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们走吧,是我自己跟他们来的。”
程西风自己把责任担起,其他人纷纷拾起自己的东西往外走。小平头捡起扔在小矮几的西服转身就走,西服下遮盖的东西却哗啦地掉在了地上,他的身子一僵,程西风的神色终于慌张了。
掉在地上的是几根烟枪和烟斗,还有一包烟膏。
“都给我站住。”程东风喝住鱼贯而出的众人,但众人在听到她的声音更是呼一下往外冲。
程东风抄起最长那个烟枪就追出去。
程西风这回是真的有惧意了,她恍惚地站起来往外跑,金三秋也后知后觉地跟了出去。
梁世君一身熨得平整无折皱的西服,头戴灰色礼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墨镜,步伐稳健,摇着纸扇玉树临风的朝前走,身边跟着人模狗样的小跟班大虎,引得路过的姑娘频频张望过来,得到梁世君的回顾就羞涩地将脸藏在布扇后。
梁世君愈发觉得自己英俊无双,得意地又扇了两下风,大虎想拿过扇子帮他扇被他拍开了手,要知道扇子的妙处便是更能体现他的风流倜傥。其实他不知道自己摇着中国纸扇穿着西装不中不西的样子有些滑稽。
“少爷小心。”前头有人用平板车推了一车煤过来,大虎知道梁世君最在乎衣服的整洁,就怕那车上的煤炭会碰到他的衣服。
“知道了,我又不是瞎子。”梁世君让开路,平板车从另一边推过去。
突然一群人从旁边的歌舞厅冲出来,一下子将梁世君撞趴到煤车上,他的脸顿时与那些车煤亲密接触,帽子也被撞掉了。
耳边是他人的饶命及痛呼声,他又怒又惊,刚抬起头就被人敲了一下脖子,他的脸又回到了煤炭上。
“大姑奶奶,饶命啊。”
“别打了,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烟我们是抽着玩的,你放过我们吧。”
“我打你们也是打着玩的,就算把你们的手脚打断过个一两年也就好了。”
程东风不慌不忙地用烟枪敲打着众青年,敲他们的头他们就摸头,敲他们的手他们就摸手,看到谁想跑就用脚将他们勾回来。
梁世君恼火地爬起来,想看看谁这么嚣张竟然连他也敢打,一转头脑门上却被敲了个正着,大虎在旁边无力地喊着少爷不没敢近前来。
“喂,你好大的胆子,本少爷要打你十八大板,不,八十大板,再将你浸猪笼。”
程东风转眸看到个满脸黑漆漆的人对着自己叫嚣,心里冷笑,还恼羞成怒了,一烟枪敲在他的小腿上再抬脚一勾,他顿时四脚朝天跌在地上。
“少爷。”这时大虎冒死跑过去。
其他人还在叫着饶命,程东风是听不到那声少爷的,这人西装革履混在众青年当中她更不会多想,转身又去教训其他人。
“年纪轻轻学别人抽大烟,家里金山银山也不够你们败。这些大烟曾经差点把我们的国家毁了,多少家庭因为大烟家破人亡,你们知道吗?你们对得起你们的父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