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和老李亦是低垂着头,满是愧疚之情,铭衣看着老泪纵横的老掌柜叹了口气扶起他安慰道:“你们不必愧疚,此事是我大意了。明知道醉香坊招人眼红已久,也不曾想到好好防范,以至于他们进了这酒窖。何况现在也不是愧疚的时候,如今应尽快查清我们醉香坊谁是内奸,醉香坊好进但这酒窖若是没有内奸他们也定然不能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放入那两样药材。这事就交给你们三位去办了,毕竟醉香坊的伙计底细你们三位知道的定是比我更清楚些。还有醉香坊所有的酒都查一遍,莫要再出纰漏了。”
吩咐完所有的事后,铭衣跟着刚喝完茶的两个差吏去了衙门。刚进入大堂,就听得那孙夫人跪在堂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从他家老爷生前做了拾金不昧,平时总爱放生诸如此类善事到喝人参酒想补补身子结果直接升天,说得铭衣脑仁一抽一抽地疼。陈大人也满脸不耐,在孙夫人翻来覆去准备说第三遍时终于忍不住一拍惊堂木喝到:“停!本官已经知道了,你先一旁跪着吧!”
孙夫人不满委屈地看着上面的陈大人,在被狠狠地瞪了一眼后终是不甘不愿地跪到了一边。
铭衣坐在陈大人给她备的椅子上,施施然喝了口茶,看着陈大人将她醉香坊卖酒的伙计和老掌柜挨个审了一遍后,心里再次叹息。果然得靠自己啊,这陈大人就只适合当个摆设。
退了堂,毫无意外地铭衣被留了下来,跟着陈大人进了书房,待只剩她们二人时。铭衣从袖中拿出一尊巴掌大的羊脂白玉观音像,玉质剔透,浸着温润的光泽,观音的面容,衣物均是精雕细琢,浑然天成,栩栩如生,一看便知其价值不菲。
“听闻大人令尊近日身有不适,大人为此心忧,民妇特寻了这观音像赠予大人,观音娘娘必会为大人的孝心所感保佑令尊尽快好起来。”铭衣递上观音像说道。
陈大人两眼放光,兴奋地搓了搓手边接过来边笑道:“这怎么好意思让顾夫人费心呢,不过既然是顾夫人的一片心意,那本大人就不客气了。”
铭衣笑了笑,陈大人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之后便很快地放起,坐到椅子上道:“此案差不多已经清楚大半了,孙老爷死了,陈老爷喝了少许又被人及时发现已经救回来了,徐老爷则还没来得及喝逃过一劫。这三个人虽不是什么官员但也是一方乡绅,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顾夫人,你这明显是被人陷害了呀!”
铭衣一脸黑线地看着一脸骄傲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秘密的陈大人夸夸其谈,等他发表完自己的“高见”之后,适时地点头道:“大人慧眼,民妇佩服,相信此事在大人的手上定会很快就水落石出。”
陈大人哈哈一笑:“顾夫人太高看本大人,不过放心,此案必然很快就能查清,夫人只需回去静候佳音便好。”
铭衣再次谢过,出了衙门径自赶去了听茶楼,吩咐刘掌柜一番事宜后又带着雪琴匆匆赶回了莫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