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见初星不语,男子眼角弯了弯,将一头散落的青丝抚到耳后,单手一挥,那紫色纱帐便被掀起。
只看那初星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身子往后一仰,眨眼的功夫,自己已经在床上,被那妖冶的男子揽在怀中。
只看这男子,一双凤眼,静静的盯着初星,在墙上烛火的照耀下,一对双眸流光溢彩,他的皮肤十分白皙,一头齐腰乌丝透着淡淡藏蓝色,根本不像生活在荒沙这种地方的人,鼻梁挺直,勾魂摄魄的绝美唇形,无一不张扬着他那种邪魅性感。
“这是荒沙之主?”初星心中大惊,她本以为这荒沙之人,都该和方才见过的那些一样,面相丑陋,奇形怪状才对,可这个男子,竟如此的......美艳?
“别怕,告诉本主,你叫什么。”
他提起指尖,轻柔的划过初星的脸庞。
初星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双手一推,眼里透着厌恶,挣扎着就蹦下床,双手捏诀,护在自己胸前。
“哈哈哈哈,小丫头,你觉得,如此有用?”男子仰天大笑,看着初星这副不惧模样,觉得有意思。
“试试便知。”只见初星双眸一变,掌心释出一股浓郁的紫红色灵气,朝着男子那袒露的胸口就打去。
却见那男子脸色一白,提袖一挥就将那股气团挡开,弹到墙角,将墙角炸出了一个坑,霎时间殿内烟雾缭绕。
紫红色?竟然是紫红色的灵气,这红,如此熟悉,莫非?(......)
“罢了,星儿不愿,本主理解,星儿也累了一日,该歇息了。”
初星皱了皱眉头,定定的看了他片刻,他的脸上居然真的一丝生气的痕迹也没有。方才自己假意谄媚,他应该
是识破了呀,怎么会不生气?而且还如此含情脉脉的对她笑着。她跟着被这男子召来的两位婢女,有些难以置信的缓缓走出寝殿,难不成就因为自己长了一张和那个叫什么“莲婴”的女子的脸,他就可以如此大度?
看着初星离开的身姿,墨云君忽然仰头无声的笑着,眼角划过一丝泪滴。他摊开掌心,看着掌心那若隐若现的彼岸花图案。
“莲婴,本主终还是等到你了。”
坐了一会儿,他起身走向床旁一副巨大的石雕壁画前,转了转壁画上的莲花图案,壁画竟一分为二,像两侧打开。一间巨大的密室,展于眼前。
“我们战无不胜的夜二王爷,可是清醒了?”他缓缓踱步,站在一座池子前,讽刺的看着夜冥。
只看夜冥,双手双足均被铁链拷着,锁在铁笼子里,脚下是一个由他自己的血流汇聚而成的巨阵。
“呵呵,唐唐荒沙之主,也不过如此,尽会用些卑劣手段。”夜冥苍白着脸虚弱着,语气里却依旧透着一如既往的不屑和冷酷。
“呵呵,不管什么手段,最终,沦为阶下囚的是你而不是我。其实,那流沙我本无意为你而设,若不是你如此自大,听信那女人以身为饵,也不至于一步步上我这个当。只可惜,你如此疼惜的女人,方才才从我的床榻上下去,就在那,不得不说,她真是个惹人疼惜的娇花。”他故意指了指门外那凌乱的石床,满眼桃色,似无线回味,再挑了挑眉,讽刺的看着夜冥。
“墨云君!”他满眼血红,周身散着可怕的黑色魔气,颈部青筋暴起,抬手就向墨云君打去,却在魔气触碰到铁笼的那刻,笼子内忽然电光四射,击打着夜冥面目狰狞。
“啧啧啧,美,真美,不枉费我花了3年时间,做了这九方天雷阵,为的就是今日。”墨云君仰天长笑,连连拍手,痛恨的眼神看着夜冥。
“呵呵,这九方天雷阵再美,也不如你在阳光下烈火焚身来得美。”夜冥将嘴里的腥甜吐向一旁,忍着身体上每一寸肌肤灼烧的痛,不羁得勾起嘴角,喘着粗气讽刺道。
3年前,他和墨云君有过一次大战,战了半月之久,最后他以命相搏,耗尽魔气,使出焚魂咒将墨云君烧了个透彻,要不是他那群手下救的及时,这墨云君早烧死了。从此,荒沙之地沉寂了三年,除了偶尔杂碎来打搅。墨云君却再没出现。方才他看见墨云君房里一扇窗都没有,他便明白,墨云君定是周身都留下了焚魂咒的伤,虽肉眼看不见,但此生都不可能再露在阳光下。
“你大可继续笑,你留给本主的伤痕,本主都会百倍千倍的还给你的。别忘了,那丫头还在我手里。”墨云君脸色铁青,双拳握的发白,挤出一丝冷笑,拂袖而出。
听见初星,夜冥挣扎着,猩红着眼,手脚的铁链晃动着。心如刀绞,他忍不住低吼,似要将这房间震碎一般。