去抬水?”程东风看到程初绣吃力地提着一桶水立即冲过去接在自己手上,责备地道,“你自己身子不好抬什么水?没水用了不会叫西风去挑吗?西风不去可以等南风回来,你着急什么?是不是平时都是你抬水?等他们回来我倒要问问他们都……”
程初绣打断她的话:“没有,你别急,平时都是南风去挑水的。你不是给南风打了电话说今天能回来吗?我今天吃了药感觉精神多了就想着抬点水回来早点做饭,我让南风买……咳咳……”她话未说完突然咳了起来,本来有点儿血色的脸蓦地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